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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朋友们说过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真正热爱那蒙着面纱的女人的微笑,我只是个凡夫俗子。”
    爸爸口中蒙着面纱的女人叫蒙娜丽莎,有不计其数的男人说被蒙娜丽莎的微笑迷倒。
    得了吧。
    酒庄佣人在私底下形容他们的女主人“那个中国女人一天到晚只会对着空气发呆,她是怎么做到在五分钟里都不眨一次眼睛的”;乔治镇的浪dàng公子哥们则嚷嚷要剥下那位忧郁美人的纱裙,让她不着一缕躺在自己身下。但这些人也只敢在极为隐秘的所在说出这番话。
    因为,他们口中“忧郁美人”的丈夫叫做戈鸿煊。
    戈鸿煊,这个名字在南非足以抵得上一张张通信证,面对它,南非财务部门官员一个劲儿点头哈腰,而秘密仓库堆满重型武器的狠角色们也是一个个变得亲和力十足。
    戈鸿煊这个名字对于南非基层民众来说是生僻的,但在偏远地区,一旦有人提及“cabo africano.g”这个绰号,十人会有九人放下手中的活,不敢多说一句,这十人中至少有半数以上的家人亲戚在为那位绰号“cabo africano.g”的商人名下矿厂工作,他们深怕一多嘴就害自己家人丢掉饭碗。
    “cabo africano.g”采用葡萄牙语和戈鸿煊的姓氏结构,大致意思是非洲最坚硬的岩岬,转换成祖鲁为“拥有很多矿厂的人”又或者“矿石之王”。
    抛开戈鸿煊的名声不谈,这位忧郁美人的身家背景也可以让乔治镇那拨浪dàng公子哥们在公共场合遇见时不得不弯下腰,眼睛注视着地板,直到高跟鞋声远去才直起腰杆,装模作样来一声响哨。
    关于妈妈,戈樾琇心里有很多牢sāo。
    爸爸说得没错,那更像活在画里的人,一天有二十四小时,这个活在画里的女人也许就只有半分钟时间才会想起,她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叫戈樾琇的女儿。
    在那半分钟时间里,宛如挣脱画框,用纤纤手指去轻触眼前人的眉梢,喃喃细语一些戈樾琇听不懂也不想听懂的话。
    不可否认,妈妈是漂亮的女人。
    漂亮到什么程度呢,漂亮到连自己的女儿也会看呆。
    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她的妈妈吗?真的是吗?心里想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也像普通家庭的那些妈妈一样,那该多好,可以想象当妈妈牵着她手上街时,该有多少的孩子朝她投来羡慕目光。
    “妈妈,妈妈啊。”心里细语。
    还没来得及叫出那声“妈妈……”,更没来得及把心里话告知之,纤纤手指瞬间离开她眉梢,目光飘向远方。
    她回到画中去了。
    “妈妈,那半分钟太短了。”满腹怨恨,在光yin错落间轻抚她眉角的变成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有着和妈妈三分之一相似轮廓的女人。
    这个女人轻声唤着“阿樾”,声线满是怜爱疼惜。
    四处无人,扑进那个怀抱里,声音带着浓浓哭腔:小姨。
    和妈妈有着三分之一轮廓相似的女人是小姨,妈妈同父异母的妹妹,话是这么说的,但外界对小姨的身份闲言碎语多的是。
    “阿樾,你妈妈生病了。”小姨叹息着说。
    是的,妈妈生病了,戈樾琇是一直知道的,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看医生,只是戈樾琇不知道妈妈生的是什么病。
    在戈樾琇眼里,妈妈除了脸色苍白,大部分时间对着空气发呆之外和健康人没什么两样。也喝酒也吃肉也外出,天气好会邀请朋友在酒庄开派对,兴致来了和她的男xing女xing朋友跳舞,让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冲着某个人、某群人笑。
    笑得又美又甜。
    可妈妈很少对她笑,偶尔笑,也是很淡的,淡到戈樾琇都在心里怀疑,她得到过没有,妈妈是朝着她笑吗?
    “小姨,妈妈得了什么病?”她问过小姨。
    略微思考,小姨告知她:那和感冒发烧没什么两样,只是有些人一年也就一次,你妈妈一年十几次。
    模棱两可的话,这样的话不听也罢。
    大人们总是理所当然把孩子当成他们养的小猫小狗,以为糊弄起来很容易,丟一个类似于“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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