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宋猷烈要揪她头发了,戈樾琇又气恼上了,不是和他说了很疼吗,他怎么还忍心下手,不是说喜欢她吗?
“宋猷烈,你真要揪?”不死心,再问一遍。
“也可以不揪。”宋猷烈的目光又放肆上了。
好吧,好吧。
把头凑到宋猷烈面前。
揪头发前,宋猷烈说得有一个倒数仪式,让他从三倒数他非得从十倒数,倒数到五时戈樾琇再也忍不住叱喝“快点!”
“五、四……”
“宋猷烈,要是揪疼了,我可饶不了你。”
“三。”
“要揪疼了,我肯定是不理你的。”
“二。”
“就轻轻揪一下行不行?”
“一!”
尖叫,尖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不可置信的“揪完了?”
“完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疼。”
“你不是让轻轻揪一下来着?”
对的,刚刚她让他轻轻揪一下。
心里忍不住喜滋滋开,格兰陵岛来的孩子还真听话,这么听话,那给一点奖赏很合理,就当是满足一名精神病患者的特殊心里。
往前一步。
脸贴在他胸腔上,手分别从他两边腰侧延伸,圈住他。
没别的意思,这是一个奖赏。
上涨的海水漫上他们的脚,谁也没往沙滩躲避,玩捉迷藏的孩子从他们身边绕过,海风卷起她头发,她那讨厌的灯笼裤又鼓起来了,肯定很丑。
太平洋的雨,总是说来就来。
大滴雨点从天垂直而下,眨眼间形成倾盆之姿,他们跟随人潮往沙滩上冲。
这个避雨点人满为患,那个避雨点拥挤不堪,人太多了,倾盆大雨中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好不容易在一辆餐车后面找到可以避雨的场地,复合板支起的空间勉强能容纳他们两个。
刚站好,也就舒一口气,雨停了。
雨停了,她的衣服也湿透了,戈樾琇心底里暗骂一句,转而又欢喜起来,xing感美丽的高叉泳装再和她招手呢。
她衣服都湿透了,难不成宋猷烈让她穿湿衣服瞎逛。
高叉泳裤比夏威夷花难度更高,她得好好计划一番,这么漂亮的海滩,她不穿泳装像话吗?
“宋猷烈,我衣服湿透了。”可怜兮兮说着。
“我知道。”
知道就好,只是,宋猷烈的声音有点奇怪来着,像那天中午,她穿着他的衬衫在等开水烧开,一回头就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他,一动也不动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紧张极了,干巴巴说我在烧开水,“我知道。”他说。
那天的“我知道”和现在的“我知道”如出一辙。
抬头,触到那束视线,心里头慌张起来。顺着宋猷烈的目光,她看到自己被打湿的白色t恤一一贴着身体,衣服布料很透,胸前高耸的柔软一半被胸衣束缚一半几乎以luo.露方式呈现,每一次呼吸都让那两团呼之yu出之状。慌慌张张以手臂遮挡,想逃离已经来不及,他牢牢堵住她的去路,想大声呼叫,但——
也不知过去多久。
缓缓睁开眼睛,她背靠在餐车上,头顶上的复合板遮挡住一边天空,剩下的一半天蓝云白。
唇瓣火辣辣的,胸衣衣扣被解开,他站在她面前,餍足,纯粹,像暗搓搓的孩子,终于把隔壁邻居的玻璃窗捅出一个大窟窿。
扣好胸衣,没经过任何思考,抬手。
最后一秒,收住了。
混蛋,不是说好一起玩,一起吃东西,一起晒太阳一起吹吹海风吗?她也不好,只几下就傻乎乎听从于他。
戈樾琇是嘴上说一套,做得却是另一套的坏女人。
“这都要怪那场雨。”宋猷烈无任何悔改,愧疚。
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往他身上扔。
“她被雨打湿的样子,很诱人。”
还说!再抓起一把沙子,毫不犹疑。
“戈樾琇。”
还想说是不是,没关系,沙子多地是,两只手都有沙子了,这次要往宋猷烈脸上砸。
“干脆,让她给我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