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不准确,还是有媒体会拍,把戴娜最窘迫的样子拍下来,可以想象她会遭到怎么样的抨击。就这么看,戴娜真的有点可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长裙不好走路,她绊了一跤,不得不扶着她裙子的胸口,模样可怜又狼狈。
镁光灯追随着乔尼。
乔尼非常满意,但还没有走出多远,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原本聚在他身边的外媒,忽然走了八成。
……许多记者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奥兰托的代言,他们或多或少都看过方怀的样子。很有灵气、很俊美的东方青年,但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帅哥美女,说实话,方怀不算很特殊。
即使有那么些特殊,他们也认为那是蓝血贵族奢牌衬托出的效果。
直到第一次真真实实地见到了zhēn rén。
同一张红毯,乔尼本身也颜值很高,而乔尼还精心做过造型——但跟方怀一比,忽然就少了点什么,有种黯然失色的感觉。
换句话说,被艳压了。
方怀的造型很简单,几乎没怎么化妆,在镁光灯下一点也不显得苍白或者单薄。他显得干净而英俊,皮肤很细腻的白,穿着星空蓝的高订西服,像是小王子。
蓝宝石袖扣是点睛之笔。
只有当你真正见到本人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方怀是多么不一样。很自由又很浪漫,让人想同他逃课去谈恋爱、或者听他抱着吉他弹一首情歌给你听,很初恋的感觉。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薄暮的光,炽红中带着一点点璀璨的紫,聚在少年微蜷的发梢里,是一支夏末的诗。
但方怀并没有规规矩矩地走这个红毯。
他从刚下车时就是加快脚步的,有的媒体想要好好拍一拍他,都不得不匆匆跟着他往前走。
旁边有人善意地提醒他,走得太快了,但方怀只是回以微笑。他一边向前走,一边解下西服外套,走到戴娜身边时,披在了她肩上,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边。
全场哗然,无数镜头记录下这一幕。
戴娜低下头,小声抽噎起来。
与此同时,早九点,华国首都。
全自动玻璃门依次打开,沉默的男人自第一道门中迈入。
街上的静坐队伍仍在,他们安静地坐在高大宏伟的建筑物对面,彩虹旗帜在风中飘扬,有男有女,没有人说话。横幅上写着许多话,他们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睛里的一点希望。
今天的记者却比往常要多,这是第四次上诉请愿。
“可以冒昧请问一下,代理人是哪位?”有新来的记者冒冒失失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同时也明白,今天同事们这么慎重的态度是为了什么。
这的确是个……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的人物。
听说他为这件事情准备了许久,前前后后递jiāo材料、请相关人士咨询,花了将近两个月。这是压上了他在ptah所有股份的,如果不成功,为了不对ptah的股价产生过度影响,未来也许会退出ptah董事会。
很多人到现在都不理解他是为什么。如果只是想和同xing恋人结婚,大可以像很多人那样,移民出国、登记就好了,根本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来做这件事情。
这个年代,人人自扫门前雪是常态。
国徽高悬在空中,宽阔的室内气氛肃穆无比,白手套的官员高坐在上位,书记员的笔一刻不停。
叶于渊面色平静,将手中文件推出。
冷淡而富有磁xing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他显得过于冷静,一点也不像会做出这么出格事情的人。
“请愿,同xing可婚法案驳回意见复审核。”
他说。
玉石入水,激起涟漪,明净湛蓝的天幕之下,一只白鸽展翅高飞。
方怀的红毯泡汤了。
从头到尾一共持续了半分钟不到,下来后,他被石斐然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吧,我道歉,下次不会了。”方怀说。
他其实觉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