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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主子回来可把她们吓坏了,毕竟承宠后的宫妃连块布头都捞不着的情况少有,要不是万岁爷今晚又点了主子伺候,她们怕是该忧心怎么帮主子争宠了!
    还来啊?
    李思思撇嘴,说实话,康熙这水平真不怎么样,横冲直撞只顾自己快活,要不是营业得好有福利,她才懒得费劲巴拉的叫唤。
    眼下听到说今晚还要侍寝,李思思心里是又高兴又难受。
    高兴吧,那自然是因为自己没有一晚就失宠,按照新潜三的规则,这庶妃位置算是坐稳当了。
    难受吧,是因为她都那么敬业的叫唤了,结果旁人有的她没有,心里自然是不爽快的。
    这不,因着晚上要侍寝,她饭都没扒拉两口就又被扔桶里洗刷刷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康熙倒是没端着装着,人来了就直接开干。
    人皇帝老爷都这么卖力了,李思思这边过了头一晚,自然放的比他更开。
    什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只要骨头没说不,她就把自己当成块海绵来揉搓!
    康熙寻思着小美人不仅胆子大,这活儿也是极好的!
    权臣倒了,太后也不拿他年龄小说事了,他如今正是执掌天下权的时候,碰着了美人主动,哪还用得着顾忌旁的?
    这一不顾忌,导致的后果就是李思思险些累断了小蛮腰,最后只能捏着嗓子讨饶:“……皇上,妾实在受不住了。”
    接二连三再加上四五六,虽然睡了美男又得了实惠,但这种连续挂牌六天的营业,着实不在她的设想范围内。
    康熙视线滑过她紧绷的肚兜,音色沙哑:“爱妃且等等。”
    这一等,就将李思思嘴里的闷哼等成了嗯嗯啊啊。
    因着与美人过于契合,康熙在身心愉悦的情况下,早把什么护着一二忘到了后脑勺,大手一挥,赏赐跟流水似的往长春宫去。
    这下可不得了!
    各宫瞬间酸得咕嘟冒泡。
    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是要休息的,所以皇帝一个月只有二十天时间会分散在各宫,就这,有些时候还是盖棉被纯睡觉。
    眼下这一多半的日子叫一个新来的给占去了,众人又哪里能忍?
    这不,皇后也坐不住了,叫小厨房炖了一盅汤,提着就往乾清宫去:“皇上,这是臣妾亲自给您炖的汤,您尝尝可合胃口?”
    康熙这几天用力过猛,绕是年轻力壮也有些受不住了,见皇后来送汤,顺势喝了两口:“皇后的手艺一向好,只你如今怀着孩子,这些叫宫人去做便是,别累着了自个儿。”
    “能为皇上炖汤,是臣妾的福分。”
    “对旁人来说是福分,可你是朕的皇后,这些小事很没必要操心。”
    皇后笑了笑,坐下后,状似无意的开口:“其实臣妾是想着先用好东西堵您的嘴呢,只盼皇上别恼了臣妾接下来的话才好。”
    康熙这下就明白了,默不作声的喝了半碗汤。
    皇后心里一提,可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宫内近日有传言,说李庶妃霸占皇上,臣妾想着,这到底于您名声有碍……您看,李庶妃那儿,是不是该歇一歇?”
    其实说实话,这破事儿她还真不想管。
    反正她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看不顺眼的,等皇上腻味了,自然有收拾的机会。
    可眼下皇上明摆着对那李氏正在兴头上,她这会子过来扫兴,不是白白遭了皇上的厌弃?
    只她是皇后,该对皇上行劝诫之责,若不然,太皇太后一句行事不妥当,就能叫她这四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名声有碍?”康熙轻笑了声:“皇后且回吧,朕明白了。”
    发妻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她说了,他就听着。
    只回头,人照旧点了李庶妃来侍寝。
    听是听了,但做不做的,不还得可着自个儿的心意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后宫这点破事,噶布喇这个皇后之父竟然还好意思上折子,明里暗里的说什么当以正室嫡脉为重之类的话。
    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能把这折子甩那老东西的脸上。
    你跟一个皇帝说这个?
    说之前不如去数数,历代有几个太后是正室的?又有几个皇帝是嫡子的?
    不说别的,就说如今的太皇太后,谁敢去她面前说这些话?
    还不是觉得朕年纪小,跟以前一样没拿朕当回事!
    只皇后如今身怀有孕,索额图在诛擒鳌拜一事上也立了功,一时半会儿的,他拿这位倚老卖老的老岳丈还真没办法。
    可他如今少年心性的,连太皇太后都放手让他理政,又如何愿意被旁人指着鼻子教做事?
    这不,越不让干就偏要干。
    晚上的时候,李思思正靠着垫子尝宋嬷嬷最拿手的杏仁酥,刚咬了一口,就听到了外头给皇上请安的声音。
    她赶紧整理着装,赶在康熙进来时蹲好行礼:“妾给皇上请安。”
    康熙顺手扶起了她:“爱妃不必多礼。”
    眼神语气不复以往的炙热,李思思以自己在乾清宫两个月的工作经验来看,这位定是在前朝受气了。
    没等她想好怎么打破僵局,康熙就开口了:“爱妃近些日子可好?”
    李思思寻思着自己最近吃好喝好还有美男睡,也没什么不好的,便回了:“妾在宫里很好,皇后娘娘待妾犹如亲姐妹,其他姐姐们也都待妾和善。”
    礼貌夸赞还是要的,毕竟高端的绿茶不可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没想到康熙听完冷哼一声:“爱妃你就是太单纯,这后宫里头,哪有什么真心相待的姐妹?”
    李思思:“???”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康熙憋不住了,道:“朕乃皇帝,只要政务处理的好,后宫里头的事儿,难不成还得听朝臣的意思?”
    李思思这就明白了,宫里最近大出风头的就自己一个,合着是自己被人上眼药了啊!
    她也没问是谁,左不过是其他妃子的娘家。
    因而眼眶一红,语带哽咽:“皇上,是不是妾给您惹麻烦了?可是……可是妾以为,您每日处理朝政就已经够累的了,这放松的时候想跟谁在一块儿,怎么都该可着心意来的吧?”
    康熙点头:“对啊!朕自开蒙以来,勤奋二字可是谁都比不过的,不过是近些日子宠爱妃你多了些,便一个个的来劝朕雨露均沾!”
    他觉得噶布喇纯粹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皇后怀着孕呢,他宠别人,跟他有几文钱的关系?
    又见她雾蒙蒙的眼中泪珠坠而不落,说到伤心处,才一颗颗滚落衣衫,瞬间就心疼了:“朕说这个又不是怪你,朕只是想叫你明白,往后别太轻信人!”
    在这个早期全是满蒙贵女的后宫,康熙陡然接触汉女这似水的柔情,手脚简直无处安放。
    李思思低着头,语气却很纯良:“皇上,妾虽不懂许多大道理,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康熙:“……”
    康熙恍然大悟:对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你们这些个平时总拿尺子来给朕定规矩的,那是不是更该以身作则?
    第二日,坤宁宫内喝着安胎药的皇后在知道自己阿玛被皇上斥责后,碗都给摔了:“你说什么?阿玛他被皇上训斥了?”
    暖春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回道:“主子,万岁爷在朝堂上特地点名了老爷,说后宫乃帝王家事,而老爷身为朝廷重臣,整天盯着后宫之事不像话,还说……”
    皇后感觉头有些晕,下意识的追问:“还说什么?”
    暖春吸了口气,闭着眼一气说了出来:“皇上还说老爷若是觉得后宫只有皇后最为重要,是不是遣散后宫诸人才能叫赫舍里家看得过眼!还问老爷,说赫舍里家是否该以身作则,先把府里的妾室通房遣散,再一辈子守着嫡妻一人!”
    “……”皇后瞬间就哭了:“皇上他当真如此狠心?”
    这番话往外一传,她以后还如何服众!
    早知,早知……早知她就不叫人回家诉苦了,左右她是正宫皇后,只要她命够长又能生儿子,那些贤惠不贤惠的虚名又算的了什么!
    她气急了,口不择言道:“皇上这般胡闹,太皇太后难道就没说什么?”
    “主子!”暖春惊的抬起了头。
    皇后顿了顿,才开口:“本宫去向皇上请罪。”
    第4章 恃靓行凶   谁还乐意哐哐顶床头?……
    皇后算是憋着一肚子委屈去找皇上的,人到了后,捂着肚子的模样好不可怜。
    她道:“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是一时酸了,才忍不住朝家里抱怨了几句。”
    “也是臣妾的阿玛护女心切,臣妾自知有罪,请皇上责罚。”
    康熙沉吟了一会儿,点头:“确实该罚。”
    皇后:“???”
    “前有皇阿玛后宫不得干政,今朕也想对皇后明说,你我结发夫妻,这辈子谁都越不过你去,很不必与宫外常常书信。”
    皇后听他连先帝下太皇太后脸面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心里一咯噔:“臣妾入宫已有四年,只偶尔想念家中父母……”
    “朕这边定了新规定,皇后既然来了,正好看看。”康熙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凡事还是按照规矩来办才合适。”
    大臣就该干大臣该干的事儿,省得朕在后宫睡了哪个女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拿到朝堂上去吵。
    “各宫主位以上宫妃,可每月可招家中女眷入宫一次,一次不得超过三人,且需皇后允诺发下宫牌。另,宫中诸人不得往外传递书信,违者以犯宫规处置。”
    皇后越看心越凉,想到后宫除了她,其余皆是未册封的庶妃,心底终于明白:皇上这是对赫舍里家不满了!
    这种事该是帝后二人商议的,现如今皇上怕是为了她的颜面才将定好的章程拿出来,若不然圣旨一下,她在这后宫就成了个笑话!
    敲打完了皇后,康熙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大猪蹄子的自觉。
    过了些日子,他火急火燎的把李思思又招进了乾清宫。
    一番酣畅后,康熙搂着人不撒手:“今儿不急着回去,朕有事与你说。”
    李思思心里一动,他俩难道已经睡到交心的地步了?
    “朕前些日子与皇后商议了后宫位份之事,爱妃可有想要的?”康熙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探究。
    李思思:“……”
    呵,嘴上爱妃爱妃的叫,一旦动真格了,就来试探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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