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吭声。过了一会儿,我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现在你家人那边可能疫情有点严重,不能出省,他们还没来好像。女孩有点疑惑道:“是吗?我死的那天他们那还是低风险啊?我每天都看的。” 她开始伤心起来,说自己在这边没有什么朋友,和同事交情也一般,除了那个很久不联系的叶春开,可能都没人管她了。说到同事,我突然反应过来:”你单位的人呢?你这算不算工伤啊,丧葬金加上肇事者赔偿肯定够付尾款了。 ” 她弱弱地回答说:“其实我是下班以后接的私单,应该不算工伤的。。。公司也不正规,我不指望他们能管,而且我觉得毕竟我爸养了我,赔偿金应该他决定怎么使用,他有新的家庭要养。。”
许久不开口的同伴清了清嗓子,说其实还有转机。原来,他和小助理一起抽了根烟,打听到了女孩工作的地方以防万一,结果发现正好是他朋友业务来往的公司,所以了解到了很关键的情况。据说女孩家人挺有钱的,和她基本不联系了,也不想管这事,放话说愿意放弃遗产继承给代办后事的人;但女生平时过的一般般,住的地方也不好,公司同事和房东觉得她也没什么钱,又没公证过的委托书,没人想掺和进来。所以,那房子很可能没人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