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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毛衣在她身上很宽大,更显得两条光裸的腿细伶伶,张开了露出淫红的穴,那里明明才洗净了,却又泌出滑手的汁液。
    射过一次,他这回就变得分外耐心,引她骑坐在自己身上。低头看时他的腹肌因为饱满的性欲而收紧了,显出紧实而青春的形状来。徐言受蛊惑般伸手去摸,听见他低笑的气声时才察觉自己犯花痴。
    “摸啊。”他抓回她逃走的手,“练来就是给你摸的。”
    “什么啊……”
    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气息凌乱地吻到一起。窗帘未拉得完全,他在一扇漆黑的玻璃上隐约看见他们的倒影。很模糊,仍可以看出她雪白的一抹细腰,上面掐着他的手。
    再往下就不必去看,他契在她体内,刚才还湿着眼说不要不要,怎么现在就快乐地在他身上颠簸,一次次吞进整根去。
    “吃我进去……宝宝,舒服吗?都插进去舒服吗……”
    “唔……舒服……”
    “前后动一动……对,这样更舒服对不对……”
    手终于发慈悲伸进毛衣里,怎么姐姐真被他带坏成小浪货,立刻挺着胸脯要他爱抚。可是他向来有求必应,掀了毛衣,唇舌用力抚慰挺立的乳珠。
    “啧……宝宝,你这里好可爱……”
    他痴痴吮吸的动作让她想起饿坏了要吃奶的小孩,可是怎么她是被叫作宝宝的那个。这种荒淫的错乱就让她有一种沉甸的负罪感,幸而他的阳具热烫地插满了,她还没来得及罪恶,就被情欲整个拖走。
    大床砰砰震动。他在她身下,散发出要将人蒸化的热气。她就算仍生疏地不得章法,胡乱蹭动着横冲直撞,就已经要飘飘欲仙。
    “呜……闻闻……顶到了……对、那里呀……”
    “这里啊……这里舒服对不对?”他配合着挺腰,软肉就被戳弄得酥麻欲死。她向来是爽极了也不敢放肆叫的,只会奶猫一样细弱地呜咽,令他爱极。然后那些软绵的细喘又被他用热吻吃掉,化成冲向阴茎的热血,对她湿濡的软肉猛顶上去。
    “哈啊……闻闻、闻闻啊……”
    徐言揪住他的发,肉壁绞紧着沥沥淌下汁水,将吃在里面的阳具淋得湿亮。他闷哼一声,忍住了没有射,软倒进怀里的人已经胸乳红红嘴唇红红,阴唇喂饱了似的涨足水,再磨一磨就要喷出更多甜蜜爱汁来。他直看得眼热,还未等她从高潮掉落,就又扶住勃挺的阳具扑上去。
    她第二天才知道,原来不止跨年夜,他足足包了叁日的房间,憋足了劲是要折腾她的。
    中间倒是出过一次门,半是为吃饭,半是因为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的房间。等回来时自然有清洁工打扫得干净齐整。徐言出门前已经尽力把能收拾的收拾一遍,可是想到有些痕迹已经不可避免地被人看了去,徐言就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
    在餐厅时说起寒假回家的事。徐言的期末考结束得较他要早,已经看好了准备订的机票。
    他听她已经安排得井井有条,愣了一愣。
    “你机票都看好了?”
    “嗯,考完试隔一天,收拾一下东西。”
    徐闻缓慢地嚼着一口意面里的蘑菇,神情显出一点紧绷。
    “……你考完试就回去?不等我几天,我们一起啊。”
    桌上气氛有片刻冷滞。徐言放下叉子饮了口柠檬水,她没敢说,其实机票早已经付好款了。
    “这有什么……两个人又不会有优惠。”
    “不是至少一路上没那么无聊吗?再说我还可以帮你拿行李。反正都是回一个家,还分开回多奇怪。”
    她抿了抿唇。
    “我们一起回才会奇怪。”
    怎么短短半年,他们就在这片乐土放肆得乐不思蜀。
    老公、老婆,他们将永远只能在角色扮演里那样称呼对方。关于爱情的所有一切都只能是一戳就破的家家酒。
    回到家乡,他们就要做回一对淡漠姐弟。
    不知道他究竟有没听见,还是置若罔闻,徐闻已经滑开手机开始找购票软件。徐言终于说:“……我已经买好票了。”
    自知理亏,她心里惴惴难安,不抬头看他也能察觉周身空气如同冰封,冷得牙酸。他不说话,她味如嚼蜡地又吃了几口,将嘴边的意面咬断,小声道:
    “你生气了吗?”
    徐闻难以置信地放下叉子,发出咣啷的清脆碰撞声。“徐言,这对你来说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吗?”
    她抿着唇,没有辩解。难,当然难,最不能迈的那一步都迈出去了。痴心恋人做得太久,演技也会变差。
    “你一定要这么紧张?爸妈肯定也想看到我们关系好。”
    徐言这时开始有一点生气。“什么关系好?你又不是不——”“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都随你。”
    徐闻烦躁地捏捏眉心。一提到家里她就仿佛炸了刺的刺猬,将自己蜷得紧紧。多说无益,再说就要吵起来。
    两个人直到饭吃完,也没再有什么话。结账走出商圈的广场时,她两手牢牢缩在大衣口袋里,一眼即知是在赌气。
    “喂,”他追上去,手伸出来摊在她面前,“手呢?”
    “手什么手。”徐言嘟囔一句,“外面冷,不牵。”
    “外面冷?”
    突然一只手硬是钻进衣袋里,逮耗子似的抓住了她的。徐言挣不开,眼睛瞪他:“你干嘛?”
    “不是冷吗,那就这样牵啊。”
    徐言对他这样厚脸皮的求和方式经历得多了,练出一点免疫,手在同一个口袋牵着也能别开脸去不理他。他好气又好笑地,另一手去轻捏她花栗鼠一样的脸颊肉:“喂,明明就是你先莫名其妙发火的,怎么还成我的错了?”
    她猛地站定了,“谁莫名其妙啊!”
    “好好,你不莫名其妙,你是有理有据地发火。”
    “你!你明知道——”她气结,“在这里是在这里,回家是回家!”
    徐闻感觉到自己的胸腔仿佛被什么钝器击中,而且这东西同时击中了他们两人。广场上有大风刮过,周围的行人都收了收外衣的领口。两人都站着不动,徐言的眼睛被风吹得发酸,偃旗息鼓地垂着头,将他的手从自己衣袋拿出来,紧紧裹在掌心。
    “言言,我们本来就是家人,以后也一直会是。你不用逼自己把这些——把这些分得那么清楚,你懂吗?”
    “……可是好难。”
    徐闻轻轻一叹。
    “我知道。”
    “你想先回去就先回吧,小事情。到时机票买了告诉我,以后的事——”以后的什么?他望着广场上灰白石砖,忽然懂她的草木皆兵。逃避可耻,但他们的哪一天不是逃避来的。前途茫茫,是全然的空白。
    “对不起。”
    她反这样对他说。
    总是不能算得太清楚,糊弄着才能过下去。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他伸手要抱她,她就闷闷地将脸埋在他胸口,手臂圈住他腰身,仿佛依偎一棵树。为什么时常觉得,是她依赖他更多呢?他比她勇敢,比她坦然,比她坚定……
    “闻闻,你对我很重要。”她在心里复写这一句。
    他笑了。
    “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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