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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远一上来没说几句,就神情激动的发起了疯,他双手被锁链限制,仍能夸张表演:“母后错了,母后错了啊,你?就是母后的跃儿。我只是以为你不是你,被小人占据了身体,才做了那些悔不当初的事。但是先我想明白了,这样的雷霆手段,只有我儿可以有啊。”
    旁边负责监控的警察,听的满脑子问号,什么鬼。
    闻或跃却笑了:“您以为胡言乱语一番,就可以装疯,逃脱法律的制裁了吗?”
    警察:哦哦,懂了!
    闻或跃看着被点名了心思浑身一僵的那远,继续又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见我,但我还是得劝您一句,不要挣扎了,没有用的。”
    等死吧。
    这一回?,是我不要你?了。
    你?为什么一直到了这一刻还是这么自大呢?你?觉得?不觉得?我是你的儿子重要吗?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啊。
    那远就像是被钉在原地,石化了一般,看着闻或跃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的背影,闻或跃就这么决绝的离开了,再不回?头。他说的话不多,甚至没有什么比较激烈的词汇,但钝刀子杀人更疼,他留下?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划在那远心口上的一道新伤。
    突兀的,刚刚开口出“母后”都其实一直保持理?智下棋的那远,终于还是崩溃了。
    毫无征兆,又好像早已注定。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啊啊啊啊啊——!
    他所有竖起来的自欺欺人,在顷刻间分崩离析、支离破碎。其实他早就意识到了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灵魂互换,她的儿子始终只是她的儿子。不然她为什么会在那夫人意外死亡时,发自心底的感觉到了一阵痛快呢?
    那夫人如果不是死于意外,大概也会死在她的手上吧。
    那是她的儿子啊,怎么能对别人笑,对别人喊母亲呢?
    那是她的儿子啊!
    她的!
    她真的后悔了,求你?,别走,求你?……
    但不管那远有着怎么样的内心独白,对于闻或跃来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真的一点也不关心那太后是怎么想的。
    一年后,季在渊和?向泽投资的影视先后被搬上了大荧幕,太后那氏彻底没了名声。
    那远是在监狱里知道的这件事。彼时,他已经真的半疯不傻了,却还是再一次受到了暴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但不管他说什么,已经不会有人听到了,因?为他迎来了被执行死刑的日子。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一颗子弹,才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死去的那一刻,那远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中宗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如纸的来找她,他问她,你?确定跃儿真的不是我们的孩子吗?如果我们错了,会怎么样?
    她当时不以为然,嗤笑出声,我们怎么会错呢?
    如今命运给了她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她错了,她错的离谱,但她最想要传达到这份心意的人,早已经不在意她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年的预言,终还是成真了。
    赵恒之和?临泽最后还是没能走到一起,开头不对,也就不会有后续了,但至少他很高兴自己亲手为大哥报了仇。赵氏集团的规模虽然也因?此受到了一些影响,缩了一些水,不过已经在稳定的恢复了,赵恒之会更加努力的。
    赵恒之和?苏育一起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苏育的祖父苏老爷子,告慰了所有无辜逝去的灵魂。
    然后,苏育就动身,再次前往了山区教育的第一线,他真的发自真心的热爱着这份事业。
    一如亚赛,世界太大了,他还看看的过程中。
    闻或跃和?季在渊此时正在私人小岛上,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宁静假期。闻或跃的古董店,现在差不多是千山雪的古董店了,向泽都比闻或跃要上心的感觉,闻或跃必须得承认,他真的没什么商业天赋,他认命了。
    在买下?和?季在渊的定情信物之后,闻或跃就迅速再次找回一开始的姿势,心安理?得?的当起了一个咸鱼。
    闻或跃喊季在渊来度假,就是为了给他这个惊喜。
    当然,嘴上闻或跃偏还要假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季在渊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喜欢吗?”
    季在渊其实早就知道这事了,他也是打算竞价买下?这个定情信物的买家之一,只不过是在那片海这个人间大漏勺无意中泄露了秘密之后,季在渊选择了退出竞争。闻老爷子有句话说的太对了,谈恋爱呢,最重要的就是仪式感。
    闻或跃的心意,季在渊实实在在的收到了。
    所以,季在渊回?的是:“嗯,我也爱你。”
    天空是那么的蓝,海风吹来了清新之气,善于沟通任何事情的闻或跃,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什么爱啊,他他他根本没说好吗?
    恰在此时,江斐然打来了解围的电话:“我准备和?临泽一起合作一部新电影。”
    闻或跃一边握着季在渊的手,一边听了半天剧本的内容,然后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又是一个艺术片,临泽是真的一点也不懂资本市场啊,这玩意,哪个傻逼富商会投资?
    江斐然热情邀请:“要来投资吗?陛下??”陛下?已经是个开玩笑的外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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