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是心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派轻松的样子:“哈哈,快去厨房吧!”
下一秒就被卓闻扑倒在松软被子里。
身上这个人火热又健壮,散发着浓烈的侵略意味,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地盯着自己,其中意味昭然若揭。
许涵昌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卓闻压在自己腿缝上的膝盖都充满灼热的威胁。
卓闻在床上的时候和在床下截然不同。得了正经名分又见过家长后,他自觉地位稳固,通身的茶味儿和对外人的攻击性都小了很多。
平时他对许涵昌千宠万宠,百依百顺,对方的衣食住行和学业前程,事无巨细他都要亲自捧在手心里一遍遍考虑周全。可以说如今许涵昌说句梦话,他还得想想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如今他的情商都用在把每句话说到许涵昌心坎上去,无论什么事都能想在许涵昌前头,还要做得不让他反感。
比如过岗庄的那块地,他处理隐秘得当,其中的种种麻烦和付出对许涵昌丝毫不提。要不是许爷爷来道谢,这种小事他是真的没放在心上,一点都不打算拿出来邀功的。
而到了床上,他可就不是卓闻了。
许涵昌求饶他硬着心肠反倒用力,许涵昌求他给个痛快时他却偏要不紧不慢地吊着,非让许涵昌再求得好听一点儿,或者说出些没皮没脸的话来才肯稍微给点甜头。
没滚过床单的时候许涵昌一想这档子事儿就脸红心热,经历之后一想就浑身难受。
他已经和卓闻做过一次,快感和痛苦都很鲜明,更深刻的是那场情事里时时刻刻体会到的喷薄欲/火和温柔爱意。
身体的记忆微妙但直接,被卓闻一抱住,许涵昌脑子忽然就开始发昏,醺醺然盯着眼前彰显男人特征的喉结。他的腰软下去没了力气,恰好落到一条结实的胳膊里。
“许哥。”卓闻鼻尖跟他相触,声音和上次在书房跟秘书们开网络会议时一模一样,冷静自持,仿佛现在膝盖在许涵昌身上轻轻顶着的人不是他。
许涵昌双腿并着,卓闻并不强行分开,他的膝盖在他腿缝之间来回小范围地蹭着,另一只腿紧紧贴在他的左腿外侧,似乎并不急着入侵。
但许涵昌紧张得很,他刚开始动作虽不自然但还能夹紧身体,然而很快就溃不成军,自暴自弃地松了力气。
卓闻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这举动无异于许涵昌主动向他张开大腿。他的膝盖弯着,单膝跪在许涵昌双腿中间,往上卡住他不许他合拢。
“许哥啊。”卓闻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你想对我做什么?”
睡裤柔软轻薄,许涵昌这时候再想隐藏自己的反应,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他一拧头,恶人先告状:“谁让你屁股这么好看,你不知道男人早晨是不能撩拨的吗?”
卓闻静静地看着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哦,许哥喜欢吗,觉得好看?那确实是我不对,我屁股太勾人了,让许哥把持不住。”卓闻大言不惭地说,同时拿起许涵昌的手往自己身后摸去,“那你来打它,手感也很不错。”
许涵昌被他骚得人都傻了,他刚烧了半宿,都不如现在烧得厉害。
他的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随着卓闻动作,碰到卓闻纯棉的睡裤时忽然抽出手来。
“不、不用了!”许涵昌头上直冒汗,迅速蜷到床头。
卓闻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携着被子把人捞回来抱住:“许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许涵昌小声抱怨:“你还要不要脸?!”
卓闻耍赖地趴在他身上,也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欲望:“我不要脸,许哥又不打我,那我以后还敢。”
许涵昌脸还红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时间屋里气氛无比温馨。
“我是认真的,许哥。”卓闻喘着粗气,只能用力抚摸许涵昌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腹皮肤,过过干瘾,“如果你想做上面那个,一定不要去找别人,我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许涵昌听得直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别污蔑我,我才不会找别人,在下面挺好。”他想了想又觉得这话不对,粗声粗气地补充道,“你不要得意,因为我太大了,我怕你受伤。”
卓闻忍不住抱住他的头,用力地去亲他,这个人真是......
何其有幸。
快过年了,卓闻照顾得精心,许涵昌也年轻,不过一周就活蹦乱跳,只是偶尔从屋里到室外,会咳嗽几声。
许涵昌觉得完全OK,问题不大,卓闻却忧心忡忡。
他大费周章地带着许涵昌去给那个给千金药方的老中医诊脉,讨了一些药膳的方子,如获至宝地捧回来。
许涵昌学的是临床医学,纯西医。他的阅历还没有到包容万象、明白中西医结合重要性的程度,总是有点抵触和不以为意,觉得卓闻一惊一乍磨磨唧唧的。
“快喝。”卓闻自己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好喝,甜的。”
许涵昌放下手里的解剖课本,走到餐桌旁边,探着头看了一眼。
他刚从西医的海洋中上岸,还没来得及发表高谈阔论,就听到卓闻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再不喝我就告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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