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街坊邻居对她委实很好。解清雨不在时,还是隔壁李大娘给她做的吃食。
解清雨定在云城一段时日,总是深居简出。沈怜耐不住无聊跑出门玩乐,周遭邻居问她爹娘,她只说娘死了,大家还以为问解清雨是独身男人带娃娃。几个大娘婆婆皆心疼他年纪轻轻没了婆娘。
众人几次说亲,他也只说旧爱难忘。
众人更是心疼,故而逢年过节,总愿意给沈怜送些小玩意儿。
“这小木雕是李大娘送的,姐姐嫁人以后,她好像就搬走了。”
“铃铛是祝姐姐编的,祝姐姐好像也同夫家去别处了。”
东西一件件清理,事情一件件的说。
沈怜忽然发觉,日子当真是一年无趣过一年。
小时候,她成天在外头胡闹,同街坊邻居的孩子一起满街跑,只怕解清雨管着她。后来长大些,街坊出嫁的出嫁,搬走的搬走,同她玩耍的人也越来越少。
因着解清雨出门少了些才不曾觉得时日漫长。
再往后,遇着秦郁素心,更是有人闲谈有人欢笑。
如今解清雨又开始三天两头不着急啊,素心不知烦扰什么,秦郁也忙。
人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
好像解清雨,总有活,哪怕杀人,他也有事可做。
好像秦郁,他在朝为官,一天到晚应酬不断,杂事不断,少有闲着的时候。
譬如秋蝉也是忙碌的,忙着夺权,忙着躲避,忙着算计。
易昀君也不是闲人,他每日皆要早起,温书要看至深夜,他家中还指着他能考个功名。
哪怕素心……素心也是有盼头的。
她仿佛一直想寻个什么人。
解清雨只看她收着收着突然停下来。
“师傅,我同你一起出去干活吧。”
“是杀什么人,还是帮人了结仇怨,不论什么,我都不怕。”
“师傅,让我跟着你吧。”
解清雨听得脸色大变:“胡闹!你好好在家呆着就是,杀什么人!”
不怨他这样厉声冷脸的骂沈怜。
若是叫沈如烟知道,沈怜想去做什么杀手,不晓得会如何怨恨他。
沈如烟看重沈怜,逾越性命。
沈如烟总说以后要护着沈怜,要叫她平平安安的长大,欢欢喜喜的出阁。
没等沈怜出阁,她已经不堪折磨自尽。
偶尔解清雨还会做梦,梦到春日里,沈如烟抱着沈怜在花藤下,他终于开口。
“师姐,走吧,走得远远的。”
沈如烟笑得温柔:“为什么要走?阿怜太小了。”
她甚至会捏捏解清雨的面颊:“我不怕,有你护着呢。”
“你要护着阿怜。”
“你不要这么容易动怒。”
他每每被绿豆汤碗破碎的声音惊醒,有时还伴着沈怜的哭声。
恍如隔世。
碎裂的汤碗化成虚影,眼前是满脸渴求的沈怜,解清雨也知她是无趣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
“云城住得无趣,可以去别处。过些日子,等事情都办完了,我同你四处走走,看得舒心了再定下来。”
“做杀手的事情,莫要再提。”
沈怜听说解清雨要带她四处走走,总是欢喜的,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压一压。
“去走走也好,素心这样伤心,回头我告诉她,她一定也欢喜!”
心中轻快,打理出来的小玩意儿她也有心思要玩一玩了。
难得的是,解清雨就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瞧着她在她身旁坐下了,拨浪鼓咚咚响,还有些小串珠。不时也见他拿着拨浪鼓竹蜻蜓玩一阵。叁w点tC55555点 ,
沈怜狡黠一笑:“师傅一会儿还出去么”
“嗯,时辰差不多,我要出去了。”
沈怜笑眯眯丢开手上的玩意儿,拉过解清雨就咬着唇亲吻。
“师傅,我不玩这些小玩意儿,我想同你玩儿。”
嘴上说着,她柔柔嫩嫩的手已然摸到解清雨的衣衫里。
他腰腹是热的,胸口也是热的,沈怜揉得两下,解清雨腿根便被他肿得老高的物事硬挺挺的顶着。
沈怜还要搂着他,胸乳往他身上摩挲。
“师傅,你抱抱我。”
解清雨顺手把她抱起来,沈怜搂得更紧,脚也勾着他的腰,舌尖窜到他口中挑弄。
她比解清雨更动情几分。
解清雨搂着她的腰,见她勾着自己稳稳当当的,便分了一只手摸到她身下作怪。
弄了半日,两人皆是嘴角亲得湿润,心如擂鼓。
解清雨抱着她放到桌上。
沈怜挂念身上的伤,也不敢多做勾引,只敢撒娇一般求他。
“师傅,早些完事。”
“我等你带我去玩儿。”
解清雨默然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嗯。”
解清雨一走,沈怜也没了收拾的心思,又一股脑放回柜中,欢欢喜喜的去敲素心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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