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男子,也不喜欢妻子太过大方。
比如夫君,他口味便怪一些,好似……更喜欢她做个妒妇呢!
外面天寒地冻,御书房内春.色满园。
渐渐的,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小姑娘软乎乎的声音:“夫君,你方才好凶,我手腕疼你也不管,宁愿看那放反了的折子,也不看我。”
假装看折子一事被拆穿,圣上……圣上恼羞成怒。
哗啦啦将那些碍眼的折子推到了地上,然后将小姑娘摁在了上头。
……
当夜,娘娘没回凤清宫,而是宿在了陛下的乾清宫。
陛下与娘娘和好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两个宫的奴才们了。
陛下痛快了,钱公公也能睡个好觉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年。
京城里头元日这天十分的热闹。
白日,赵芯儿与袁子琰在宫中宴请了众位大臣以及夫人后,晚间,便换下了朝服,从宫中悄悄溜了出来。
赵芯儿将包子春暖夏圆小玄子等人都带上了,这热闹的日子,将他们几个留在宫中,也怪乏味的。
包子同李威已经定了亲,一出宫,包子就被李威给接走了。
袁子琰看后头跟着的钱公公春暖等人有些碍眼,干脆也将他们打发走了,叫他们自个儿去逛,又差了几个侍卫护着。
将碍事儿的人都打发走了,便只剩下了袁子琰与赵芯儿二人。
袁子琰牵着小姑娘的手,缓缓的往前走着。
这会儿的天气虽说比先前暖和了些,但还是冷的,赵芯儿里头穿着袄,外头套着斗篷,小手还是微微有些发凉。
袁子琰攥着她的两只手,轻轻搓了搓,又在唇边哈了哈气,给她暖手。
“可还冷?”
赵芯儿笑着摇了摇头:“不冷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嫁给夫君快要两年了。
上辈子的事情,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
街上到处点了红灯笼,一片喜庆,不过这灯笼并不是很亮,是那种微微昏暗的光,很有氛围。
身边人来人往的,有手挽着手的小姑娘,也有并肩而行的未婚男女,好不热闹。
赵芯儿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注意这边,且天黑着,她胆子也大了几分。
她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看向袁子琰,软声道:“夫君,你过来些,我有话要同你说。”
“嗯,什么?”袁子琰闻言,微微弯腰,将耳朵靠近了赵芯儿。
赵芯儿突然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夫君,你真好。”
这一世与上一世最大的区别,大抵便是她遇见了夫君。
若不是他,她恐怕还浑浑噩噩的在祝府之中,永远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袁子琰看向赵芯儿,目光中也带了几分笑意。
“可要去放灯许愿?”
他问。
“好。”
她弯着眉眼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离去。
不远处,身形修长,斯文俊秀的男子正怔怔的看着这处。
“钰文哥哥,你在看什么?”
身旁,陈明萱不满的道。
韩钰文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
圣上待她很好,哪怕面对困难重重,也会力排众议,护着她宠着她。
韩钰文扪心自问,若是他,肯定做不到这般的。
难怪,她从未对他有意过。
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也罢,任性也任性够了。
想娶的人,这一世注定没了希望。
明日,便叫母亲去陈府提亲吧。
初八,包子出嫁。
是从宫里头出的门。
李威领着一众将士来宫里接亲,浩浩荡荡的。
知道的,明白他们是去接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造反呢!
春暖夏圆在门口拦着李威为难他。
李威突破重重难关后,终于将包子娶了回去。
走的时候,赵芯儿眼圈红了红,看着包子的轿子,有些不舍。
袁子琰轻轻揽着她,道:“若是实在舍不得,我就下令,再将包子抬回来。”
虽说他的确挺想将包子给嫁出去的,但若是小姑娘难过,也不是不能忍。
赵芯儿闻言,红着眼瞪了他一眼,还气的踩了他一脚。
什么话!
人包子都要嫁进门了,他还要让人抬回来。
缺德到家了简直!
赵芯儿不解气,又骂了一句:“你这个昏君!不许去搅合包子的婚事。”
袁子琰莫名其妙挨了一脚,还挨了骂,只觉得十分的无辜。
黑着脸瞪了一眼迎亲的队伍,果然,一说起包子,便没什么好事儿。
幸亏嫁出去了。
袁子琰沉着脸想。
包子嫁出去后没多久,祝府也传来了喜信儿。
祝府的三少夫人,也就是前些日子嫁给祝得毅的赵紫兰,有喜了。
赵芯儿听说这事儿后,羡慕极了,当即就□□暖送了一尊玉菩萨去,想着,等赵紫兰生了,她便去祝府瞧一瞧,也沾一沾喜气儿,没准儿便也有了呢。
殿里头,赵芯儿长吁短叹的,还叫夏圆将太医给唤了来。
太医院的徐太医是个花白胡子的小老头儿,年纪在五六十岁上下,经常来给赵芯儿请安脉。
今儿个还没到请安脉的日子,就急匆匆的被人叫来了,徐太医还以为是娘娘身子不舒服,一路小跑着过来的,到了的时候,满头大汗,连胡须都在乱颤。
“娘娘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
徐太医紧张道。
如今,我朝上下谁不知道,凤清宫这位皇后娘娘,便是当今圣上的心肝肉,为了不给她添堵,后宫里头这么久了就她一个人。
这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太医院一整年都别想消停了。
赵芯儿摇了摇头,指了指前头的凳子,道;“徐太医,不必着急,坐。”
然后又看向夏圆:“去拿个帕子来,叫徐太医擦擦汗。”
“是。”
徐太医哪敢坐啊,一双眼仍旧紧紧盯着赵芯儿:“娘娘,您——”
赵芯儿道:“本宫身子没有不舒服,徐太医不必紧张,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是问你些事。”
徐太医忙道:“娘娘请讲,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芯儿看了看四周,先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本宫有事单独要问徐太医。”夫君不行这事儿,自然不能叫别人知晓了。
“是。”
丫鬟们都退了出去,赵芯儿才难以启齿的看了徐太医一眼,吞吞吐吐的道:“徐太医,陛下的病……如今养的怎么样了?”
徐太医愣了一下。
没明白。
陛下什么病?
陛下没病啊!
“您是指……哪方面的?”徐太医委婉的问。
赵芯儿皱着眉看了徐太医一眼,好半晌,才道:“就、那方面的……”
徐太医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这难道才是陛下不选妃的真相?
他觉得脖子有点凉,知道了这个事儿,跟马上要被砍头,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这、这……微臣从未听陛下提起过啊……”徐太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胆战心惊的说。
赵芯儿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夫君不是同她说,徐太医给他看的,说已经好很多了吗?
难道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