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年在一边震惊,停下手上的动作:“陆总,自家客厅也装摄像头?你这爱好有点过分啊。”
陆城意味深长:“能拍到平时看不到的景、物。”
班顾很郁闷,新世界新奇的东西太多,他和现代社会隔着一个水手大峡谷。
乐年试探:“班大师,你没见过监控?”
班顾落寞摇头。
乐年很不可思议,这得避世到什么地步才能这么闭塞啊?怎么跟从地底刚刨出来似得?
真的是从地底爬出来没两天的班顾压抑不住好奇心,双手捂着鼻子跑到乐年身后,想看看监控录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年委屈:“班大师,大可不必吧。”
班顾一想也对,他可以不让自己呼吸,不呼吸就不会闻到乐年身上的恶臭,满是善意地坐在乐年身边:“我忘了,我可以不用吸气。”
闭……闭气神功?这还能不是高手?决定抱大腿的乐年热情周详地跟班顾解释:“监控摄像头可以连电脑、平板、手机,记录下视频,多安装几个,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拍摄。像陆总这样的,虽然只安装了一个,不能多角度记录……”乐年估摸了一下,“但这个位置,估计也就楼梯附近是死角。”
班顾还是有些不明白。
刚好乐年的经纪人发了视频过来,乐年点开,递给班顾:“这就是监控拍下的,班大师顺便看看齐哥是不是撞邪了。”
班顾接过手机。视频不是很清晰,因为是监控的角度,画面呈现一个偷窥的视角,背景是一个道具房,里面摆着一个一个道具架,一二秒后,门被人打开,来人没有犹豫,没有停滞,也没慌张,就跟平常在大街上走路一样,走到摆放刀具的架子前,用衣服里藏着的水果刀替换了道具刀,再不慌不忙地离开了房间,出去时还不忘把门事关上。
乐年有些紧张:“班大师,怎么样?是不是撞邪了?”
班顾盯着屏幕神色凝重,然后嫌弃:“太糊糊了,一点都不清晰。”别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乐年也无奈:“这就一普通摄像头拍下来的,不是高清的。不是说有灵异事件时,磁场扭曲?信号中断?监控什么的还会跳秒?还有,照相机摄像机不是还能把鬼影啊灵体啊什么的给照出来?”
“原来手机的照相机还有这么神奇的功能?”班顾盯着手机称奇,他在地宫里玩了这么久都没发现手机还有这么奇妙的地方,心痒难耐,举起来对着自己就是一张照片。
“厄……”乐年疑惑。
班顾戳开相册,一看,自己好好的普普通通地出现在照片里,失望地将手机还给乐年:“假的,照不出来。”
乐年僵在那,连手机都忘了接了,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理这里面的逻辑比较好。
陆城看不下去,四两拨千金地说:“班顾在跟你开玩笑。”
乐年长舒一口气,他后背一凉差点就冒冷汗。
班顾自知做错事,赶紧乖乖巧巧地坐好,向乐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懵懂如小白兔一样的笑容。
陆城过来就着班顾的手看监控视频,一个正常又不正常的视频。
“肯定没有鬼。”班顾笃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乐年紧张地问。
班顾说:“他身上有恶意。”
“恶意?”
“他是真的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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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怨无仇的,什么样的恶意,才会让一个人不惜赔上前途自由置另一个人于死地?
乐年实在想不出来,坐那惨淡颓丧得跟张黑白画似得。
光一个视频也没什么头绪,陆城还有事,不能留在家里当老母鸡,离开时偷偷叮嘱班顾不要故意吓乐年。
“他对象原野脑子有病,你把乐年吓到了,他发起疯来能把你的坟给扒了。”陆城恐吓班顾,“444号洋楼有段时间产权就是原野爸爸的。”虽然后来时方地产因为投资失利再加上原家有两个大孝子宣告破产。
“不可能。”班顾一点都不带怕的,自信满满,“他肯定找不到我的墓穴,挖再深也找不到。”掀掀眼皮,他的地宫现在都已经不在444号洋楼底下了。
陆城看他嘴角藏着的小得意:“班顾,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事?”
班顾伸脚拦住路过的扫地机人,看它不屈不挠地要越过自己去工作,眼都笑弯了,顺便还成功地忽略了陆城的问话。
陆城想起特物处调查过,班顾的墓是一个幽灵冢,现在班顾这个主人不在,那个墓穴天知道神隐到哪处去了。再次重申:“不许胡闹,等我回来。”祝宵那边还失联了,不然……
班顾两耳自动关闭。先闻了闻自己,被熏了这么久,他终于又是一具漂亮且芳香的小白骨了。陆熏香暂时显得不那么重要,班顾毫不留恋,像一个巴不得烦人的家长快滚去上班的熊孩子,巴巴地看着陆城进电梯后,立马精神抖擞。他关上门,转身幽幽地看眼乐年,轻飘飘地凑过去,无声无息地重又坐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