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目光一紧,正要使用非常手段,就见小男孩子身上飘出一线金光,将钢管挡了一挡,这一挡似是用力极大,中年男人甚至往后踉跄了一下。
这变故发现在呼吸之间,旁边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直等祝宵摁倒了中年男人,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得救了。
年轻的妈妈飞扑过来,紧张之下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遛狗的一个中年大妈,急道:“啊呀,妹子,你别只哭,快,看看孩子身上有没有事?”
围过来的人也七嘴八舌说道:“要去医院看看的,检查检查。”
“吓到也不是好的,老话说魂吓掉了,魂吓掉,可不是闹着玩。”
“啊呀,我心脏病都快吓出来,老吓人,晚上要做恶梦。”
“就是,好好的冲出来打人。”“这哪里打人,这是要杀人,这要报警的。”
“多亏那小青年动作快,我看那钢管都挥下去了。”
又有人问小男孩妈妈:“你们是不是跟人结仇了?”
刚开口的大妈摇头:“我看这人像是有病。”
几个青年怕祝宵一个人控着中年人吃力,过来帮忙压着人,一个女孩子取出电话报了警。小男孩的妈妈这时才稍微冷静一点,哽咽地向众人道谢,又说:“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人。”
中年男人被几个大小伙压制着,动弹不得,他四十多的年纪,寻常、普通,走在街上,擦肩而过后立马忘记遇见过这样的一张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被几个摁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表情有些扭曲,既愤怒又哀怨。
小男孩的妈妈对着祝宵千恩万谢。
祝宵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是我救的人,你儿子……”他示意那几个大小伙把中年男人控牢,起身冲着小男孩一笑,再用下巴点一下他握紧的手,“小帅哥,给怪叔叔看看你的手中拿什么。”
小男孩泪汪汪的,抱着妈妈的脖子,轻轻摇了摇头。他妈妈一怔,想起什么,轻柔地诱哄儿子摊开手。小男孩的掌心赫然是一枚已经扭曲得快要对折过来的古旧金片。
“这?”年轻的妈妈惊得瞪大了双眼,后怕又心存感激,不由捂住嘴哭了出来。
“哪来的?”祝宵询问。
年轻的妈妈已经意识到这枚古旧金币的特殊,送给儿子金币的那个
美少年无疑是他们的恩人,万一她透露了他的信息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办,当下摇摇头,不肯细说:“有人送的。”
祝宵也不勉强:“好好留着,应该还能再用两次。”
小男孩的妈妈连连点头:“谢谢,谢谢。”
小男孩这时忽然开口:“漂亮哥……”没说完就被妈妈半掩住了嘴。
小公园发生了袭击事件,球场打球跑过来看究竟,其中一个小伙子的女朋友看了眼中年男人,惊呼一声:“我认识他,他是我们小区的。”
顿时旁边围观一群纷纷出声询问,问什么的都有,问这人是不是有病的?是不是本来就是凶犯?是不是有杀人冲动的。
女孩子迷茫,说:“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一个小区住着,但也不熟。我只知道去年他儿子生病没了,挺可怜的。”
中年男人听到女孩的话,忽然凶恶起来,边流泪边捶着地:“我没儿子了,我儿子没了……你们也不许有。”
小男孩的妈妈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儿子去世了,就想别的孩子死?围观的人更是愤怒不已,这太反社会了。
祝宵听到远处警车过来的声音,在中年男人背上一拍,揪出一团黑灰的烟雾。
所有人都以为他因为义愤打了中年男人一下,事实上他们也想打,只有握着古旧金币的小男孩定定地看向祝宵的手,再用力眨了眨。
祝宵冲着他抛了一个wink,趁着众人没注意,离开了小公园。走到公园门口,离原伽十几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这段时间不能再接近这些鬼玩意,我得离你远点。你一个人能回住处吧?”
原伽苍白着脸,点了下头。
“回去好好休息,我去办事处,晚上在那边将就了。”祝宵又冲丑狗一喝,“过来。”
丑狗智障的狗脸愣了愣,拖着狗绳嗒嗒地往祝宵走去,祝宵拉好狗绳,这才对原伽一扬手:“拜~~”
.
班顾懒洋洋地趴在地毯上,记性不好怕什么,他悟性好,从拿到手机到现在,他已经精通手机上的各种APP软件,操纵得溜起。围脖、贴吧、外卖、 某宝处处留下足迹,点餐、淘货各种下单,花的还不是自己的钱。
就是不会打字,只能用手写,手机反应跟不上手速,手速跟不上脑速,给班顾的美好体验带来了些些微的的不便。
这才是手机这个法宝真正发挥的功效啊,班顾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由衷地感慨。他在地宫玩的那是手机吗?那只是一个会哼,拥有相册的板砖,他那时居然如获至宝,实在是太浅薄了。
陆城给他这个黑户申请的账号全都是绑得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班顾那边一下单,他这边跳出一连串的扣款提示信息,五六块的,十几块的,三四十块的,百来块的……也不知他买了什么零碎的乐西。
“班顾,你认为齐述那还有一只恶魇?”
班顾盯着外卖上在屏幕移动的卡通骑手:“……很臭,比一只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