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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
    时乐心虚道:“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什么??”
    “就是,就是那把剑,被我养的鸟,已经给叼走了。”
    老高:“……”
    老高是想问问什么?样的鸟,能去叼他那你重的一把?剑。
    可想到对方连无常都能叫出来,一只鸟,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了。
    最后,在小凤凰的带领下,时乐跟薄闻时终于看到了随心。
    时隔多年,薄闻时再次将随心握在手里,他垂眸,看着随心,眼底情绪万千。
    时乐凑过来,伸手弹了弹随心剑的剑身。
    “随心,快点出来。”
    他都很久没看到随心了,还真有点想看看对方总是板着的那张木头脸。
    薄闻时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碰。
    “小心伤到你。”
    他将随心剑放到一旁,禁止时乐上手。
    老高说话算数,说了不要钱,这?是一分都不要。
    “我不差钱。”
    他还是那句话:“你就算给我打钱,我也没什么?感觉。”
    “比起钱,我就想多看看我老娘。”
    在老娘死了后,老高看着自己的存款,在深夜里,有时候会想,他其实宁愿当个穷光蛋,用所有的钱,换他老娘健健康康的活着,那他就满足了。
    没了亲娘,他有再多钱,心里头某个地方都是空落落的。
    第206章 东岳
    随心剑取到手, 白琅跟闻羿离开,李文也早就迫不及待的往家里回。
    薄闻时牵着时乐,身后飞着只小凤凰, 远远看上去,还挺像一家三口。
    回到家后,时乐忙把剑鞘给抱了出来。有了剑鞘, 随心剑果然嗡嗡嗡的作响起来。
    时乐把剑鞘放到茶几上, 自己则是坐在沙发上, 期待的看着接下来的变化。
    “随心。”
    时乐双手攥成拳,用着仿佛在鼓励难产孕妇的表情,鼓励着他:“大胆一点,从剑里站出来!”
    随心:“……”
    随心听着这小魔头的声音,并不太想出来。
    可多年未见他主人, 他心里还是挂念着。
    这些年来, 他流落人间时被不少人转卖,收藏,等等。可是对他而言, 主人就只有东岳大帝。
    剑身嗡嗡嗡声骤停。
    一个还穿着青色衣袍, 竖着长发的男人, 出现在时乐跟薄闻时面前。
    时乐啪啪啪鼓掌,看着站出来的随心, 一不小心就秃噜出来了心里话:“真棒,生出来了。”
    “宝宝。”
    薄闻时好笑又无奈的把他的手放下来:“别欺负他了。”
    时乐顺势歪在他怀里,耍赖:“我才没有欺负他,是他克我。”
    “乖。”
    薄闻时亲亲他的额头,把他给哄的安分下来。
    随心站在主人面前,沉默的看着主人耐心哄着这个混世小魔头。看两人的姿态, 主人应当是如愿了。
    只是,随心面无表情的想道,虽然他不是人,但当着他把单身剑的面这么秀,主人似乎也有点……
    “随心。”
    薄闻时淡淡叫道:“我在你的剑上,留了我的力量。”
    随心低着头,恭敬应答:“嗯,还在。”
    “跟我过来吧。”
    薄闻时起身,起身后,他又低头在时乐耳畔说了些什么,把小孩儿逗高兴后,这才带着随心去了书房。
    随心刚才出来的时候,衣服是用本体剑鞘化的,穿在身上不仅合体,对他本身也是有益处。
    不多时。
    书房的门被关上,时乐看着他们过去,并没有跟。
    他们这还住着卡卡,时乐从冰箱里扒拉出来一堆东西,去找卡卡。
    昨天一夜没睡好,今天又只睡了一会儿,时乐有点困。
    他把吃的都放到卡卡的房间,又躺到卡卡的床上。
    “卡卡,你现在好点了吗?”
    “好一点了。”卡卡看着哥哥眼底有熬出来的青痕,于是乖乖回道:“哥哥,你睡觉吧,我哄你睡觉。”
    “嗯!”
    时乐眼睛一弯,盖好被子:“我在这里睡会儿。”
    卡卡点点脑袋,在看到时乐闭上眼后,忙伸出手,动作很轻的慢慢拍着他,像是在认真哄他睡。
    时乐睡眠质量不错,粘上枕头,不到一分钟就睡了过去。
    等时乐睡熟后,卡卡坐在时乐身旁,又抬手揉了揉脑袋。
    好疼的。
    可哥哥很困了,不能打扰哥哥。
    卡卡揉完脑袋,也跟着躺下来,陪着哥哥一块儿睡。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边的夕阳如同敛财奴一般,收起最后那点金色。
    薄闻时睁开眼,金色眼瞳仿佛没有半点情绪,他身上的衣服再次全部换成了玄色长袍,长长的墨发被玉冠束起,俊美的仿佛被精心雕琢过一般。
    随心对主人的颜值没啥感觉。但他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强大威压时,他知道,他的主人彻底回来了。
    “主人。”
    随心将他行了一个大礼,这多年来的记挂,如今,终得圆满。
    彻底恢复了东岳大帝的身份,薄闻时没急着出去。
    他坐书房里又待了片刻,最后,才动身出去找时乐。
    薄闻时进来的时候,卡卡已经从床上转移到了床下。
    “宝宝。”
    薄闻时在恢复东岳的真身后,明明气质愈发清冷绝尘,可对着时乐,态度却从来不曾更改过半分。
    时乐睡得迷迷糊糊,他听到薄闻时的声音,不满的一脚蹬了过去。
    薄闻时垂眸,看他上床睡觉连袜子都没有脱,似是有些无奈。
    “我们回卧室睡。”
    薄闻时弯腰,将人抱到怀里,稳步回到了卧室。
    估摸着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时乐终于揉着眼睛,在床上滚了几下后,被薄闻时给拽过来,并且,成功睁开了眼睛。
    他刚要跟以前一样耍个赖,忽然,目光落在落到薄闻时了的脸上。
    “啊?”
    时乐茫茫然的坐起来,呆呆看着薄闻时:“东岳……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眼前的这一个,是东岳。
    薄闻时俯身,咬了下他的唇,权当是惩罚:“呆瓜,再看看我是谁。”
    时乐甩甩脑袋,后知后觉的清醒了过来。
    “老公。”
    他胳膊张开,对着好看的不得了的老公命令道:“抱!”
    薄闻时抱住他,将他带到了床边。
    “坐好,我给你穿袜子。”
    时乐不安分的翘着脚丫子,往薄闻时那张俊脸上蹬,表情蔫坏:“我还没有洗脚!臭!”
    薄闻时挑了挑眉,捉住他的脚丫子,给他套上袜子。
    “你睡觉后,我全身都给你擦了遍。”
    时乐:“……”
    时乐不高兴的用穿了袜子的脚,继续蹬:“你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摸我,这要是放在以前,你就是流氓罪。”
    明明某人自己一开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可现在,小流氓从良,倒是天天骂别人是流氓了。
    在卧室里磨蹭没多久,时乐被薄闻时全身都收拾好,牵着手走了出去。
    时乐被他牵走后,看到客厅的茶几上,薄闻时的那三样东西,全部都摆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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