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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怪不得这许久狐君都不曾现身,原来是被蛇族的人缠住了!"元生摇头苦笑道,"朱掌门果然好手段。"
    "不过是将计就计,看看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知你竟与她不是一条心!"朱秀瞟一眼身首异处的狐丘公主,挑唇轻笑。
    "啊呸!若不是她朝三暮四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我岂会出此下策!"元生猛啐一声,恨声说道。
    "什么下策杀了所有与她有染之人还是只杀她心心念念那一个"朱秀幽幽问道。
    "那老娼妇睡过的人,岂能杀的过来自然是她心里惦记的那一个!"元生也冷冷瞟向狐丘公主,盯住她死不瞑目的脸颤声说道,"还有你!"随即一甩手将许多细碎之物抛向我与朱秀都面门。
    "嘁……"朱秀轻嗤一声,手腕一翻那些东西便定在了我们眼前,竟然是许多泛着寒光冷焰的冰钉。朱秀再是指尖轻弹,那些冰钉便齐齐回头钉向元生,只听元生那厮一声惨叫,便被生生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你年纪不大,倒是上天入地的阴损玩意儿都凑齐了!"看着痛到眼珠外嵌的元生,朱秀轻蔑笑道,"天界那位驸马能和离而去,便是用此物换的吧"
    "既是上天入地的事都知晓,还问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便是!"那元生虽是疼痛难忍却也嘴硬的厉害。
    "天界的驸马用这透骨钉换取了性命,其余几位就没那么好命。都道是公主荒淫毒辣,容不得驸马心有嫌隙,却不想全是死在你是算计里!"朱秀如同没听到他的言语一般,自顾自的说道。
    "是又如何我尚年幼便被她哄上榻去亵玩淫乐,却又要见一个爱一个,不管是香的臭的,坏的烂的,统统往榻上带!将我置于何地"元生不知是痛的,还是恨的,面露青筋咬牙切齿道。
    "既然是泄愤,直接杀了公主岂不痛快,为何还要杀了他们"朱秀似在诱他说出杀人害命的原由,步步紧逼的问道。
    "杀了那老娼妇,我去哪里安身她当初将我过继到她名下,或许是为了笼住我叔父的心,到后来却是要将我养成宠物了。外人看是公主心慈仁厚将我养在身边亲力亲为,不知道却是她将我养在榻上藏在裙底,随时随地都能供她淫乐玩耍!十岁那年我已在她裙下藏不住,被叔父逮个正着,他一怒之下便要将我送回家去,公主自然不肯为我与他撕破脸,便点头应允。要知我生母早已亡故,家里剩下那些人只盼我能袭了公主的位,若我就此回去,岂不比丧家之犬还可怜!"元生讲着旧事,满脸悲戚,仰头苦笑道,"自那时起我便知公主是我唯一的靠山,但她又随时都能舍了我,我便只能靠自己死死抓住她!"
    "你便杀了你叔父,留在了公主身边"朱秀又问道。
    "怎会如此简单,我那时只有十岁,被关在单独的一处院子里,只等被送回家去,我知哭闹无用,唯有跑。我好不容易跑去公主那里,却发现她正在与人行苟且之事!哈哈,光天化日,驸马卧病在床,她却在与前来问诊的神医爱徒插穴肏菊!"讲到这里,元生癫狂大笑,竟是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一般,"那娼妇天生淫贱,只是命好生在狐丘君主家,各种浪荡胡为皆能给她捂住。纵然我叔父被气的吐血不止,她依旧肆意淫乐!那一刻我明白过来,抓住公主的唯一法子便是将她的淫种到自己身上,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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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秀抱着我亦不多言,只等他自己说下去。
    "我本不想让叔父搭上性命,便求他将我留在狐丘,日后再寻机会去接近公主便是,谁知叔父意决,定要将我送回去,若不是他那日急火攻心气血不稳,  我怕是第二日便已在回乡的路上,既然要调养几日,那就借公主之手让他再无暇顾及我。"
    "一个十岁孩童,便有这般心智,若不是在榻上伺候人,也该是一方英才。"朱秀竟是在替他唏嘘。
    "英才命贱!驸马入赘本就矮人一等,何况我这过继而来的儿子,若不是被她养在卧房里,谁会正眼瞧我既是如此,我便在她卧房里安营扎寨!年少时,她与人欢好我在榻边伺候,年长些,我便上榻去伺候。本以为以色侍她能换她一颗全心,谁知她竟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便要招赘一个!可知招一个驸马便要登堂入室同寝同居,我便不能日日相随,夜夜相伴,如若是日后再生出个一男半女,我便是更难自处!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假她之手除去碍眼之人!那娼妇虽淫,但亦拍丑事传出去,故而最恼家宅不宁,我便要那些驸马撞破我与她的丑事,胆大闹事的或被毒杀,或意外遇险,胆小默许的我便嫁祸陷害,终归都是性命不保。再者狐丘公主的淫名早已远播,死个驸马不过是被掏空了身子精尽人亡。狐族势大没人敢来找麻烦,唯独天界那位我没敢造次,却不想最后还是被他所害。"元生看一眼腕上的透骨钉,苦苦一笑道。
    "如此说来,死于你手的驸马皆是心甘情愿招赘而来,可云卿却是最不情愿那一个,你又何苦为难他"朱秀终是问到了我最想问的。
    "我若不为难他,狐丘公主怕是要下嫁你们祁连门了!难不成我还要跟她一起嫁过来还是留在狐丘君府受那些傻子蠢货的白眼"元生的眼神复又凌厉起来,盯着我跟朱秀愤愤道,"若不是你们把她诓骗到祁连门,岂会死那么多人!若不是你们让她弃我于不顾,我又何须去冥界摇着屁股求人肏菊眼!"
    "哼……哼哼……"朱秀忍不住失笑,"你用菊眼换来的物件不称心难不成也要怪到我们头上来"
    "自然,所有的账都要算到你们头上!若你让云卿入赘狐丘,我顶多是要了他一个人的命,偏你让他诱那老娼妇离开狐丘,那就莫要怪我拉这许多人来垫背!杀一个也是杀,灭一族也是灭,况灭蛇族的是你又不是我!哈哈!哈哈!"元生再次癫狂大笑。
    "错,是帮蛇族朋友清理门户,他们谢我还来不及!"朱秀衣袖一挥,外面的仙障退去,遂有几个人一同涌进来。
    领头的是祁连门的大弟子成义,进门便扑倒在朱秀脚下哭诉道,"掌门,云长老他,他仙去了!"
    "你说什么云卿他……"朱秀一把抓住成义胸前的领口,目呲欲裂道,"他怎样了"
    "云长老他与狐君父子对战,寡不敌众,仙体被毁,元神俱散,已经仙去了!"成义几近哀嚎的悲泣道,"只剩……只剩……这柄剑……"
    成义摸索着去卸身后的剑,我便抓住朱秀的衣袖,探寻着他的目色,颤声问道,"仙去阿爹"
    "无事,乖宝儿,无事,还有我!"朱秀松开成义的领口,反手握住我的手掌,隐忍的哑声抚慰我。
    成义终是卸下了阿爹的佩剑,摊在手心里呈到我与朱秀面前。
    看到这柄剑我便再撑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朱秀亦忍不住,将脸埋入我的颈窝,紧紧抱着我双肩颤抖的低声嘶吼,"云卿————"
    "朱掌门,节哀!"几个不认得的人开口劝慰朱秀。
    “狐君说,此一役乃受人挑唆,日后若再相见便是要以命相抵。”成义捧着剑,亦是呜咽出声。
    "哈哈,死了云卿那厮竟然死了哈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妙啊!哈哈,哈哈!"被钉在墙上的元生,怕被人忘了一般,陡然纵声大笑起来,
    也不知他是觉得朱秀不敢杀他,还是狐丘君府的人会来救他,竟是不知死活的还在挑唆。
    朱秀猛地挺直身子,将我放到一边,立起身来时,阿爹的剑已然出鞘落入他掌中。
    "你杀了我便是灭口,这许多人为证,你不怕毁了你掌门的名声么"元生看到朱秀的杀意,怕的声音都变了,却还在嘴硬挑唆,“云卿的命倒是值钱,抵一命还搭一命……”
    可他的话还未讲完,朱秀手里的剑已然刺入他的心口。
    "云卿……你……你们……"元生瞪着滚圆的双眼,在朱秀法力的加持下,转瞬间便死不瞑目了。
    "他好歹也是君府的继子,打发他也该是君府的人,朱掌门草率了。”说风凉话的人永远都会在。
    “此等奸妄小人,死有余辜!”打抱不平的自然也有。
    朱秀却是连话都懒的说,拽起元生的衣襟擦干剑上血迹,小心翼翼插回剑鞘,尔后将剑背于自己身后。遂又挥手取下钉住元生的透骨钉,和那边榻上的遮云被,一同丢到成义面前道,“此两物本是他坑蒙而来,落入谁手都恐惹祸端,不若物归原主。”
    “是,掌门。”成义毕恭毕敬答应。
    “还有,这个,”朱秀又自怀中摸出掌门令牌丢给成义,“此后便是你的了。”
    “不可,不可啊,掌门!”成义捧着令牌死命摇头。
    “朱掌门……”
    “朱掌门……”
    亦有人跟着追问。
    朱秀摆手打断,再无二话,回身将我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乖宝儿,走,我们回家。”跃上云头时,朱秀舔去我的泪珠道。
    近来我经常做梦,且梦境里的事异常清晰。
    比如,朱秀让阿爹先走,阿爹不肯,俩人大吵。一个说布署机密不必忧心;另一个说万一闪失如何自保一个又说杀身成仁护其周全;另一个又说死有何惧,一个不能少!
    再比如,阿爹朱秀大打出手,朱秀治住阿爹,头抵额手钳腮恶声恶气要阿爹听话;阿爹咬牙不从抵死相抗,反治住朱秀,厉声疾吼万般皆可听,唯独这回不能听!
    还比如,朱秀与阿爹相拥告别,朱秀轻哄阿爹,乖些等我;阿爹笑骂朱秀,蠢货快滚;一回头俩人俱是泪撒衣襟。
    为何没有我为何没有我他俩这般生离死别为何没有我!
    急惑不得解时,便一下转醒,身边的人总是先我一步起来,趴在我肚子上又拍又抚,还振振有词,“乖些,时日还不到,你出来也没有用!你现在闹她,当心她以后不给你肏!”
    “啊呸!你有没有正经,我还没有生,你就惦记着让他肏!我凭什么就肯”
    成然,我已有孕在身,此刻正肚大如鼓的躺在榻上一手拎着朱秀的耳朵,一手拍着肚皮撒泼。
    “生你的你都肯,你生的有何不肯都一样,都一样。”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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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住我拍打肚皮的手,将另一侧耳朵贴到我的肚脐上细细听里面的动静。
    此话不假,确实都一样,我肚子里怀的正是我阿爹。不对,应该是我阿爹重生的肉身,他的原神此刻也被朱秀养在我的身体里,只等肉身塑成便可灵肉归一了。
    说来极为凶险,那时他们商定计策是诈死,谁知我被掳走变成去拼死,朱秀也不知胜算有几何,故而看到阿爹佩剑时是真的悲喜交加,只因阿爹说过"剑在人在"!他知阿爹的原神必定是有几丝附在剑身上,才匆匆甩下掌门令牌决然而去。本来他还想在祁连门的逍遥窟里再多待些时日呢!
    阿爹聚在剑上的原神不少,再加之朱秀的法力强大,很快便回还聚拢起来。朱秀便将他养在自己体内,直到他觉得该找一个肉身让阿爹醒来了才将阿爹的原神放到我体内,尔后又天天耕作将我的肚子搞大,便是到了现在这番光景。
    "为何我总是梦到你与他打架"
    "因为他要醒了。"
    "可我还没觉得要生啊"
    "快了,他醒来,你就会要生了。"
    "要生是怎样呢"
    "腹痛难忍,破水而出。"
    "破水啊!舅父,我的身下湿了呢!啊呀!好疼!"
    我捂着肚子开始狂扭,脑袋亦在在失去清明。
    晕眩前我听到阿爹在我脑袋里唤我,"宝儿,我来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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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样的团圆?
    或许还需要一则番外,
    一则更乱更那啥的番外,
    同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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