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低声说道，仿佛在暗示什么，而当布鲁斯看向他时，汉尼拔又补充道，“当然，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他站起身，将窗帘完全拉上，隔绝了并不令人舒适的自然光，而后将屋子内的灯全部打开。
白炽的灯光将屋内照亮，汉尼拔重新坐回沙发上：“这样好一些了么？”
“——是的，谢谢。”
布鲁斯深深看了一眼汉尼拔，说道。
*
贝特曼仔细地将西装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
这件西装明显是定制的，但并不完全合身，略微比肩宽松了一些的尺寸让他的身体足够撑得起这身衣服，却又不会显现出他那并不符合人设的具有爆发力的身材。
“韦恩总裁为了不暴露身份可真是煞费苦心。”
贝特曼看向一旁的阿弗揶揄道。
“当然，从细致之处做起一向是老爷所擅长的。”阿弗回道。
贝特曼耸了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他坐上了车的后排，耳边听着阿弗一句句的嘱咐，看着窗外的景色逐渐从人烟稀少的郊外变成高楼林立的城市。
不得不说，哥谭的建筑风格的确别具一格，这里尖耸的哥特式建筑比比皆是，但又与城市中心极具现代化的高楼并立而不显突兀。
贝特曼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仅仅来自于那短短几条新闻，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这座城市需要蝙蝠侠，也不明白蝙蝠侠对于这座城市意味着什么。
但他知道，他必须要穿上新闻上所写的那身奇装异服，去做蝙蝠侠该做的事情。
——即使这身体的主人不告诉他任何讯息。
只有这样，他才能回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这一身疤痕。
而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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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贝特曼一路哼着歌，走进了办公室大门，他重重靠在了工作椅上，椅子随着腿上轻轻的推动转了一圈。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耳朵，又有些遗憾地收回了手。
那里没有了平时他习惯戴的挂式耳机，这个世界也没有他最爱的《Fore》，只有一个贴合在耳后的通讯耳机，用于在遇到突发情况时联系阿弗。
但贝特曼觉得自己用不上这个，实际上他连与布鲁斯的链接也刻意单方面屏蔽了。
那个脑内链接就真的如同电话一样，如果哪方不愿意听了，就可以像挂电话一样干脆地屏蔽对方。
贝特曼觉得这样很好，每个人都该有隐私空间，比如他即将准备做的事情。
布鲁斯的表现让贝特曼清楚，他不愿意让自己按照系统要求的那样去扮演蝙蝠侠。
说实话，贝特曼自己也不愿意去做这种苦差事，但这是他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唯一方法。
于是他决定自己主动出击。
贝特曼不知道蝙蝠侠的基地在哪，但他知道蝙蝠侠的装备在哪。
韦恩集团的应用科学部门。
二十年前，韦恩集团的应用科学部门建造了完备的轨道交通系统，到今天为止，轨道交通仍然是哥谭市不可或缺的交通运输方式之一。
而如今，布鲁斯韦恩对外宣称韦恩集团开始资助蝙蝠侠换取来自蝙蝠侠的保护，那么应用科学部门应该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唯二的知情人一个远在韦恩庄园内，另一个甚至在别的时空。
那么，现在，自己就是布鲁斯韦恩。
而就在刚才，韦恩集团的现任代理总裁，兼应用科学部部长卢修斯·福克斯的秘书告诉贝特曼，福克斯先生半小时前刚结束一场会议，正在往回公司的路上赶。
贝特曼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想着等过会见到卢修斯时该说些什么。
——福克斯先生，或许该带我去参观参观给我们那位正义义警的新装备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办公室内电视上突然插播的直播新闻引起了贝特曼的注意。
“...我们可以看到，韦恩集团的现任代理总裁卢修斯·福克斯先生正遭受挟持...”
贝特曼猛地抬头看向屏幕，镜头正好给向现场，GCPD来的很及时，大概是因为受害者是韦恩集团的代理总裁——这个城市最富有的企业，甚至把控着整座城市的命脉。
他们正远远围成一圈，将正被挟持的卢修斯和暴徒们围在中间。
贝特曼：...
贝特曼此时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屏幕上，GCPD和暴徒僵持不下，而卢修斯被暴徒挟持在车内，看不清具体情况。
但贝特曼可以看出来，情况并不怎么理想。
那个出来交涉的暴徒看上去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说话反复而没有理性，距离又太远，双方交涉地并不理想。而当GCPD想要走上前时，机枪子弹就会扫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