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同于闪婚,还是没见面,光凭名字和家世结的婚。
墨菲有点心疼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逃跑?”
“本来打算在骆江行接我拍婚纱照的时候走,结合你说的来看,只能等到结婚当天。”唐云净略感疲惫道。
婚纱照肯定没法拍。
骆江行也被同样限制在家。
互不想结婚又失去人生自由的两人怎么可能会被两家父母放出家门?
还是到四处皆漏洞的地方。
墨菲也想到,倍感同情:“你两真是…不过,我得提醒你件事。”
唐云净挑眉,示意他说。
“骆江行这人吧,很专一。”墨菲说。
唐云净不明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墨菲:“很不能容忍别人跌他面子,如果他和你想的不同,对这门婚事充满期待,而你却想着逃婚,还成功的话,很可能要过上一段提心吊胆的躲藏生活。”
“他要真期待早该联系我了。”唐云净相信自己的判断。
墨菲倒也没打击他:“该说的,能做的,我都会尽力帮你。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唐云净笑笑:“谢谢。”
而另一边被他误以为同样限制在家的骆江行过着大同小异的生活。
骆江行看着福叔在大屏幕上滑动新婚礼服款式,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坐在他旁边的骆老爷子看这件也好,看那件也帅气,和骆宵有说有笑的。
半晌发觉当事人没吭声,骆老爷子扭头,和蔼可亲:“江江,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衣服啊?”
骆江行挤出笑容:“没有,我挑花眼了,爷爷你帮我挑,你喜欢哪件,我就穿哪件。”
“好好好,可别说爷爷审美过时啊。”骆老爷子高兴道。
“不会不会。”骆江行说,“爷爷你挑着,我去阳台回老师电话,他好像有事找我。”
说这话的时候,骆江行朝骆宵丢去好几记眼刀。
老狐狸!
“好,去吧。”骆老爷子说。
骆江行光明正大伸手到骆宵面前,绷着唇角里透着得意:“把通讯器还给我。”
小样,这不是拿回来了?
骆宵轻笑,对福叔点点头。
福叔双手奉上通讯器。
骆江行一把拿过,往阳台走去。
脸上笑意好似昙花一现。
到阳台上,骆江行先翻看短信通话等,没有异常。
他点燃支烟,给沈巡拨电话。
骆江行很少抽烟,只有在碰上棘手事情时偶尔点一支。
没瘾,就是想平复下心情。
“喂,打听了吗?”他问,看着烟雾散在眼前,他眯了下眼。
“你交代的事我能不抓紧办吗?唐云净不同意结婚,碍于你爸说你喜欢他,家里人也苦口婆心劝说,勉强答应和你结婚,一年后双方还没感情就离婚。”
骆江行手里的烟差点抖掉了。
“你没听错?”
“这是我偷听你爸和我爸打电话听见的,不可能作假。”沈巡言之凿凿。
沈家世代做律师。
沈巡他爸是骆家专用顾问,也是骆宵得力好干将。
骆江行心态崩了:“他迫于压力和我结婚,还说一年后要离婚?”
“字面来看,是这么个意思。”沈巡说。
骆江行想不通:“我出门走一圈,能赢得无数青睐目光。他居然不喜欢我?呵,算他有自知之明。”
话题转得太快,得亏沈巡了解他。
“你别想太多,估计你两结婚证也不用领,走个过场完事。”
“什么意思?”骆江行问。
这还能是特么的雷声大雨点小?
“哎哟,我不能说太多,等骆叔叔和你说吧。”沈巡不好把话说太明白,及时住嘴,还把电话挂了。
骆江行气得牙痒痒,把烟蒂碾灭,转身想往屋里走,先对上推开门的骆宵。
他脸色唰地冷下来。
骆宵像没看见,反手关上门,站在那不走了。
明显怕他走人。
这事儿太常有了。
“有事?”骆江行不耐烦问。
骆宵习以为常:“想和你谈谈婚礼的事。”
“这不对吧?”骆江行故作惊讶,“婚礼是我和唐云净的,那理应让我和他共同商讨,你想展现你的控制欲,不至于连这事儿也包圆了,还是说你承认自己包办婚姻啊?”
骆宵不为所动:“他有别的事,人家正儿八经考研做项目,不像你游手好闲。”
“是啊,我压根配不上人家,你何苦求这门婚事,还有时限。那么喜欢横加干预我的事,怎么不干脆让人家死心塌地嫁给我一辈子呢?”骆江行嘲讽道。
骆宵深深看他:“我知道我亏欠你,但这事是你爷爷的心愿,你看他多高兴。”
骆江行看向客厅。
骆老爷子笑容满面,从知道一星期后他和唐云净结婚,心情就非常好。
连医生都说,如果能长久保持这种好心态,是能挺过眼前难关的。
为骆老爷子,骆江行无话可说。
可心里还是不平的。
“你为他高兴,弄得两个人都不幸福。你说,婚礼真能顺利进行吗?”
骆宵脸色微变:“你别想弄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