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世允一把将手里的两个桐木偶人往周小如脸上砸,“这两个东西都是从你院子里找出来,你还有脸跟本王说冤枉?”
周小如不敢躲开,脸被桐木偶人砸了个正着,“王爷,贱妾对天发誓,王妃之事确实与贱妾无关,不然贱妾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黎彦辰:“父王,周侍妾谋害王妃之事,还请您彻查清楚,莫要冤枉好人。”
“好好好……很好……”黎世允气极反笑,“周小如,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为你脱罪。”
周小如猛摇头,“王爷,辰儿不是这个意思。”
“来人。”黎世允冷漠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周小如母子,“将周小如,黎彦辰扣押,本王会将周小如谋害王妃的罪行,告知皇上定夺。黎彦辰不再是本王的儿子,待周小如事情了结,即刻将其赶出王府,如若其/日/后还敢以本王长子自居,本王定会重罚。”
“是,王爷。”
在两旁待命的侍卫立刻点头,上前将周小如母子押住。
一听黎世允要重罚黎彦辰,甚至还要摘掉黎彦辰定北王长子的名头。周小如顿时心焦如焚,什么都顾不得了,“王爷,此事只贱妾一人所为,与辰儿无关,王爷您就饶过辰儿,贱妾求您了。”
“押下去。”
黎世允拂袖,一点都没有心软,铁了心要治他们的罪。
黎瑾冷不防的走到黎世允跟前,拱手道,“父王,儿子有话要说。”
第5章
黎世允愣了一下,“瑾儿你说。”
“父王,儿子觉得母亲与儿子被害一事,周侍妾是无辜的,还望父亲查清楚,莫要让真正害人之人逃脱。”
黎瑾说这番话的同时,看了眼梁文柳。
梁文柳顿时背部一僵。
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他知道什么?不,这不可能,这些年我做得很隐秘,也从不曾假手于人,再说他才六岁,又一直被顾如岚养在院子里,不可能会知道,肯定是我想多了。
黎世允皱眉道,“瑾儿,这物证是从周小如院子里搜出,你说这话可有根据?”
梁文柳也趁机说道,“三公子,贱妾知道您不信周侍妾会做这种事,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做不得假,您这样维护周侍妾,试问王妃在九泉之下……”
“住口,本王有让你说话?”
被自己的小妾突然插话,黎世允眼里的冷意更甚。
梁文柳脸色忽地一白,“呃……贱妾失言,请王爷恕罪。”
“哼。”黎世允冷哼一声,随即视线落在了黎瑾身上,看都没看梁文柳一眼,“瑾儿,你继续说。”
“是,父王。”黎瑾点了下头,接着道,“儿子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儿子知道周侍妾只要碰触到桐木就会浑身发痒,怎可能还用桐木做成偶人?再者,因母亲爱用桐木做的琴,儿子对桐木有些见解,若儿子没看错,那两个桐木偶人所用的桐木分明就是新桐木,而母亲与儿子被下药已经好些年,儿子想,这一切要全是周侍妾所为,应该还没愚蠢到留下这么明显证据。”
周小如见事情有转机,连忙声泪俱下的喊道,“王爷,您听到没有?这件事真不是贱妾所做,贱妾是被人冤枉的啊。。”
黎世允沉默了一会儿,立刻命令道,“带府里的木工上来。”
“是,王爷。”
侍卫点头应是,立刻退了出去。
不稍片刻,被侍卫带到长倾殿的木工细细检查桐木偶人后,得出了跟黎瑾一样的答案,这桐木确实是新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番由黎瑾引起的反转,顿时让在场的人愣住,而原本得意不已的梁文柳慌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
黎世允大怒道,“查,给本王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本王要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不但害了王妃,还使出贼装嫁祸这等伎俩。”
魏诗婉温声提醒道,“王爷,既然此事与周侍妾无关,是不是……”
黎世允立刻意会,“嗯,放了他们吧。”
“谢王爷。”
周小如大喜过望,压着依旧气愤的黎彦辰连忙给黎世允磕头谢恩。
“梁侍妾,你的脸色怎么突然那么苍白?不要紧吧?”黎瑾这番不合时宜的话一出,瞬间让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梁文柳。
梁文柳面色一僵,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多……多谢三公子关心,贱妾只是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罢了。”
“是吗?那梁侍妾对母亲有心了。我记得母亲跟我出事前,梁侍妾你还亲手做了个琴送给母亲,啊,这么一提,我记得梁侍妾送母亲的琴是桐木……”
梁文柳瞳孔一缩,打断道,“三公子,贱妾没有害王妃,为何要这样无缘无故的冤枉贱妾?”
“梁侍妾多虑了,我只是感谢梁侍妾给母亲送琴,根本没说你害母亲。”
“呃……”
梁文柳噎了,额头不由得冷汗直冒。
第6章
“果然是你做的。”周小如怒火中烧的瞪着梁文柳,“王爷,您看到梁侍妾现在的神情没有?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梁侍妾肯定与王妃遇害一事脱不了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梁侍妾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