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火急火燎地打车直奔刘妙龄住处,急得满头都是汗。刘妙龄一见她便拉住她手,不停说:“涉嫌侵犯商业秘密,已经被拘留两天了!你录节目那天晚上在我爸家里被警察带走的,前一个小时还跟我要了你的节目链接。我爸在想办法,不知道要不要打官司,如果要坐牢那就完了!完了!他关在里面两天了。”
林觅怒喘,“在哪里?我能去吗?”
“不可以。在侦查阶段,只能见律师,不能见家人。”
“那怎么办?你们有办法了吗,你男朋友不是公安局的吗?他怎么说,还有你们家那么大,应该有关系疏通吧?他怎么可以被关在那里呢?他身体不好,在那吃不好,睡不好,他不行的!”
林觅的心和肺都快炸裂,苍白的脸上布满泪水。她紧紧抓着刘妙龄的手不放,急问过后又一阵喋喋不休,嘴唇都在轻颤,“他不行的!他没过过那种日子,会生病的,要快点让他出来。”
刘妙龄努力安抚她的情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激动,所以前头没说。你先冷静一下好吗?先坐下来,我爸那边已经在想办法了,不会很久的”
林觅却一直忧心刘正艳的身体。他有肝炎,抵抗力差,容易感冒发烧,又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做什么又都有人顺着,他怎可能在看守所待下去?
她那晚又梦到了刘正艳。他很瘦了,噢,也老了,颧骨高高耸起,眼眶深深凹进去,是中年刘正艳。他又在病床上!一只g瘦的手搭在床边,手指细长、指骨分明,却很白净,然后是一段模糊、记不清的梦境,到最后逼迫林觅梦醒的是:刘正艳死了。
他死在她眼前,眼睛还睁的老大地看着她,搭在床边的手垂了下去,像是被她气死的。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林觅醒来吓坏了,耳边全是自己心脏隆咚隆咚的响声,她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验证自己是否还在梦中。她这后半夜又是失眠度过。
回来第二天,她寸步不离手机,焦灼地等着刘妙龄发来的任何信息。她寝食不安,总在踱步,想着刘正艳怎样了?吃了没,吃得惯吗?肯定没睡好之类的。她也终于相信心电感应。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你惦记,爱人、孩子、年老的父母。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你会想到他:有没有带伞、穿的衣服够不够、把袜子穿上、不要感冒啦;他出远门、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想到他:有没有按时吃饭、住的什么环境、睡得好不好?
人就是这样一种感性的高级动物,这种惦记也相互存在,并非临时起意,而是因平时相处、互相了解而攒下的一点一滴。林觅和刘正艳在一起两年,七百多个日夜,相知相爱,他们也都早已把对方刻进了自己的生命,
就像刘正艳和律师见面的时候,他着重提了:“帮我转告林觅,说我很好,身体没事,叫她不用担心,先等着。”
盛夏最不热的一天,天空乌云密布,下了一阵瓢泼大雨又转淅沥小雨,伴随闷雷和台风。林觅在下午小睡了一会儿,睡得很浅,仍能听到窗外的风雨声。然后她鬼压床了,感觉自己身边有个人,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感觉自己在动手伸腿,其实自己压根儿动也没动。她就那样“挣扎”着,那个人居然靠近了,好像摸到她了,可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折磨她两分钟后,她的意识终于恢复,耳边风雨声变得清晰,身体也如释重负。她睁开眼——
刘正艳就在她面前!
她在做梦吗?她眼神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刘正艳,他坐在床边俯身看她,侧脸消瘦、山根高挺,浓眉像是凝着化不开的悲哀,唇边飘着淡淡青色的胡茬,好像有点苍白,有点憔悴,但还是英俊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刘正艳!
一定是做梦!她没醒过来。
林觅动也不敢动,只巴巴地看他。他低头吻她的唇,如暖风般的男性气息侵入鼻端,带着干净薄荷气息的,那是他惯用的漱口水味道。原来她老刘在梦里也那么爱干净啊,她轻轻地回应,感受到了从他鼻间呼出的热气,可她不知真假呵,假的,他还没出来呢?怎会特意把自己洗干净了来找她?
唇舌相交,男人两片薄唇贪恋地在她唇上辗转吸吮,滑溜的舌侵占x地闯入她的齿关,吻得更深,林觅低吟一声,伸出手臂,g揽住他的脖子,更贴近了他。他压上来,身躯有力、心跳强健,穿透他的胸肌与皮肤,渗入她的骨血,直达她的心口。
男人侵袭了她敏锐的感官神经,只是一个轻轻的呼吸,他好闻的气味就都窜进她鼻腔和x肺中,酥麻了她所有的知觉。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澎湃的心,以一种热切的节奏在相互撞击,某种热热的、像是感动的情绪,一颗颗坠落在心湖,滴滴答答的,漾出圈圈涟漪。
是梦吗?千万不要停。
他热烈的唇舌转向她白皙的颈脖,沿着锁骨吻下来,到达敏感的双峰,有点痒,有点凉,被他吮吸过的乳头湿漉漉的暴露在空气中,她垂眼看他,他已吻到她小腹,双手将她的内裤拉下。哎,老刘在梦里都这么急色!
她全裸了,腿上的毛孔接触到冷空气,似乎都在收缩。他的手就在她腿根处抚摸,一忽儿,双腿被分开,他在看她最yin干死的部位,再接着——
不是梦!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带着微微干涩的疼,林觅惊呼:“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