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的领口上留下了一个殷红的唇印。
达维徳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呢?”
“我要出门了。”
蓝眸中透露出得意,布鲁斯和他交换了一个吻,理了理衣领, 向门外走去。
“究竟是干什么?”
达维徳抽了张纸擦掉唇上的红色, 满脸的疑惑不解。
“炫耀。”
布鲁斯指了指领口显眼的唇印,得意地勾起唇角。
Marry
整理杂物间的时候, 布鲁斯巧合之中发现了一个被收藏在小匣子里的粉色信封。
疑惑自己居然还会有这么少女心的东西的布鲁斯挑了挑眉,疑惑又好奇的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是一只早就发黄的干枯玫瑰,和一页纸。
纸上用钢笔写着歪七扭八还有错别字的一段话:“…莫拉蒂说她小时候的愿望是要嫁给最喜欢的人…”
布鲁斯挑挑眉,回忆起这个所谓的莫拉蒂是他小时候以为脱口秀主持人的名字。
“…她说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一定要嫁给他。”
字迹奇奇怪怪的,一看就是小孩写出的字体。
布鲁斯艰难地辨认着单词:“那…那我长大以后,可以嫁给布鲁西吗?”
心脏猛地一跳,布鲁斯将目光集中到了信纸最下方的落款上。
莱恩。
啊,这家伙。
布鲁斯止不住笑意,他决定把这张纸裱起来挂在楼梯上最显眼的位置。
…
伸了个懒腰,拎着文件夹上楼的达维徳突兀地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被向上移动了一段距离的韦恩夫妇的画像,和下面的一张普普通通还有些泛黄的信纸。
达维徳眯起眼眸,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
在他看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后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咬牙切齿:“布鲁斯这家伙…”
necklace项圈
达维徳脖子上黑色的项圈被达米安觉得有些像狗脖子上带着的项圈。
下场当然是被摁着狠狠揍了一顿。
布鲁斯也觉得那条黑色的皮制项圈实在有些丑,他觉得达维徳没有必要挡住。
但达维徳却是一副铁了心的要带条项圈的样子。
无奈,布鲁斯找人订做了几条项圈。
粉色丝绸制、蕾丝边、毛绒绒、镶嵌宝石。
达维徳再一次选择怀疑布鲁斯·韦恩的恶俗品味。
布鲁斯:“其实还做了配套的裙子,你喜欢的话不如试试?”
达维徳:“…?”
你才喜欢那种玩意。
oath誓言
之间相互承诺过的最大的誓言恐怕就是“我会保护好你。”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没有成功履行这个誓言。
总有些可惜的味道。
不过世事总就难以预料,没有人能够猜到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
守护这种东西也确实不是人人都能够完完全全地做到。
甚至就像是布鲁斯无法预测、无法得知将会发生在达维徳身上的厄运。
就像达维徳无法从狂笑手中保护狂笑自己。
在黎明前的黑暗是无法避免的。
尤其是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时。
他们最后还是回到了哥谭。
因为:“既然说了要保护好你,自然会连你的愿望和城市一起保护好。”
白发的男人垂下头,一双红眸带着笑意看着布鲁斯:“如果因为我而抛弃一直以来的梦想的话,即使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很难过吧?”
布鲁斯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你别总是这样委屈自己。梦想什么的,保护什么的…”
蓝眸温柔澄净:“你就是我的另一座城市。”
princess
关于所谓的“公主”,其实两个人存在着很大的分歧。
因为某种意义上,在他们眼中,对方才是所谓的公主,才是需要保护的那个。
虽说年纪都不算小,但每个成年人都曾经是一个孩子。
他们也拥有过对于现实,童话般的幻想。
哪怕彼此都知道童话在自己身上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实现的事情。
但彼此却希望童话能够在对方身上实现。
起码是被世界温柔对待这一幻想。
像是童话里的公主,真诚善良、无忧无虑,快乐地和小动物们交谈着,在城堡中自由自在毫无痛苦地生活着。
不在一起也无所谓。
只要知道另一个人过得很好。
也或许这样的喜欢早已经变质。
达维徳知道布鲁斯的想法,却从未能够理解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要保护一个陌生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城市的想法。
直到现在他依旧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但他尊重布鲁斯的选择和愿望。并想要积极地帮助他完成这个愿望。
布鲁斯也同样了解达维徳,但却无法对他往往过于极端的做法表示认同。
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对对方的意愿表示尊重,并且互不干涉。
很多时候,正联的所有人都会疑惑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年少时的喜欢,陪伴。
一个给了另一个人从未拥有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