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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裴逸白勾了勾唇,笑言。
    啊,还不够啊?宋唯一鼓着脸,继续认真想。
    “唔,还有,你身高好高,身材好。”这也是大实话。
    一米六五的她,不算特别高,却也不矮,但站在裴逸白的身边还是矮了一大截,顿时就有小鸟依人的感觉了。
    至于身材好……
    裴逸白的笑容也深了几分,“这是看了我多久之后才的出来的结论?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你还没看过吧?”压低声音,凑到小妻子的面前,轻轻吹气。
    不意外的,宋唯一的脸红了,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裴逸白的眼角。
    “就,就随便看看啊,又不是一定要脱光了才能看。”
    第7章 好男人不能让
    哎呦,好端端的说到什么没穿衣服,多让人害羞啊,不知道她是纯情的美少女吗?
    哦,不对,现在应该是纯情的妇女了。
    宋唯一甩头,将这个问题甩出脑海。
    “还有,你也是唯一的一个,在我提出跟我结婚之后,没有骂我神经病,又或者直接无视我的人。”这才是感动她的地方啊。
    别以为长得美就有特权,说起来,宋唯一也是满肚子苦水。
    因为她也幻想着自己有颜值又有身材,找到一个原因娶她的男人是分分钟的事情,然而宋唯一的亲身经历告诉她——姑娘,你想多了。
    当然,冲着她长得美,人家跟她搭讪也是有的。
    但宋唯一拿出户口本,说咱们去结婚的时候,那些不靠谱的男人,要么直接被吓跑,要么就说她神经病。
    她的老公是唯一一个没有无视她,更是跟她结婚的男人啊。
    尽管已经过去半天,宋唯一想到这些,还是忍不住心头温暖,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老公,是他,就是他了!
    “所以,老公,你一定不能抛弃糟糠之妻啊,我对你忠心不二,此心天地可鉴啊!”宋唯一改而抱着他的手臂。
    “糟糠之妻?”裴逸白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俏脸。
    宋唯一捂脸,霸道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反正,不能抛弃我,呜呜呜呜,爸爸生气了,你看他就差打我了,如果你都不要我了,那我……”
    接下来,电视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主怎么演来着?
    哦,哭了,也闹了,就该玩“上吊”了,宋唯一低着头咧嘴,干嚎半天的眼睛没见着一点眼泪。
    “那我就只好寻求一死,以求解脱了!”呜呜呜,怎么那么可怜。
    突然,她的下巴被人轻轻捏住,迫不得已抬起头。
    男人目光闪闪,嘴角带着勾人的弧度,深邃迷人的眼睛中倒映出她的俏脸。
    他的手指在宋唯一的眼睛轻轻划动,指腹温温的,一层细细的茧让宋唯一感觉这一刻仿佛被撩拨了皮肤,骨子里有种奇怪的瘙痒感。
    “老婆对我如此衷心,我怎么舍得看你被你爸爸欺负?放心,我不会抛弃糟糠之妻的。”
    糟糠之妻这四个字,他咬得格外重,末了还轻笑一声,宋唯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他又戏谑地看着她:“下一次哭的时候,好歹挤出两滴眼泪,这样更真实,我也会更怜惜的。”
    带着打趣的声音,让宋唯一彻底的脸红了,娇嗔地跺脚,瞪他:“裴逸白!”不带这么打趣人的。
    他的笑容收了收,让宋唯一以为他生气了,因为她对着他的名字大呼小叫。
    不知道为什么,裴逸白不笑的时候让她觉得很有震慑力,丝毫不敢跟他放肆。
    “那个,我……”宋唯一想道歉,却不知道从何道歉。
    宋唯一心里暗骂自己,还没有那么熟呢,叫你乱喊。
    “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公。”裴逸白压低声音,宋唯一抬头表情愕然。
    还以为他是生气了,没想到,说出这种如此“厚脸皮”的话,竟然是表里不一的主儿啊!
    “好了,走吧,你爸爸瞪着我们,眼神快化成冰刀了。”
    前方的付紫凝和荣景安走路的脚步都在发抖。
    “景安,你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事情弄清楚啊,刚才盛老的脸色难看极了,他若是真的因此而生了咱们家的气,那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说话间,付紫凝的语调已经带上哭腔。
    一半是做戏,另一边也确实是害怕。
    盛老的名声在外面传得有多难听,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而跟他花心一样出名的,则是他暴戾的性情。
    所谓是无风不起浪,若不是掐尤其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出现?
    “唯一,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荣景安闻言脚步一顿,语气坚决地否认:“怎么可能?我没有跟她提起这些,你还会特地跟她说这个?”
    答案是不可能,付紫凝没有这么好心。
    “那她怎么会知道?她绝对是知道了。”付紫凝很认真地回想了一遍,越发肯定。
    “她又是故意把酒倒在盛老的身上,又是跟别人结了婚,就是不想嫁给盛老啊!你这个女儿,竟然这么有心机,她不但婉言推拒了这门亲事,还让我们得罪了盛老,我们怎么办?”
    荣景安也心烦不已,脑袋里盛老阴沉沉的脸色还没消去,付紫凝这个时候提起,他更是心烦意乱。
    “好了,这事过会儿再说吧,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理。”
    付家客厅装扮富丽,选取的明黄的夸张色调,墙壁上挂着明清大师的山水画——当然,仿的。
    这个宅子是付紫凝父亲在世的时候开始着手布置,一直到现在足足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不停的翻新扩建,里面的装扮自然也不俗。
    “宋唯一,你给我跪下!”荣景安的怒斥打断了宋唯一的走神。
    她依附在身材高大的裴逸白旁,表情疑惑。。
    “当着付家列祖列宗的面,就让他们看看你这个不孝女做了什么好事!张嫂,去把我书房里那根鞭子拿出来!”
    被点名的佣人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宋唯一一眼,转身上了二楼。
    等她下来,手里多了一根深红色的鞭子,有宋唯一的两根手指粗,长度超过一米。
    “爸爸,你这是要做什么?”宋唯一大声问。
    在付家住了那么久,她还不知道付家竟然有这样的鞭子,难不成,是打她?
    看着那泛着光的鞭子,宋唯一心道这若是真的一鞭子打下去,估计后背要被打烂了吧?
    “你说呢?到现在你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不是?”
    宋唯一抿着唇,“爸爸,我承认跟逸白结婚前没跟你商量,确实是我不对,可是我们那个时候,是情难自禁。”
    “我这个年纪,虽然说嫁人确实是早了点,但是也不算是太早吧?我高中同学的女儿上个月都出生了呢。就像是爸爸您自己说的,做事要看时机,要眼光精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男人,为什么要把他推给别人呢?”
    第8章 听到一阵巨响
    她的手牢牢握着裴逸白的手,十指紧扣,从她身上迸发的力量,借由右手传递到裴逸白手中。
    他没有说话,微微扭头,看着小妻子干净的侧脸,看到了她的执著和坚持,以及强硬。
    明明她的手在发抖,但是却硬撑着,明明刚才在说起渴望父爱的时候,眼角已经涌出泪光,这会儿却义正言辞地反驳着她的父亲。
    想起她表情惴惴地要求不要跟她离婚的时候,其实只是没有安全感吧?
    “反了,反了,你还有理了?还将这当成一种荣誉了,是不是?”荣景安被宋唯一刚才的话气得半死。
    好啊,现在会举一反三了,还会拿他以前说的话来堵他?
    现在他要听的,可不是宋唯一的伶俐口齿。
    宋唯一嘟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爸爸也能认真考虑一下,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棒打鸳鸯,拆散我跟逸白吧?”
    如果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是棒打鸳鸯,到时候他的形象无论如何也不能挽回了。
    盛老那边很棘手,这边却也不能完全不顾,荣景安很快想了明白。
    按照之前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宋唯一送到盛老床上,发生了点什么之后在结婚的话,算是顺理成章。
    但现在先不提计划不顺利,而宋唯一更是成了有妇之夫,无论如何不能按照原本的计划了,否则他的女儿要闹个鱼死网破的话,整个付家都跟着倒霉。
    想到这里,荣景安狠狠地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主位的沙发上。
    冰冷地目光射向裴逸白,却没再发火。
    “叫裴逸白是吗?家在哪里?个人情况如何?”这种问题,荣景安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这话一出口,宋唯一就有种糟糕的感觉,因为裴逸白的履历可没有盛老那么光鲜,爸爸一定会嫌弃的。
    当然,爸爸嫌弃不要紧,她不嫌弃就好了!
    问题是,她怕伤害了老公的自尊心啊,哪有岳父这样对自己女婿的?
    “爸爸,时间不早了呢,您早点休息吧?咱们明天再说。”宋唯一殷勤地站了出来,嘿嘿干笑。
    才九点多,时间怎么就不早了?
    “我跟裴逸白说话,你插什么嘴?”荣景安瞪了她一眼,带着警告的眼神。
    宋唯一自然看懂了他的意思,但是相比起得罪自己父亲,蒂她更愿意维护着裴逸白啊。
    “这不是怕爸爸累了吗?哦对了,刚才爸爸好像没吃多少东西,饿不饿?我去给爸爸做点晚餐吧。”
    拽着裴逸白的手,就要溜向厨房。
    荣景安的声音在后面阴测测地响起:“你倒是说对了,我确实饿了,去给我煮一碗面吧。至于裴逸白,坐下跟我聊聊天。”
    宋唯一前进的脚步顿时定格,呆呆的站在原地,表情不安。
    “去吧,我一个人也没事。”见她跟护犊的母鸡一样维护自己,裴逸白好笑又无奈。
    宋唯一怎么能放心?连鞭子都拿出来了,不打她,改打裴逸白了?
    她跺脚,偷偷望了一眼裴逸白的身后,付紫凝碎碎念念不知道跟荣景安在说什么。
    宋唯一拉着裴逸白的手,低声提醒:“我爸爸脾气很差的,他现在是在气头上,谁都劝不住。你别跟他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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