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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粥,谢谢。】
    辛若蘩收到滕霖的回复,眼底闪过一丝温柔,随即恢复冷漠。买了南瓜粥回来,她就发现画室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辛德铭果然来找她了。
    她和滕霖的助理聊了几句就说有事离开了,不然她一定会留下来陪着生病的Alpha。
    但是眼下还有更棘手的麻烦需要解决。
    餐厅包间里,辛德铭后仰靠着椅背,一脸严肃地看着推门进来的Omega,他紧皱着眉头,脸色很是难看。
    “你身上全是Alpha的味道。”
    辛若蘩随意撩了撩微卷的秀发,不以为然,“我刚刚才离开她,当然会有味道。”
    “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辛德铭粗犷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她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她的脑子是有问题的。万一哪天她把你杀了……”
    “她不是!”
    辛若蘩冷声打断他,眸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她很正常。就算将来她有什么疾病,我也会陪着她。这是我的感情,我会为自己负责。”
    “我绝不允许你和疯子杀人犯的女儿在一起。你是辛家的人,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有想过吗?”
    辛若蘩抿唇不语,心里难受得很。
    “疯子”“杀人犯的女儿”,正是因为身上背负着这样的称号,滕霖一直逃避她们之间的感情。んǎǐⓉǎйɡsん⒰щù.ǐй(haitangshuwu.in)
    十年前,滕霖的父亲精神病发作杀害了自己的妻子,然后自杀了。而姐姐滕霏因为目睹了案发现场,不久后也患上了精神疾病。
    彼时滕霖是艺术圈里初露锋芒的新晋画家,突然之间销声匿迹。后来她带着一系列出格的艺术作品回归,她的作品变得压抑又色情,但获得了年轻一代的关注。
    成名之后,她的家庭背景就被扒得一清二楚。父亲是一名患有精神病的杀人犯,姐姐也是精神病人,渐渐地,其他人也理所当然地把她当做了一名疯子。
    辛德铭抿了一口茶,恢复往常沉稳的嗓音,冷冷道:“这几年你也足够自由了,是时候回来帮忙了。”
    “帮忙?”辛若蘩冷笑一声,“就像我母亲那样,成为你的棋子任你摆布?”
    辛德铭下巴微抬,以极其傲慢的口吻说道:“若蘩,你的模特事业能够如此顺利,是辛氏在背后给你资助,不然你以为一个Omega是怎么能安然无恙地混在圈子里。”
    “傻孩子,你没有足够的资本和我抗衡。”
    “你要知道,毁掉一个以创作为生的人,是多么的易如反掌。”
    辛德铭的话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里,Omega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紧握成拳,怒火在心里不断燃烧,眼里满是不甘和憎恨。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大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势利,利用所谓的血缘和亲情控制着身边每一个人,包括他的儿子,他的妹妹,现在连他的侄女也不放过。
    辛若蘩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面前的中年男人,嘴角扬起浅笑,但笑意未入眼底,“我不是你那愚昧的儿子,也不是我那个懦弱的Alpha母亲,我和他们不一样。辛家怎么样我不感兴趣,您尽管放马过来,您敢伤害她,我就一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Omega的眼里没有一丝惧意,眼底深处似有火焰在燃烧。既然她的Alpha又怂又胆小,那么就由她来保护她,变成她坚实的护盾。
    滕霖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自从尝到了拥抱Omega的美妙,她就觉得自己的右手已然无法满足心里的欲望。
    像是积聚了十多年的性欲,一下子爆发出来,满脑子都是和Omega欢爱的场景。
    然后她发现射不出来了。
    滕霖低头看着手中依然硬挺的肉物,每一次总感觉差一点点就能达到高潮,她能清晰感觉到无数的快感积聚在马眼即将要喷薄而出,可无论怎么撸动就是射不出来。
    她想要Omega,想要晚香玉的味道,想要辛若蘩。
    她真的好想念辛若蘩……
    这天晚上,滕霖需要出席一个慈善晚会,助理一大早就将预定的礼服拿回来。
    她看了一眼画室紧闭的门,心里生出些许忐忑不安。自从那天长腿Omega小姐姐离开之后,老板整个人郁郁寡欢。
    滕霖家里的事情她也有所了解,也听了不少“疯狂”的流言蜚语,心里担心这人会不会想不开。但是老板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她不敢贸然敲门进去。
    直到傍晚,画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滕霖身上沾满了五彩的颜料,手里握着一把小刀,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惊恐的助理。
    助理看见她手里的刀当即吓傻了,一瞬间脑海里闪过那些流言蜚语的画面,惊呼了一声:“你别过来——”
    滕霖微微蹙眉,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助理举起椅子挡在她们之间,一身防备状态。
    “老师你冷静点,把把把把刀放下来!”
    滕霖叹了口气,心里猜到这人是误会了,耐心地解释道:“你误会了,这是用来画画的。”
    助理有点懵,半晌才放下椅子,这时才看清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美术刮刀,又转头看看房间里的画板,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大惊小怪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老师,对不起,我……”
    滕霖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接过助理手里的礼服。
    “老师,您没事吧?”助理仍是不放心地问道。
    众所周知,滕霖曾经用血液当做颜料来作画,突然拿着小刀一脸阴沉的模样出现在面前,难免会让人多疑。
    而且她是被称作“疯子”的艺术家,万一拿刀割开自己……
    助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越想越不对劲。
    “没事。”
    滕霖撇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画室里。
    她将礼服扔在沙发上,拾起一把崭新的小刀,指尖一瞬间使力按在刀尖上,灼烫新鲜的血液缓缓溢出。
    滕霖伸出手指轻轻按在画板上,落在画中女人赤裸的背上。
    一颗娇艳的红痣生动地嵌在蝴蝶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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