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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年关闭课件,在等待电脑关机的时候随意一抬眼就看到教室最后面那个猫着身子逃窜的身影。
    啧,恐怕只有她自己一个自欺欺人地觉得很隐蔽。
    刚才在来教室的走廊上,余年就认出她来了,一身张扬的火红色修身连衣裙,轻薄贴身,垂感十足,那根细细的腰带随意一掐,就让少女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凸显出来了,长至膝下的裙摆随着少女的跑动而任性翻飞,和那头飞舞的青丝一样惹人注目。
    不知是红裙的衬托还是夜晚里旁边教室里透出来的光,使得少女裸露出来的肌肤好像镀上了一层荧光,白皙透亮,引人垂涎。亦或者是两者兼具。
    女孩儿被前面个子稍小的同伴儿挽着胳膊,急匆匆地赶路,连撞了人认真道歉的时间都没有,匆匆丢下一句不痛不痒的抱歉就走了,或许是一直以来的颜值红利让她有恃靓行凶的底气。
    余年听到她的同伴儿喊她“嘉嘉”,刚才点名到“任嘉”时,就有种感觉,就是这个了。
    果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终于从手机里抬起了头,终于肯认真看看自己。
    可能美人身边从来都不缺帅哥,当全教室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帅哥兴奋时,只有她一人瞎转悠地找座位,所以可能一月前的那一晚,除了给她增加了性体验,自己这个性体验提供者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不然怎么从撞到自己到这之前,她一直无动于衷呢。
    不过现在,她总算是记起来了。
    原来她叫任嘉。
    任嘉,任嘉……
    余年在心里咂摸着这个名字,就是这个名字的主人让自己这一个月来不太好过。
    对方却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刚才在走廊上能只听到叁个字就认出她,并不只是那天对她的记忆如此深刻,而是这一个月来,这个声音总是会在梦里骚扰他。
    想来也是神奇,余年长到这么大,对性并不热衷,除了在最开始青春期时控制不住身体的自然反应,会经常梦遗,过了那一段时间之后,就好多了,他觉得性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
    也不会像他认识的一些男生一样,青春期一开始,荷尔蒙飙升,他们好像就到了发春的时候了,交女朋友开房的开房,甚至一些不找女朋友直接上床的也不在少数。
    余年看不惯这种行为,也自然不会加入这种行列,在他们评论谁谁胸大谁谁屁股翘、这个纯那个骚时,就当个透明的沉默者,做着自己的事儿。
    可能是基因的遗传,也可能是耳濡目染的影响,余年只想像父母一样找个喜欢的对象,跟她做彼此喜欢的事儿,而不是随便谁谁都可以。
    但当时他身边并不存在有什么不同感觉的异性,除了家里人,他唯一有着特别感觉的异性就是白洁,不过当时余年没有觉得自己是喜欢她,就是看她娇娇小小一只,柔嫩得像个花骨朵儿似得,让人充满了保护欲,他只当她是妹妹得宠着,也不可能对她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后来他一直专注于学业、事业,就更没有什么心思想这些事儿了,对白洁的异样心思也是要回国时才确定的,只是回来后就慢慢开始接手家里的企业,对能力的挑战、各方的观望,初期的重任压力让他常常忙到深夜,自然无暇顾及儿女情长,这期间偶尔的生理需求也是靠双手发泄出来的,但他没有一次幻想到白洁。
    经过近一年的努力,好不容易适应并做出漂亮的成绩,让公司上下及其他公司肯定了他的能力与付出,他终于可以不那么忙,能腾出来时间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却发现白洁已有男朋友,还是那个自己一直的死对头,一直以欺负白洁为乐的傅少聪。
    余年想不明白,白洁为什么会喜欢对她不好的傅少聪,而不喜欢对她好的自己,女生不都喜欢被男人宠着的吗?
    一再被拒绝,又听到她自述对傅少聪的情意绵绵,余年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确定下来的心思,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于是他当晚去了偏远郊区的酒吧,不想被认识的人看到,来喝酒发泄自己的郁闷,也想思考出自己或许永远找不到答案的答案。
    他的酒量中等,没有不好但也说不上好,可能当晚真的喝了太多酒,又是空腹喝得,他醉了,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醉酒的感觉还挺好,世界模糊了记忆也模糊了,一切都好像美好起来了。
    但他并没有醉死,看得到模糊的画面,忆得起模糊的人影,可能是那一头相似的黑长直,让他想欺骗自己这就是那个他想要的她,在偶尔几次的视力聚焦时,他看到了她漂亮清澈的杏眼里满满的专注和惊艳,是对着他的,于是在酒精的怂恿下,他放纵了。
    其实事后他对当晚的记忆并没有很清晰,模模糊糊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模模糊糊的滤镜,他觉得那晚的感觉是快要升天了,爽得快要升天了,头皮发麻,全身都在发麻,所有感觉集中汇聚到他脐下叁寸的分身上,那被紧致温热的小穴包裹的感觉还尤在感觉系统内,余年以前用手从未体验过如此极致快感。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正是他身体时刻都在回味当晚的销魂快感,那女孩儿便每晚都来梦里找他,散着一床的青丝直发,衬着细腻白皙的肌肤,躺着仍挺翘的双乳乱晃着,像条美人蛇在他身下扭着小蛮腰,那双修长匀称的双腿紧箍着他的腰身让自己与她密不透风地贴合在一起,然后喉咙里发出甜腻的淫呻浪吟,嗲出他一身的鸡皮疙瘩,让他再也从她身上起不来。
    唯有脸部是模糊看不真切的,但他知道这是她,不是别人,没有别人,那个声音他早晨刚听过。
    虽然她说话并不嗲,他认得出是她。
    每次激情的一夜过去,留给他的永远只有内裤里的黏腻、一室寂静和真切的梦境感受
    他好像有点食髓知味了。
    这种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频率才从开始每晚都来而慢慢降下来。
    这让他对自己的产生了怀疑和自责,为什么他会喜欢一个女孩儿,而又意淫另一个女孩儿。
    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了解她,这就更别谈喜欢不喜欢了。
    他觉得自己也很肤浅,喜欢美丽的皮囊。
    余年一边为自己对白洁的纯净感情染上污秽而惭愧自责,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沉浸在梦里与他人缠绵,醒来又是无边落寞和愧疚,这种两边夹击的感觉让余年这一个月来备受折磨。
    原本想着时间再过久点儿,记忆就会慢慢淡下去,他就能从这种两面夹击中挣脱出来,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那个女孩儿。
    而且貌似她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生活照旧精彩,青春飞扬。
    余年不敢再想下去,怕好不容易消停几天的艳梦重来找他,捏紧了手里的文件夹欲拐过走廊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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