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洁白中衣,身姿挺拔,步履强劲,即使是宫殿内的行走,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你在她出生之后就跑了,还有脸说我不激动。”杜柳并不给她好脸色。
“那不是,当时父王病了,我得赶回来抢东西嘛。”她无辜的摊了摊手,“你是不知道啊,他对阳生王兄是多么的上心,我要是不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故作可怜,“难道你让我织鞋卖履养你。”
“我会狩猎。”杜柳纠正道。
“但是这里无猎可狩。”易辞毫不犹豫的道。
“我会杀人。”
“……况且我富贵惯了,部落国的日子我也就尝尝新鲜,你真让我住那儿,我会疯的。”易辞转了个话题。
杜柳懒得理会她的狡辩。
易辞对于权利地位向来是热衷的,所以她能为了不被先王针对,而逃去部落国。也能为了夺位,而抛下女儿孤身回国。
杜柳的到来,只是锦上添花,增了一个唬人的屠刀而已。
事实上,杜柳到来之前,她就已经稳操胜券了。
“你再卜卜,阿木现在的情况。”杜柳走了过去,示意她继续。
“她都到王城了,肯定会想办法来见我们的,她在部落国干的事,可是非常的有孤之风范,不愧是我的种。”说到这里,易辞忍不住兴奋的站起来转了几圈。
“那可是你女儿,你就不能上点心。王宫这么危险,万一女儿实力不好,被伤着怎么办。你就不能卜出她的位置,派人把她接回来!”杜柳脸色很差。
“你也太小看我的种智商了吧。”易辞叫屈,见王夫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只得无奈的解释道,“京里那群公子正对着她虎视眈眈呢,宫卫难保有她们的人。反倒不如让女儿自己进来,来的安全有效。”
“我可以带我的赤炎军去接她。”
“况且,朝中大臣目前立场难明,对孤多有抵触之心,不一定会支持部落国来的女儿。”
“那是你的事,我跟你说,她就是你唯一的继承人,你的东西,我的东西,都只能给她!”杜柳的神色异常的认真和严肃。
“我知道,我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吗!”易辞一脸心累,很显然这不是第一次。
于是杜柳冷冷的接上一句,“所以你最好快点把那群君侍遣散,不然来一个我砍一个。”
易辞有些崩溃,“我会快的,但是那些有不少都是大臣家里的儿子,我也不能那么快就把人送走啊。这样于朝政不利,于你的名声也不利。”
“我不怕。”
“……”易辞一脸无奈。
唉,劳碌命啊。
……
杜柳冷静了下来,见她一脸憋屈,“上来,我不在乎名声,谁敢惹我我就杀他。”他认真的解释道。
“但是朝事不能这么粗暴,需要徐徐图之。”
“我知道,所以我听你的,除了你的那些君侍,其他人杀之前我跟你说。”
易辞叹了口气。
“所以,等你玩够了,就把王位给女儿玩,我们去外面过好日子。”杜柳认真的提议道。
易辞认真的想了想,“也不是不可。”
杜柳笑了。
……
杜木趴在屋顶,边上趴着关陌,两人强行切了个洞,已经在屋顶上趴了半天了。
里面的人,终于送走了朝臣,只剩下一男一女。
女子一身青色朝服,宽袍大袖,颇具威仪。
男子面无表情,一身束袖劲装。
他眼睛看着的朝臣,不是面露厌恶,就是面露恐惧。
其中恐惧的多,厌恶的少。
……
杜木认出了男子。
那是她老爹。
在她印象里,老爹是一个木纳但是温和老实的部落人。
除了皮肤白点,身材好点,实力强点,大概就没别的优点了。
所谓人靠衣装,杜木发现,换上了劲装的老爹,立马好看了不止一个度。
匀称结实的身板,修长挺拔的身姿,墨发,剑眉,面白如玉。
怪不着自己那个老娘当公子的时候,就看上了他。
杜木下意识看向自己身边的关陌。
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下方。
白皙精致的脸上,可以看见细微的绒毛,淡淡的清香撩鼻。
不说别的,单论眼光,自己和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娘还是相近的。
都很擅长在不修边幅的部落人中,寻找优质股,然后靠近……拐之!
……
“阿木什么时候来?”杜柳皱着眉,朝臣尽出之后,他立马忍不住开口了。
易辞装作没听见,一本正经的看桌上的奏折。因为,他下一句一定又要让自己卜了。
结绳卜噬也很耗心力的好不好。
“你卜卜看。”
迎着王夫执拗的眼神,易辞躲不掉,只能点了点头。
“对了,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果然,一抬头,就看见杜柳谴责的眼神。
易辞陪着笑,又问了一遍。
“杜木。”
“为什么不跟我姓?”易辞不满道。
“我没有姓。”杜柳面无表情的提醒她。
“哦,忘了。”易辞悻悻一笑。
部落国不讲究姓氏这种东西,很少有人会特地搞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