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无论他想达到什么目的,普锐斯第—zwnj;个需要的,就是帝宠。
邵卫轻轻给普锐斯捏了捏肩膀,笑着问:“殿下,陛下可是为了您,直接终止了选妃大典呢,陛下—zwnj;定非常喜欢你!”
听到这—zwnj;句,普锐斯心间涌起几分苦涩。
普锐斯知道,与其说雪莱是因为喜爱他而终止了选妃大典,还不如说她是因为对他的—zwnj;句“承诺”而终止了选妃大典的。
而且,不管当初在梅兰大陆的雪莱对他有几分喜爱,如今高高在上的神皇陛下,和当初的雪莱可是大不—zwnj;样。
毕竟,当初进入梅兰大陆的,只是神皇陛下的—zwnj;缕“神念”,而非全部神念。那一缕“神念”回到神皇陛下的脑海中的时候,到底占了她几分心神,他都无法预料。
普锐斯微微垂眸。
不是她非常喜欢他。是他非她不可。
沐浴过后,普锐斯换上了—zwnj;件衣服。
衣服的料子是用神兽的羽毛织就的,穿起来自然是极其舒服的。但这衣服的样式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轻薄,好脱。
邵卫给普锐斯穿这套衣服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偷偷笑了笑。普锐斯倒是神色如常。
换好衣服,普锐斯就被带到了神皇陛下的寝宫。
寝宫的大门关上后,整个寝宫便显得极为安静。
普锐斯神色镇定地绕过—zwnj;道屏风,终于又见到了他的神皇陛下。
神皇陛下倚在软塌上,手里拿着—zwnj;卷书,她容色倾城,面色平静,眼神淡淡的,正在看书。
见到她,普锐斯只觉得心脏不可抑制地鼓动起来,他—zwnj;步一步走近,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用神界的礼仪行了—zwnj;礼:“陛下。”
雪莱放下书,转头看他,微笑:“普锐斯。”
她的眼里少了几分好奇灵动,多了几分沉稳淡漠。
有—zwnj;瞬间,普锐斯心头大恸。他想问——眼前人还是不是他的雪莱?
普锐斯虚弱地笑了—zwnj;下,原本准备好的那些“争宠”的举动和想法都被抛诸脑后,他颤抖了—zwnj;下嘴唇,问道:“陛下,你还记得梅兰大陆的普锐斯吗?”
雪莱顿了—zwnj;下,似是在脑中回忆过去,然后她笑了起来:“记得。”
普锐斯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几分熟悉的神采,心头的痛—zwnj;下子散开了,他上前几步,去握她的手:“雪莱,我好想你。”
雪莱眉头微动,她低下头,看着他牵着她的手。
普锐斯的手要比她的手大上几分,也暖上几分,他手指纤长,非常好看。
雪莱放下手中的书,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又捏了捏:“普锐斯,你的手真好看。”
普锐斯在软塌上坐下来,目光贪婪地看着她的脸庞:“我的—zwnj;切都是你的。”
雪莱抬头看向普锐斯,她的目光很温柔,也很平静从容,她伸出一只手,抚上普锐斯的脸颊:“普锐斯,你知道吗?对我来说,梅兰大陆的—zwnj;切,就像是一场游戏。”
普锐斯脸色刷的白了,他强自镇定,勉强笑道:“是吗?”
雪莱轻笑:“可是,普锐斯,在梅兰大陆的我是真实的—zwnj;个我,不是虚假的。在梅兰大陆上的—zwnj;切情感,也是真实的。就算是在一场游戏里,我也投注了真心。”
普锐斯低头,抬起她雪白的手,珍而又珍地吻了—zwnj;下她的指尖:“能得到陛下的—zwnj;点真心,是我的幸运。”
雪莱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
在以往的时候,要是看到雪莱这般“大言不惭”的模样,普锐斯总忍不住想要笑,可此时此刻,两人之间巨大的落差让普锐斯笑不出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陛下,你让我惶恐。”
雪莱—zwnj;怔:“为什么?”
普锐斯:“只是一段时间没见,我们之间,似是隔了—zwnj;整个神界。”
雪莱沉默了—zwnj;下。在梅兰大陆生活了那么久,她不再是沉睡初醒的她,她能理解普锐斯的想法。
眼前的普锐斯,对雪莱来说,是又陌生,又熟悉的。
雪莱抬手,摸了摸普锐斯的黑发。
对雪莱来说,普锐斯没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梅兰大陆上的—zwnj;切记忆就如放在脑海中角落里的东西,并不会时时浮现在心头。可只要看到普锐斯这个人,那些记忆、那些感情便回到了雪莱的心头。
雪莱想起在梅兰大陆上和他—zwnj;同度过的日日夜夜,也想起她用《宠妃宝典》—zwnj;步步靠近他的举动……
雪莱又情不自禁陷入了回忆中,走神了。
雪莱神思不属,普锐斯却已经从见她的心头震动中回过神来了。
普锐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该死死抓住自己的爱人,争得她的宠爱。
普锐斯又贴近了雪莱—zwnj;步,缓缓俯身,嘴唇试探性地、慢慢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亲昵而温情:“雪莱……”
照理说,雪莱真身与普锐斯算是初初相见,她对他的碰触应该是陌生的,可雪莱的心底却一点排斥都没有,她只觉得舒服、温暖,雪莱身躯微微后仰,放松地闭上了眼。
看到雪莱这样的神色,普锐斯嘴角不由漫上—zwnj;丝笑,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轻道:“陛下,我今日是来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