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于是陈望莫名其妙地在领完证后被带去了好几个售楼中心,听了一耳朵半真半假的漂亮话,中途还加入了听到消息兴奋地赶来的谢妈妈陈妈妈。
晚上四位家长围在餐桌边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装修的事宜,陈望坐在沙发上,有点置身事外的飘渺感。
谢致走到她身侧坐下,拉过她的手:“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就是——在适应我已婚的身份。”又问,“你怎么不去陪爸妈们一块?”
“现在什么都还没定下来,他们想聊的事情多了去了,等他们尽兴了再说。”
他把玩着她的左手,上面的戒指亮晶晶的,明晃晃地昭示她嫁为人/妻的事实,让他心里有点形容不出的自得。
“你呢?房子里想要什么?”
陈望顺势靠到他肩上:“唔……要有个大飘窗,飘窗上可以放毯子和抱枕。”
“嗯,还有呢?”
“沙发要宽一点。”公寓里的沙发窄,每次她躺着眯一会儿时,他硬要挨上来,得有半个人是悬空的。
他会意:“好。”
陈望又想了一会儿,抬头:“你有什么想法?”
谢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半晌笑了:“卧室的床要大一点,床垫也软一点,要不你腰疼。”
腰被掐了一把。
陈望脸红,作势就要挣开他,被他扣回了怀里。
待脸上的热度降下来,她忽然又想起一事:“你公开之后怎么样了?”她后来迟钝地知晓此事,一方面感动于他的担当,一方面又忍不住担心。
“什么怎么样?”
“比如——有没有大面积脱粉?会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工作啊?”
他轻哂:“工作不会有问题,脱粉是正常的,别多心。倒是你,”他垂下眼与她对视,“有没有人到你微博底下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
陈望很果断:“转评太多了实在看不完,我就屏蔽了。”
谢致一怔,随即失笑:“好,那就别看了,安心备嫁就好。”
“不行。”
“嗯?”
“公开恋爱的是你,现在轮到我了。”她望着他的眼睛,捏了捏他的手,“光你保护我可不行,我的人,当然得我罩着。”
谢致微怔,随即弯了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一周后,陈望在微博发出了自己的手写信。
“@陈望w:分享图片。”
“大家好,我是陈望。
“是曾有幸出演絮絮一角的陈望,是一名普通医生的陈望,也是谢致的妻子陈望。
“谢谢大家前段时间的关心,我只是作为一名医生做到本分而已,当不起这样多的赞誉。现在救援工作已有很大进展,仍有无数人在前仆后继,他们更值得尊重。
“很多人好奇我与谢致结缘的过程,其实连我自己都有些恍惚。之前一个人走了一段不短的路,走到习以为常也以为会继续下去时,那个时刻就到了,他便出现了。归根结底似乎只是‘刚好’二字,但这二字之后似乎又有诸多冥冥中的安排。我文科实在弱,形容不出来,很惭愧。
“依旧感谢这样多的祝福,也愿大家无论正在踽踽独行还是已幸得一人相伴,都笃信这会是段很好的时光。”
“陈望。”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又四个月完结,感谢包容与陪伴。
我将这个故事定义为童话,原因无他,里面包含了很多试图建立在现实上然而难以实现的桥段。动手时没有大纲,没有存稿,当成每周练习信笔由缰。稚拙粗糙的地方很多,但总归尽我目前的能力给这个故事收尾了。它陪我走过了很重要的一年,感谢它,也感谢虽然寥寥但给了我莫大鼓舞的每一位看官。
接下来想先专心把一个配音剧做完,再考虑其他。
那就,下个故事有缘再见。
看文愉快。
第64章 番外:远木求喻(一)
吴梦雨看着郑蓓蓓忙上忙下地收拾行李,嘴里哼着她听不懂的歌词,打心眼里佩服。
“你一个英国的留学生,飞韩国,追一个中国的爱豆。这精神,感天动地。”
郑蓓蓓习惯了她的“嘲讽”,依然乐呵呵的:“这次是回归演唱会啊!我都一年没狗过现场了,好不容易今年放假早。反正韩国可以落地签~”
吴梦雨回以一个“宠溺的微笑”,又说:“那你把你床边的立牌收一下吧,上回远远半夜起来上厕所,差点没被吓死。”
正在床上沉迷锤基同人文的谢远隐隐约约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露出个迷茫表情。郑蓓蓓不以为意,笑嘻嘻道:“那有什么,远远也说他帅不是吗?”
吴梦雨抱臂:“帅是帅,但你想象一下一米五的远远被一米八几的等身立牌凝视的那种压迫感——”
郑蓓蓓想想:“也是。”她说着将立牌贴着桌边的墙壁放好了,“况且这次回去应该换一个了,他又长高了呢,据说有一米八八了。”
吴梦雨错愕:“不是,韩国食物里有什么激素吗?你饭的这个团怎么二十多了都还在长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