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生压低声音,怒吼一句,“蒋璐你是一个成年人了,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能够提前救治小海绵,或许他的情况会更好,可是你没有,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他怒吼着,神情严肃认真。
“小海绵目前的情况虽然很好,可是你明白吧,孩子机能收到了影响,往后他的生活或许也会受到影响,这才是你的错。”
蒋璐从未见过陆元生这样生气过,她僵硬着身体,双眼低垂着头,手紧紧地攥着,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也没有说话。
半响,陆元生叹气道:“如果你再胡乱,你有失医德这件事情我也瞒不住了。”
之前蒋璐在医院里虽然没有对外光明正大地说,但是内部还是有些医生开始猜疑了。
如果她的事情暴露完了,那才是真正丧失了一些。
蒋璐突然就笑了,她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笑着笑着就哭了。
原来是她自己错了啊。
陆元生低头,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蒋璐抬起头看着他,笑的有些勉强但是却在努力微笑着,眼泪滑落下来,让她难受不已。
“我知道了,所以能麻烦你出去吗。”
如果没有挽回的余地,她也想要给自己一个体面。
蒋璐不想再说什么,因为她现在自己也很混乱,一切地一切都还陷入再痛苦不堪中。
她以为自己通过自杀或许能够挽救会什么,可是现在想来都是错的。
她什么都挽回不了的。
“你的能力很好,跟着教授好好学习,好好搞科研,你……”
陆元生看着她的模样也觉得有些难看,但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是自己最看重地学生。
蒋璐牵起的嘴角微微颤抖,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想要放肆地大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只是感觉的很累。
陆元生出去,又叮嘱了照顾她的人,秦风在离开的时候也拍了两个保镖盯着这里。
房门关上的瞬间,蒋璐脸色的神色陡然大变,如果刚才还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现在就应该是阴气沉沉。
面色上哪里还有一点不开心啊。
虽然没有能够留在陆元生名下,她确实是开心的,不过还不至于难过到自杀的地步,不过就是她故意设下的一个局而已。
叶青素和江昀辰没有将陆老带回来,反倒是陈岚欣将对方带回来,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陆老这条线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她之所以选择自杀,无非就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很单纯,甚至最在意的不过就是名声而已。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更进一步留在这里。
蒋璐看着病床柜子上的手机,这才打开。
里面都是叶青素打过来的电话,还有一些学校转导师问题。
她一一回复了,不过联系叶青素的时候对方却是在关机中,“难不成她也出事了?”
突然,她听到门口的走廊声又加紧速度将手机藏了起来。
门口,纪凌然和冷言泽听到消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不过没有进去,只是被陆元生叫走了。
“陆爷爷,情况怎么样?”
陆元生将安特学院的调查报告放在他们面前,“这是学院紧急发送过来的,我已经派人全面调查了,没有在学校里面发现什么特别药物的存在。”
纪凌然接了过来,不过没有多看,她相信陆元生。
同样的,她也知道陆元生更在乎陈岚欣,毕竟学院的关系摆在这里的,所以凭借着她和陈岚欣的关系,陆元生也不至于做让大家都彼此为难的事情。
“谢谢陆爷爷,我们知道了。”
“没事,小海绵那边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你们多多注意就好。”
冷言泽颔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暗光,“谢谢陆老。”
陆元生离开后,冷言泽才开口,“他在说谎。”
嗯?
纪凌然挑眉,神色惊愕,“确定吗?”
“你觉得我会说谎?”
冷言泽浓密纤直的眼睫毛形成了一片深邃的扇形,嘴唇上扬,却看不见半点的欢喜,“我的人也在安特学院,那边给出的消息是查出了一些不对劲,但是至于是什么,还不确定。”
“可是……”
刚才陆元生完全就没有提及啊。
“他在维护她。”
闻言,纪凌然嘴唇紧紧抿着,身体一冷。
如果陆元生真的说谎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在他的眼中还是蒋璐更重要一些?
她不敢乱猜,毕竟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
冷言泽手臂收紧,将纪凌然抱在怀中,“先不急,等到真正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再说。”
“如果真的是蒋璐做的,你打算怎么办?”
“送到警局里面。”
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才是他的原则。
“嗯。”
纪凌然也不愿意放过蒋璐,对孩子都下得了手的人太心狠了。
不过如果是蒋璐的话是不是也意味着还和时氏集团有关?
怀疑和猜想在心里面发酵。
冷言泽毕竟还有负责冷氏集团的事情,所以也无法整天都待在医院里,跟着纪凌然看望了小海绵之后,就离开医院回到了公司里。
不过车行驶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
看着站在车头的人,冷言泽眉头微微皱起。
秦风开车,见状也不敢乱动。
直到那人钻了进来,车才缓缓启动。
“冷大爷,你得帮帮我。”
江昀辰怂拉着一张脸,情绪低迷。
“和陈岚欣的事情?”
“对啊,你不知道我都将一切交代了,就连自己什么时候上厕所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可是她还是不相信我,我该怎么办啊?”
从回国开始,他就一直跟在陈岚欣身边,可是她完全都不在意他的,除了在父母面前的时候会假装相爱,其余私底下全然就是冷着一张脸。
完全就是冷战!
他一激动,难得舌头都打结了,“你让大嫂帮帮我呗,我真的要疯了。”
冷言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指之间捏着一根香烟,“夫妻感情的事情,你觉得我能怎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