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这个时候,托马斯的作用完全体现了出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彩条喷瓶,“欢迎我们的名宿!”
这些巨佬是在座不少球员的偶像,刚才的小插曲很快被托马斯糊弄过去,可可也没有追问,她不希望好心的穆勒为难,只凶巴巴地瞪了基米希一眼。
约书亚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你还敢瞪本可可?
“是不是那个32号欺负你?我看他就不像好人。”可可悄悄把桑切斯拉到一边,“不用怕,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你要怎么收拾他。”
“扎他轮胎、放他汽油、往他引擎盖画小乌龟。”
“他要是骑自行车呢?”
“拔他气门芯呗…你管得着吗?”可可不耐烦地回头,穆勒和基米希一左一右。
“我带约书亚向你道歉。”穆勒解释道,“看起来你们当中有点误会。”
“没有误会,我不会向这个拔我气门芯的女人道歉。”
“首先,我还没拔你的气门芯,你不能为没发生的事责备我,其次,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仗着有一点成就霸凌队友的人,如果你有弟弟妹妹,这孩子就和你的弟弟差不多大,你怎么下得去手。”
约书亚的肺都快气炸了,他有生之年学过的所有垃圾话都来到嘴边,最后却只有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转。
“Co教练”桑切斯在她身后弱弱地说,“首先,咱俩就差了两岁,你叫我‘kid’我有点害羞…其次,约书亚没有霸凌我,他对我和对其他人很友善…他是个好人…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要怪就怪我吧…”
可可眼神软化的瞬间,基米希转身就走——他的眼泪淌出来了,太丢人了。
“没关系,我去吧,这里需要你。”可可拦住了想追上的穆勒,自己跟了上去。
“罗伯特你笑什么?”穆勒挠头。
“我相信约书亚会得到一个很好的道歉。”
“马茨你又笑什么?”
“或者可可·怀特得到那个道歉。”
穆勒:?
这世上居然真的有名侦探穆尔勒斯解决不了的疑惑。
“嘿,等等我…那小孩!基米希!约书亚!”
基米希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走得更快了。
“别跟过来。”
“你要我不跟我就不跟,那我岂不是没办法向你道歉,你想我这顿晚餐都在内疚中度过吗。”可可一本正经地看着德国男孩委屈的红眼圈,“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向你道歉,没弄清楚事情,错怪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我不接受。”基米希试图和可可理论几句,奈何泪腺不争气,金豆豆刷刷往下掉——他悲愤地继续向前走,“别跟着我。”
“我实在不想对你用Coco道歉法则,为什么你不能成熟点,说一句没关系好让我不记挂着这件事,然后我们相安无事呢?”
“没关系,你可以走开了吗?”
“听起来一点也不真诚。”
她怎么这么烦人?
“你要求太多了。”基米希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走开。”
“这样爱哭,就像个小孩子。”比起哄人,她这几天更想打一架,“六岁的Junior都比你讲逻辑。”
“你…”基米希气疯了,连咆哮都像小猫发颠——他只想让她闭嘴,“你就不怕我吗?”
球员和工作人员都在食堂里,走廊除了他们两个外再无闲杂人等,假如他打算伤害她,这地方连个拉架的都没有。
“我?我是谁?Coco White,欧洲声名狼藉的集邮女,你们在更衣室里讨论的对象,难道你还会比新闻的口诛笔伐和射向我的子弹更可怕吗?”
“…我没有讨论你。”基米希抿了抿嘴唇,有关她的传闻他略知一二——或者说略知叁四五六七八,欧洲足坛就这么些人,想不知道也挺难的,也许觉得这句气势弱了,他补了一句,“无论你信不信。”
“为什么不信呢。”可可忽然笑了,“你不像那种人…这就是为什么我敢自己跟上来。”
可可不提还好,一提起刚才那茬,基米希的泪花又控制不住起来。
“骗子。”他说。
好小子,现在能一口道出她本质的人不多了。
“在你了解事实之前你就认为我是个霸凌者,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骗我,你想要我同情你,原谅你,让你自己好过,你没有很坏,你只是很自私,因为我没随你的心意走,你就缠着我不放,事实上,你的道德告诉你该找我道歉,可你根本不在乎伤害谁…”这个因为误解落泪的年轻人,他的话穿透了她,“…你想告诉我,你也会被伤害,你也有脆弱的时候,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没亲眼见过的东西,我不相信谣言,也不相信你会在乎谣言,你从在乎你的人身上抽取爱和能量,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爱你,你就敢做别人以为你不敢的事,可可·怀特,你比那些糟糕的人还糟糕。”
“听完这些话我应该扇你一巴掌,但你说到你不相信那一段的时候我的手握拳太用力,抽筋了。”可可伸出右手,她的手掌一侧僵硬的蜷着,时不时颤动几下,真的在抽筋,“你说的话太过分了,我暂时找不出话反驳,但是太过分了,我恨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能对我说这些话?”
“你需要我道歉吗——那么我真抱歉,真抱歉你是个如此差劲的人…”
基米希的嘴唇说不出扎心的话了,可可堵住了他——他一个大力推开她,疯狂擦着嘴唇,“你在做什么?我不是你想亲就亲的小宠物!”他的害羞和恼火全写在脸上——太容易看透了,可可忽然懒得和这只红眼小兔子计较那些话是对是错,就当打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做我擅长的事,如果我很差劲,你比我还要差劲,go fuck yourself you little virgin”可可也学着他的样子擦起嘴唇,“忘记刚才那个吻吧,小男孩,我没心思缠着你,就算全欧洲的球员都上过一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不许走。”基米希拉住她的胳膊,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烧坏了他的CPU。
I am not who you think I am.他说。
“但我正像你以为的那样。”可可甩开他的胳膊,“我要去享受你们食堂的免费晚餐,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哭晕了。”
“那不是真的。”
“谁相信呢?”可可大步往回走,“这就是惹你不了解的人的下场。”
可可在背后告状的心愿没能实现,基米希跟她回来了,不愧是要面儿的鸡哥——忽略这段插曲,晚餐也算宾主尽欢,可可是搞气氛的一把好手,和穆勒一逗一捧互接烂梗天衣无缝。
“可可,莫非你就是我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大妹?”
“不,托马斯,我是你姐,你唯一的姐。”
派对结束,基米希对她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可可故意要他送她回酒店,一面包车巨佬在场,这个面子基米希不给也得给。
“怎么,你不服我比你更招人喜欢?”
“我服。”基米希推来他的自行车——连车后座都没有,怪不得答应得那么痛快,“不过你的报复计划失败了,你别想坐我的车去酒店。”
“我想坐谁的车就坐谁的车。”可可失笑,“但今天你不走运,我想步行。”
酒店离安联球场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可可兴高采烈地走在路上,和见到她的每一个粉丝打招呼签名合影,笑声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而基米希背着运动包和她的包,推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十米开外,也被迫经历了这一切。
世界名画:没头脑和不高兴
“谢谢你送我来,到这里可以了。”离酒店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可可说了告别,“回去吧,今天很漫长,你在场上表现得不错,我看见那个头球了,很漂亮。”她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提包,尽管基米希看起来很不耐烦——一路上他随时可以找借口离开,但是他没有。
“我送你过去,你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也不差一条街。”基米希的嘴角弯起又绷回原位——他会因为误解生气,也会因为一句夸奖而开心。
“随便你,如果你陷入任何麻烦,你自找的,你很幸运,你被这座城市爱着,当你在这里时,他们爱你胜过爱我,即使你离开了,她的声音依然记得,这座城市,这些人,经过城市的每一条河流,穿过这些建筑的每一缕风,关于你的记忆停留在这里,像空气,只是它不会流动,所以不要流眼泪,我无意伤害你,我从来都无意伤害任何人,今晚不会,以后也不会,你有很长路要走,你会在合适的时间成为领袖,这发生与否取决于你,如果你让你的情绪控制了你,一切都将离你远去,你有一颗敏感的心,就像我的马尔科,安联球场会不会成为你的威斯特法伦,我们拭目以待。”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基米希看起来迷惑又不知所措,但他听进去了,否则他早就走了,“你希望我成为你历史中的一部分吗?”
“这段对话不会被记录,也没有发生过。”可可做了个‘嘘’的手势,他看见她手指上的刺青,那颜色已经很淡了,“眼睛会欺骗你,那些伟大的球员走到今天,是因为他们并不仅凭本能做决定,如果有一天你的怒火将你带到不被信任的境地,我也会为你感到悲伤。”
“你从来没爱过你所说的那些伟大的球员,我相信我看见的东西,你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从现在开始计时,还有十分钟就是世界末日,你会做什么呢?”可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欣赏他,从任何方面来说。
“祈祷,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吗,我会拦住你,骑在你的腰上拽住你的头和你做爱,用尽一切方法伤害你,在你流泪的时候,我会盯着你的眼睛,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见到那些你爱的人,这就是我的爱情,这就是我,我用我的良知隐藏它。”那双绿眼睛闪烁着火焰,古怪、神秘,又有些可怕,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相近又如此遥远,他从未经历过,窒息感从肺部腾起,心跳因为她的言语加速,他意识到没有人能承受那样的爱,深陷其中的每个人都将成为她故事的一部分,她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得不到她,她是对的,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回应,他只可以要她能给的东西。
“那就让世界末日开始吧。”这是基米希的回答。
基米希的公寓不像酒店的房间那么受人关注,尽管如此,可可进门就脱衣服的举动还是吓得他连忙用外套裹紧她,她阻止他开灯,挂在他身上从大门一路吻到卧室——基米希手里还攥着她扔了一地的衬衫和短裤,“我都忘了上次在床上做是什么时候了。”她调皮地避开他的唇,吻上他颈侧的动脉,基米希也有回应,只不过多少有些手忙脚乱。
“我们…先去浴室?”关于世界末日的豪言壮语被基米希抛在脑后,他不想承认的事实逐渐逼近——他还是第一次,只有理论知识和图像知识,“然后我可以…呃…放些音乐…”
“你还敢嫌弃我?”可可好笑的声音传来,他是怎么回事她心知肚明,“后悔也晚了——别害羞,拿出你对我摆脸色的本事来。”
“别…不…吐出来…”
可可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腰部以下停住,她不再说话,那些美丽的语言无法影响他,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旋律,像孩子吮吸糖果的声音,只可惜没有那么纯真,基米希呆住了,疯狂向后退着,可可抱住他的腰,这样他就没办法把她甩开——他的声音里甚至有了哭腔,“…可可·怀特…你在做什么…我没要求你这么做…”
人在着急的时候果不其然是下意识说母语,可即使听不懂,她也能猜出来他的意思——要不是她搂得紧,人都跑了。
青年变了调的喘息格外诱人,在他快要射出来的时候,可可‘如他所愿’松了口,“不许碰,约书亚,你还欠我点东西。”她将他压倒在床上,手指反复刺激着系带周围,却始终不许他释放,“说点好话,比如‘求你了,Coco’,不然今晚你别想好过。”
基米希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如果开了灯,就会发现他红透的地方不止眼角和脸颊,“哟,还是块硬骨头。”她放柔力道,细碎地捋着那东西上浮现的筋脉,在爆发的前一秒一把捏住,“一句话都不说?”她对着小基米希吹了口气,他今晚的天堂或地狱由她决定,“那就再玩一次这个。”
“…别…可可…好痒…”
“大点声听不清。”可可头顶都快冒出实体坏泡,“求我啊。”
“……”想象中的恳求并没有出现,嘤嘤的抽泣声倒是越来越大,说他嘴硬吧,还被她玩哭了,说他不硬吧,偏偏就是不肯向她求饶,一般的姑娘可能这时候就心软了,可惜约书亚遇见的是专治各种不服的可可,“大宝贝儿,不开口今天就别想射。”
又一次高潮临界点被捏住,抽泣声被低低的鼻音取代,可可思索了一下,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一般这种情况,似乎要把男孩的手绑起来,不然事情可能变得很悲伤。
当基米希意识到自己能反抗的时候,他就这么做了,也许是被欺负得太狠,他开口都带着崩坏的哭腔——“说点好话,比如‘求你了,约书亚’,不然今晚你别想好过!”
“求你了,约书亚宝贝。”你可能不知道,本可可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
“你觉得求我就有用吗?”
“有没有用,我不得先试试再说。”大难临头可试图自救,“求你了,宝贝,我不该欺负你,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大点声…”拜仁新秀咬着后槽牙说,“…听不清。”基米希好不容易对准了位置,只可惜刚才她给的刺激太过,还没进去就射了出来,人一下软倒在她身上。
“哈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想笑…但我忍不住…”可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就像你一样。”
论损人的一语双关艺术,她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节省你的声音,可可。”基米希抬起头,“我和你的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