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镖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景特助觉得有点难办。
如果花黎真的是因为这些人想要远离慕以骞,站在花黎的角度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对小慕总来说,总觉得不太公平。
景特助想了想,最后敲开了隔壁花黎家的大门。
像这样瞎猜也没什么用,不如直接打直球,问问当事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作为想要疏远慕以骞的当事人,花黎在听到景慎行的问题的时候皱了皱眉,他盯着景慎行看了挺久,最后叹息了一声:“其实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骞哥说,而且确实还是挺怕的。”
看来确实有情况,景慎行反客为主,招呼花黎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具体说说?”
花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我听到有人说,‘如果花黎再恬不知耻地凑到慕以骞身边去,就想法子弄死他’这样子。”
花黎觉得自己也不算说谎,只是将穿书之类的东西瞒了下来,跟重生啊穿越啊之类的相比,大约还是这个说辞更容易让人相信一些,顶多就是觉得说着话的人精神不太正常,但事实上就是,在整个社会之中精神不太正常的人确实也有,而且不少。
果不其然,景慎行听到花黎这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弄死你?”
花黎点了点头:“应该是指我吧,总不能是指骞哥吧?”
最后被反锁在休息室之中无法从火灾中逃离出去的人确实是他。
这一下子,景慎行认真起来了,他正襟危坐:“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吗?”
花黎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知道说话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花黎依旧摇了摇头:“不知道。”
景慎行嘴角抽了抽:“事关你身家性命,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花黎无辜地摊了摊手:“那我确实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就直接跟骞哥说了,还需要担惊受怕吗?”
这倒也是。
不过这样的话,就麻烦了,这根本就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世上想要打慕以骞的主意以求一飞登天的人多了去了,不论是普通人家还是豪门千金,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这要怎么排查?
不过花黎因此想要疏远慕以骞倒也是可以理解。
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一下子听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儿,可不得吓得离“罪魁祸首”的慕以骞远一点么?花黎又不是慕以骞,身后还有无人能挡的势力,他就只有一个努力在娱乐圈拼搏的母亲而已。
景慎行临走的时候还特地安慰了一下花黎,然后让慕家的保镖帮忙追一下那什么破圈特地上门找花黎麻烦的后续,而后便头疼地回了公司,跟小慕总报告这个事。
想要解开花黎的这个心结,应该是挺难的吧?
景慎行挠着头想。
果不其然,听到消息的小慕总连自己一贯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好似整个人都要裂开了:“这是哪个憨批弄出来的事儿?”
景慎行摇着头:“不知道啊,我问了问花黎,但是他对对方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大概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吓到了吧?毕竟也就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也能理解吧……然后,小慕总,你怎么想?”
怎么想?
慕以骞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如果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憨批只是开玩笑,当然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那只需要注意一点就行了,小黎没有必要特地疏远我,如果那人当真是这么想的,那小黎其实疏远我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是待在我身边更安全一些,如果他冒冒然从我身边离开,甚至到时候高考分数下来,自顾自填了老远的学校,反而方便对方下手,所以首当其冲,还是要先将人劝好。”
“对了,景特助帮忙留意一下,高考分数线什么时候出来,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必不可能让花黎把志愿填到外面去,让人离开自己整整四年,甚至更久。
景慎行点了点头,在自己的行程表上标上了标记:“我记下了,不过那个说话的不知名人士,还是需要查一下,虽然难度挺大的,小慕总可以思考一下,花黎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你的,我们可以排查一下地点。”
慕以骞对于这个问题了如指掌:“就在小黎住院那段时间,出院之后特别明显。”
“那有可能是在医院听到的,正好那位花黎的同学,叫做贾浩的,他也经常不正常出现在医院,而且还经常出现在花黎病房的同一层,说不定跟他有点关系,不过他毕竟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家境也还行,按照他往常的行为举止而言,不太可能一下子就出现这种反社会的想法,对象还是平时跟他没有矛盾的花黎,我更倾向于他可能被什么抓住了把柄,要求他做什么事情?”
慕以骞坐在老板椅上,眼神凶狠地瞪着景慎行送过来的关于花黎的调查:“还可以往前再推一推,医院其实不太方便,毕竟是高级VIP病房,没有预约根本进不去,但是之前小黎他们班级高考后的聚会场地,就玉龙鱼杂得多,想要混进去也容易,就是来来往往的人多,而且他们去的也不是什么高档会所,就是一家小酒店,甚至都不需要预约,什么人都能进去……““没有监控吗?”景慎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