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楚剑身旁的司马赵宠却是面露复杂之色,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就连一向暴躁的典韦这个时候也是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举动,和赵云一左一右地护卫在楚剑身边。
张邈的话语回荡在大堂之上良久,想象中楚剑被擒的画面没有出现,这才发现周围的士卒动都没动一下。
“你们都聋了吗,听不到老夫的命令吗?还不赶紧把楚剑给我拿下!”
张邈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因为在他再次下令之后,那些士卒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保持着手握兵刃的姿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张邈的话语一样。
“赵宠,赵宠!你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这些人动手!”张邈终于慌了神,看到一旁的赵宠连忙命令道,赵宠可是跟了自己多年,总不能连他都不听自己的命令吧?
可事情的发展却让张邈更加慌乱,赵宠听是听到了张邈的命令,但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张邈抱拳施礼道:“使君,请恕卑职不能从命!"
“什么,你在说什么?赵宠,你莫不是也疯了不成,老夫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了?!”张邈像是见了鬼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他实在不敢相信所看到所听到的这一切。
楚剑这时终于开口说道:“使君,张使君!你现在明白了吧?这陈留,早就轮不到你作威作福了,本来我还想给你留些颜面,可你不肯我也没办法了,来人啊,将张邈给我拿下,软禁在太守府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府门半步!”
“谨遵主公之命!"
之前张邈下令时像是木头一样的士卒这时突然齐声应道,明晃晃的兵刃登时冲向张邈,将他围在中央。
“你们.....你们这些叛徒,你们这些反贼!”张邈哆哆嗦嗦地抬手指向周围的士卒,看向楚剑等人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怨毒之色,“老夫是朝廷钦点的陈留太守,你们以下犯上,这是在造反!老夫杀了你们!”
突然,张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便大叫着冲向楚剑,然而没走几步便被身旁的士卒从手中夺走长剑,整个人登时被士卒擒住。
“押下去!"
楚剑对于发了疯的张邈看都懒得看一眼,反正现在整个陈留无论是军队还是百姓认得都只是他楚剑一人,张邈的存在已经无关紧要,要不是他今日自己撕破了脸皮,楚剑也不会这么快将他拿下。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把张邈给解决了,省得他在楚剑出兵救援东郡之时出什么幺蛾子,但楚剑终究是看在赵宠的面子上,只是将张邈软禁起来,并没有伤害他的性命。
“此番出兵,子龙典韦奉孝与我同去,先生和司马就请留守陈留,三万郡兵分五千守城,其余人马皆随我前去救援陈公台!”
解决掉了张邈,楚剑便在堂上发号施令,确定了出征和留守的人选,众人亦是齐齐领命。
楚剑这时又来到荀残身边,二话不说就对荀残躬身一礼,道:“陈留乃是我之基业,就交托与先生了!"
荀残见楚剑对他行此大礼,连忙拜道:“此乃或之本分也,何劳主公如此大礼,请主公放心,有我与赵司马在,陈留定然万无一失!主公行军亦要小心谨慎,莫要与那黄巾贼兵硬拼,当以攻心为上,方能成就主公大计!”
“先生金玉良言,楚剑铭记在心!”楚剑郑重地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宓儿的安危,也都交给先生了,还请先生多多费心!"
“主公放心,或定保夫人无恙!"
这次黄巾来袭的事情楚剑并没有告诉甄宓,虽然那晚楚剑很晩才回去让甄宓有些疑惑,但楚剑只是以地方上有盗贼作乱搪塞过去,幸好甄宓不懂军事,也没往深处去想。
而此番出兵救援东郡楚剑自然隐瞒了过去,毕竟面对的是百万黄巾,楚剑自己都不敢说能够从容应对,更不要说甄宓一个少女了,与其让她担惊受怕,倒不如不告诉她真相。
所以楚剑这次跟甄宓说得是去楚剑视地方,正巧甄宓这几天亲戚来访,只好乖乖地待在陈留等楚剑回来。
军情如火,楚剑略做安排之后便出了太守府直奔城外,那里已经有两万五千郡兵整装待发,背嵬军与白马义从更是严阵以待,只等楚剑调派。
“奉孝以为,我等当如何进军?"
救援东郡刻不容缓,但这出兵可不是小事,两万多条人命都在楚剑手里攥着,一个疏忽就可能让楚剑后悔莫及,所以楚剑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问计于郭嘉,有鬼才谋划,他才安心。
“能够聚拢起这百万黄巾,张燕亦非等闲之辈,如此声势浩大地围攻东郡,我们得到消息的事想来张燕也是知晓,未尝不会行围点打援之举,故而主公进军不可太缓,亦不可太急,当防备路上埋伏才是!”
郭嘉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这是特意从楚剑那要过来的,据说是因为郭嘉第一次喝到洛神酿就是借着这个酒葫芦,具有非凡意义,而且郭嘉自己也说了,用这酒葫芦喝洛神酿,会让他神思泉涌,妙计百出。
不过在楚剑看来,郭嘉这纯粹是为了能够在行军路上,不过最终还是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将酒葫芦送给了他。
“子龙训练骑兵时日已久,算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主公自领背如此可以最也能应对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