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女仆咖啡厅,但宽敞明亮的店内,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客人——并且无一例外地正拿着手机悄悄地对着主人公木之本桃矢拍照。
不过说实话……木之本这身衣服看久了倒的确挺和谐的。
怎么办,她也好想拍一张。可是大家都还在,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虽然是一副认真研究菜单的模样,但绘里花心中的小人正抱着脑袋纠结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咔嚓——
闪光灯的声音吸引了远处和疑似店主的人交谈的木之本,他微微侧过脸来,目光在挥了挥手的五条悟脸上停留了一瞬后变得微妙了起来。
丝毫不受自家学生注视着自己的诡谲目光的影响,五条悟用食指将滑落鼻尖的墨镜推上,圆圆的黑色镜片将他眼底的情绪遮掩的一干二净。
绘里花怔楞片刻,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原来老师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吗?”钉崎野蔷薇勺子里的冰淇淋有融化的趋势,她有一瞬间因过于震惊而变成了豆豆眼。
五条悟用手支着下巴,食指点在太阳穴的地方:“我可没有这么说。”
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五条悟的语气散漫,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回答钉崎野蔷薇的话。
但是距离他最近的绘里花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上不悦的气息。
是因为被误解了吗?
绘里花思索了片刻,犹豫着开了口:“但是很可爱吧。”
钉崎野蔷薇抬眸看她。
“这个叫什么来着……反差萌?”绘里花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最后搜刮出了这么一个词汇。
没想到绘里花会说这种话的钉崎野蔷薇感到了些意外,不过倒是因着而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会儿木之本桃矢。
睫毛很长,眼睛很漂亮,身材也不错,看肤色应该是个运动型的帅哥。
钉崎野蔷薇立马就同意了绘里花的话。
这样就行了吧。
绘里花舒出一口气,微微侧过脸看向五条悟。
恰好五条悟也在看着他。
食指从太阳穴擦过眼尾,五条悟加深了唇角的弧度。虽然隔着墨镜,但绘里花感受到了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注视。
糟糕,他怎么看起来心情更差了。
“曲奇还是提拉米苏?”绘里花问他。
五条悟:“鲷鱼烧。”
“……那就曲奇吧。”
绘里花擅自做了决定。
五条悟就像被扎破的皮球一样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
“话说回来。”将冰淇淋上点缀的草莓用勺子切成两半,钉崎野蔷薇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蹙,“很少听说横滨那里有咒术师的存在。”
绘里花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祓除咒灵这种事不会一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吧,迹部?”
……大概?
没能从[迹部绘里花]的日记本里找到任何线索的绘里花在短暂的思索后开了口:“应该也有前辈的存在,但是我没有太注意。”
“毕竟迹部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工吧。”
咦?
绘里花看向虎杖悠仁。
樱发的少年似乎自己也愣住了,他一副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插话的苦恼模样,但没过一会,他眉间的皱痕便消失了。
虎杖悠仁揉乱了自己的发顶,开朗的笑容里多了一分少见的羞赧,“好像听上去很辛苦的样子。”
【“正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所以才不想把迹部你扯进来。”
变红的乌桕树下,虎杖悠仁拒绝了迹部绘里花的告白。
他的笑容健气,眼睛因笑意而弯成两道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迹部绘里花却觉得,那时候的虎杖悠仁背对着她,在无声的黑暗里蜷缩出了坚硬的壳。
——好想要哭啊。
“迹部的话,不是说过吗?”
——一步的距离,怎么也踏不过去。
“想要平平安安地度过短暂的一生。”
少女扩散开的瞳孔里,虎杖悠仁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垂着眼睛的少年神色温柔,他安慰着面前突然崩溃大哭的青梅,扯大了唇角的笑容。
“但是,怎么办,我果然还是好喜欢迹部。”
恶作剧得逞时的笑容也好,任性的时候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也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甚至连对方讨厌的小脾气也会变得可爱起来。
正是因为这样,迹部绘里花才会绝望地嚎啕大哭。
——就好像,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虎杖悠仁那样喜欢自己了。
在这无聊的、漫长的人生的旅途中,她预见了虎杖悠仁注定死亡的未来。】
“啊,糟糕。”
“喂,你做了什么啊,虎杖?”
“不,我什么也……”
“你什么也没做的话迹部会被气哭吗?!”
绘里花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是打闹的三人组。钉崎野蔷薇对着满脸无辜的虎杖悠仁怒目而视,就连伏黑惠也皱起了眉头。
绘里花抬手摸了摸眼角。
盯着指尖的那抹湿润,注意力一时无法集中的少女花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崩溃的事实。
“只是因为不想打工。”
她用手按着眼睛,声音略显沉闷。
“生活真是太苦了呜呜呜。”
“……原来是这样吗。”
钉崎野蔷薇松了口气。
系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可是宿主您明明前不久才靠着赌博发家致富,在座的各位除了人物[五条悟]以外,宿主您是积蓄最多的一个。”
绘里花心中的小人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所以我是装的。
我哭了,我装的.jpg
系统:“……”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当初她选择了普通人女主的人设,大概在[虎杖悠仁]那个副本里,绘里花就可以脱离她be的诅咒了。
系统:“不,按照宿主您的秉性,就算您选个天下无敌的角色也会be的。”
绘里花:……你好烦。
“学校有设立扶助金哦。”
五条悟的后脑勺抵在透软的椅背上,他微微侧过脸。透过脆弱的镜架,绘里花能清晰地看见对方剔透的虹膜。
听到五条悟的这句话的钉崎野蔷薇一顿,她回忆道:“我记得那好像是要……”
“要没有可依赖的亲戚才行。”
简而言之,就是父母双亡。
丝毫不见任何的同情,五条悟的唇角含着笑,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绘里花的脸上。
绘里花一下就变得警惕了起来。
既然通过了入学考核,想必五条悟应当是知道[迹部绘里花]的家庭状况的。
——但是绘里花对此一无所知。
不管是父母是否存活,还是他们的名字。
这家伙,实在是……
“不过那都无所谓吧。”五条悟打了个哈欠,两根手指捏了捏鼻根,“反正骗过去就好了。”
他说得坦然,又倏地坐直了身子。
“如果是绘里花的话,我可以帮忙的哦。”
不怀好意的,恶劣的笑。
“……为什么?”
“因为我对哭起来可爱的女性很感兴趣。”
“……”
“咦,你在干什么,钉崎?”
“报警,这里有一个人模狗样调戏女学生的人。”
奇怪的感觉。
【“有什么关系嘛,杰”】
与钉崎野蔷薇的反应不同,绘里花却是陷入了沉思。
【“反正绘里花哭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穿着高□□服的嚣张少年用食指勾下了墨镜,他一只脚踩着咒灵,身体微微向前倾。
绘里花苦恼地皱起了眉。
糟糕,记不清是哪个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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