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逛超市,收银台结款的地方总会摆很多,她看一眼脸都要红一红,更何况是母亲送的,她偏偏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这事就变得有意思起来,她典型的做贼心虚!
江慕白知道她面皮薄,也没有在调侃她,“这家的老板请的是香港大厨,口味甜而不腻,很讨年轻人喜欢。”
“大叔,你喜欢吃甜?”
“主要是你喜欢。”江慕白总会不自觉的要去宠溺她,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他知道这是一种病态,就像吸烟有害健康还偏偏忍不住要去吸。
“大叔,其实你还是蛮年轻的。”洛怡歪着脑袋打量他,越看心里就越欢喜,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赞叹道,“真好看!”后知后觉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真有那么好看?”江慕白捏住她的下巴,笑着问她。
洛怡打掉他的手,大拇指和食指打开架住下巴,做思考状,沉吟半天,“这衣服真好看,我明天也要给兄长买一套。”
“成心逗我玩是吧?”江慕白哭笑不得,亏他心里还自得呢,原来全不是那么回事。她不说买衣服他还想不起来,下个礼拜洛琛好要过生日了。
“哦…大叔,你自作多情了。”洛怡的演技那是从小练出来的,有的人从小挨欺负会留下阴影,长大后也许会自卑。有的人从小挨欺负会逆环境生长学本事后再欺负回去,欺负完人还得让老师家长觉得她是受害者,这是需要演技的,洛怡无疑就是这种。
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兄眼中的乖乖女。
要说了解她的人,恐怕还得说是她那不靠谱的妈。
饭店内部灯光幽暗,有钢琴师在角落里弹奏。不管菜色如何,光这情调洛怡就给打八十分。她隐约也听过这家店,据说是一位阔少开的,一开始只招待那些玩的开的朋友,后来名气传的开了,才对外做起生意,想来这里吃饭得提前三天预约,不然是进不得门的。
江慕白带着她没有在一楼驻足,直接上了木制楼梯,一路上也没像旁人似的需要出示预约码,整个旁若无人。在整个d市,他的脸就是块活招牌。
二楼的用餐环境要比一楼隐秘许多,有屏风隔断;洛怡想看钢琴师弹奏,两人就选了靠栏杆的位置。
“白少,你难得来一趟,这顿饭就让我来安排,聊表心意。”饭店的老板陈述打两人一进门就接到经理的电话,急冲冲的就从三楼往下跑。他目光清澈,只礼貌性的看洛怡一眼,然后点点头。
江慕白笑骂一句,“出息。”他心里清楚,这是隐晦的祝他新婚快乐呢,他接过菜谱递给洛怡,“看看有没有想吃的,今天老板请客,一定要好好给他放放血。”回身就和陈述聊起生意上的事来。
洛怡没有去关注两人聊什么,都是些商业用语,绕口的很,听着就头痛。她逛一天街,大晚上的又被老妈空着肚子赶出门,早就饿的不行;她大概翻翻菜单,菜名与别家没什么不同,价格却是百与千之别。洛怡长在富人家,骨子里却有一种清流的节俭概念;吃一顿饭上万太奢侈,那些钱可以做许多有意义的事;可今天这个场合,她得给他作脸,不能让人觉得江慕白的女人小家子气。
洛怡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点了一份甜品,一份水晶虾饺,一盘柠香鸡翅,一盘鲜虾酥卷。
陈述接过菜谱,亲自去安排了。
“别人家都是用盘他家用的是碟,一会你只管吃,不够再加菜。”江慕白对她解释一句,又帮她倒了一杯柠檬水。
洛怡在心里叹气,这些有钱人!浑然忘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洛家每月给她的生活费是三万,一年下来也是好几十万;高中三年她存下不少钱,准备上大学自己做点什么,然后自给自足;毕竟是结婚的人,不能再伸手管家里要钱,而丈夫又是协议来的,给钱更是不能要。
哎呀呀,任重而道远啊。
“在想什么呢?水都喝鼻子里去了。”
“啊?”洛怡回神,摸上自己的鼻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寻开心,娇斥道:“大叔,有点正经的好吗!”
江慕白无辜的耸肩,倒打一耙。
菜陆续上来,老板又加送两盘特色菜并一瓶750毫升的红酒。
洛怡顾不上和他斗嘴,开始大快朵颐;明明夹起菜来是风卷缠云可偏偏吃相绝佳,真是赏心悦目。
“看我做什么,你也吃啊?”洛怡半掩着嘴,看见对面的江慕白盯着她看,根本没动筷,她疑惑不解,难道她脸上真有东西?
江慕白没好意思说看她吃饭是一种享受,好看又开胃。
两人听着曲吃着饭不时在聊两句闲磕,和普通情侣并没有什么区别。
即便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她也丝毫没矜持,吃饱肚子才是正经。
一桌子摆的满满蝶碗,有大半祭了她的五脏庙;至于那瓶红酒并没有受到待见,洛怡是不喝酒,江慕白开车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