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被医生告知要静养开始,覃劭骅由一个做事雷厉风行的男人化身为事事亲力亲为的当家妇男,做事小心翼翼不说,一碰到她的事就变得谨小慎微起来。这几个月更是如此,几乎是抛下公务每天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陪她散步,陪她吃饭,陪她逛园子,陪她看风景,就连洗澡都要陪着进去,生怕她有个好歹。这还不算,她偶尔闲得无聊,想要写点文打发时间,结果最后连电脑都被没收了,就连她看个电视都要穿上防辐射的衣服。
今天若不是情况紧急,非得他本人出面不可,估计这会覃劭骅还赖在家里,对她一顿“指手画脚”。
望着覃劭骅离开的方向,夜乃晨曦子不由松了口气,说实话,被人管着也是一种负担,甜蜜的负担。
夜乃晨曦子刚走进门,院子的门铃就响了。等她拖着笨重的身子走去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齐小芸一家子站在门口。
站在最前面的是齐小芸,她一手撑着一把阳伞,一手捧着一大束鲜花。眼睛圆圆大大的,此时正一阵乱瞟,脸上还堆砌着苹果肌,看起来珠圆玉润的。气色比没生孩子的时候还好一些,气血足,脸上透着一抹红润,看来这月子做得不错,小日子也过得挺滋润的,隐约间还能从她的眉眼中瞥见藏不住的幸福。当真应了那句“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而站在后面的男人自然是翁绍斌,只见他一手要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一手还要拿着满满的包裹。最关键的是那孩子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在翁绍斌怀里爬来爬去的,双手加上双脚胡乱地挣动着,不一会就从翁绍斌的肩头扒拉到他腰上。翁绍斌只好一边耐着性子诱哄怀里的孩子,一边又不厌其烦地重新调准位置,将孩子稳稳地抱住。
夜乃晨曦子略微地瞟了眼眼前这家子,从事不关己的齐小芸到急得满头大汗的翁绍斌,再到怀里那个睁着好奇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往四周乱瞟的孩子,嘴角边不禁露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
门一打开,齐小芸像一只欢脱的兔子,见到夜乃晨曦子,跟见到胡萝卜一样,猛地扑了上去。
“兮子,我好想你啊!喏,给你的,喜欢吗?”
低头看着那一束被硬塞进她怀里的粉色百合,夜乃晨曦子只好点了点头。
这时齐小芸突然惊呼出声,“兮子,你的肚子,你的······肚子”,齐小芸愣愣地看着夜乃晨曦子的肚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良久才说了一句让人惊魂甫定的话,“动了,它动了”。
夜乃晨曦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或许孩子见到你太激动了,想给你一个反应,让你知道他很喜欢你”。
“真的吗?”
齐小芸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眼睛亮晶晶的,放射出一种非同寻常的幽光,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圆滚滚的肚子,不料,夜乃晨曦子一个错身避开了。
“别,我现在身子重,到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