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再见。”宋怀回答的莫得感情。
陆承泽追问：“你不问问我去哪里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吗？”
宋怀一脸没兴趣的表情。
陆承泽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深呼吸一口气：“我放弃了保送名额，填了参军表，这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或许你——”你愿意和我走吗？
“说完了吗？”宋怀打断，“说完了我就走了，蛋糕还没切呢。”
宋怀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陆承泽独自一人立在走廊的阴影里，拳头捏紧又松开。黑暗中，传来一声自嘲地轻笑。
陆承泽什么时候走的没人知道。
宋怀只知道今天特别高兴，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给他庆生。最高兴的是，陆缅也在他身边。
宴会散去，宋怀喝了酒，趴在陆缅的胸口，粘粘糊糊的想要回家。
陆缅告别了家里的长辈们，抱着宋怀回去。
上了车，宋怀还趴在陆缅身上，闹着要回去。
陆缅抵住人的鼻子：“这里也是嘟嘟家。”
宋怀打了一个酒嗝，脸蛋红扑扑的。他是喝一点酒也会脸红的体质，今晚这个重要的日子，他故意少喝了一点，以免像之前那样。第二天醒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看着醉的厉害，但是还是有一点意识在的。
宋怀蹭蹭陆缅的鼻尖：“嘟嘟想回和你的家。”
陆缅的心都要被甜化了。
“好。”他的喉结滚了滚，“我们现在就回去。”
宋怀圈住陆缅的脖子，瓮声瓮气地说：“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陆缅问是什么的时候，小朋友害羞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神秘道：“回去就知道了。”
晚上回去，陆缅从浴室洗漱出来时，发现房间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了。
床边上，传来竜竜窣窣的声音。
陆缅伸手想要开灯，却被人喝住：“别开灯！还、还没好呢。”
陆缅不知道小朋友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还是耐心地等在了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宋怀又羞又怯又软的声音：“现、现在可以了。”
那一瞬，像是出于某种直觉，陆缅打开了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欲遮不遮的“小兔子”宋怀暴露出来。
他紧张的直抠手，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对上陆缅灼热到实质化的视线，又猛地低下了头。
宋怀握了握拳，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这才强压下所有害羞的情绪。挺胸收腹，抬起他缀着兔子尾巴的小翘臀，一只手紧张地抓着小内内上的蕾丝花边，磕磕巴巴地问：“你、喜、喜欢吗？”
……
陆缅好凶。
被折腾了一宿的宋怀脑袋里只剩下这个认知。顺带为当初为什么觉得陆缅不行这件事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愚蠢。
后腰酸的不成样子，那个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
昨晚他不小心对着陆缅的脸发花痴，说陆缅实在长得太好看后。对方好像更凶了，欺负的他一阵一阵地哭，哭的打嗝也不放过他。
宋怀清醒过来的时候陆缅已经不在床上了。
身体很干爽，睡衣也换了。
宋怀心想：看在对方这么温柔体贴的份上，就姑且原谅他一回吧。
床边好像还有余温，带着特殊的香味。
宋怀埋头在陆缅躺过的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兴奋地想要蹬脚。
这时候，门外传来动静，宋怀爬下床，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周雪莹看见宋怀露出领子的暧昧痕迹，眼神冷冽似刀锋，他收敛了一下情绪，露出一丝嘲讽。
“你怎么在这儿！是陆缅给你开的门？”
周雪莹说：“我是陆上将的副官，在你进这个家之前，我就有密码了。”
“你胡说！陆缅才不会把密码告诉你。”宋怀喊了几声，都没用得到陆缅的回应，陆缅不在家。
周雪莹步步紧逼：“你不过是上将有婚约而已，如果没有这桩婚约，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上将的眼？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好，我告诉你，我是来送收音机的。你知道这个收音机的来源吗？”
周雪莹观察着宋怀脸上的表情：“看来你不知道啊。”
宋怀犟嘴道：“谁、谁说我不知道了。”这个收音机他的确是见过的，可是有什么渊源陆缅却从没有告诉过他，这样一想，陆缅从没有和他说过从前的事情。
宋怀说：“不知道又怎样，我才不介意呢！”
“真的不介意吗？”周雪莹嗤笑一声，“就算上将喜欢的另有其人，也不介意吗？”
心里的弦崩成一线：“你什么意思？”
“上将在战场上的时候，是这台收音机里的声音救了他。他在普照星修养的时候，也是靠着它坚持下来的。上将一直拜托我找人，你以为人找到了，还有你的位置吗？”
·
陆缅从超市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门被打开了。
是宋怀起来了吗？
陆缅推门进去，听见楼上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