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这还能为何。他要是知道你就是那小狐狸,肯定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到时候你俩肯定得打起来。”
时宴泽:“你担心我。”
这肯定的语气夹杂着一丝自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元里一听,脸噌的红了,口是心非道:“不,我是担心我皇兄!”
时宴泽挑眉,幽幽地盯着元里:“也是。要是我一个不高兴让他受了重伤是挺让人担心的。”
元里气得用力捏紧时宴泽衣角揉搓,仿佛那是他的皮肉。小脸吭哧吭哧地喘气,略微带点婴儿肥的小脸也嘟起来,看得时宴泽心痒难耐,只得揉揉手指头在脑海里幻想自己戳了戳那精致的小圆脸解解馋。
不过他惯是个会给自己的讨福利的,小脸戳不到,其他的还是能戳戳的。
于是时宴泽在桌下戳了戳元里手背,元里一头雾水,凶巴巴的:“干嘛?”
时宴泽:“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他们早晚会知道?若是他们越晚知道,估计会越生气,到时候岂不是适得其反?不过要解决也并非没有办法,除非……”
元里:“除非什么?”
时宴泽低头,侧头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磁性低沉的嗓音听着比魔鬼的蛊惑更让人迷失心智:“煮饭。”
生米煮成熟饭。
可惜这魔鬼蛊惑的是个吃货,单纯如元里,一听还歪着脑袋想着煮什么饭能解决矛盾:蒸饭?炒饭?黄焖鸡米饭?
时宴泽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故意使坏的在坐直前用鼻尖蹭了蹭元里的耳垂。
元里被激得浑身一抖,酥麻不已。时晏泽也算是养龙大户,赶在小金龙炸毛前,把自己小桌前的吃食往他面前摆投喂他。
一场还未发生的吵闹就这样消失无踪。
坐在他们对面的凤轩早在他们看到额头贴额头时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后来再看到他们竟然还脸贴脸,内心酸得不行,一时没忍住气得捏碎了一盏夜光杯。
元柒神识扫到,觉得自己对凤轩的判断果然没错:看来还是对时宴泽不死心。嘴上说着已经放下了,但是一旦看到时宴泽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会心理扭曲。
元柒给龟丞相使了个眼色。
龟丞相立马上前:“凤族长,您好歹也是一族之长,就是嫉妒我们龙族有钱也不能随意捏碎我们拿出来招待客人的夜光杯啊。这把气往一个杯子上撒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小肚鸡肠见不得我们龙族好呢,最后不解气也就罢了,还得赔偿损失。”
“虽然我们龙族不缺钱,但是也不能为您开特例。您等着,老龟这就为您算下。到时候无论您是让凤族赔偿,还是你自个儿掏钱都行。”
嘴里念着族长族长,您您的,说的话却半点敬意也没。但是凤轩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得罪不起龙族,只得咬牙切齿的:“不过一个杯子,我自己掏钱。”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见凤轩那因为扭曲导致颜色又失了几分的脸,再看对面元里那唇红齿白,白嫩精致的脸,心里头腹诽不已:难道这时晏泽看上的是小金龙,但凡眼睛不瞎的都喜欢吃嫩草啊。
那光看着就叫一个香啊,吃起来还不得更香?
龟丞相看凤轩识相,收起肚子里剩下还没说完的阴阳怪气,拿出算盘吧嗒吧嗒算着。
三长老转头一看凤轩桌上碎成粉末的夜光杯,眼角一抽:来之前还说早已放下了,这放下个屁!
龟丞相很快就算出来了:“这夜光杯成本九两黄金,但是因为有我们小殿下亲手刻画的字,价值九百九十两,所以总共九百九十九两黄金,看在您身份贵重的份上给您抹个零,您给个一千两黄金就行。”
凤轩一字一句的问道:“什么字能一字千金?”
龟丞相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夜光杯,指着上头一个小巧得如文字般大小的蝌蚪符:“在这呢,我们小殿下亲手刻的,有着祈福寓意。就这,还有人出价一字万两我们都没舍得卖呢。”
凤轩一看那歪歪扭扭的几个横刷,顿时被气笑了:“你当我是冤大头?”
三长老眼看凤轩有要干一架的气势,生怕自己斥巨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塑料友情断裂,赶紧抢白道:“不贵不贵,一千两就一千两。凤轩,你快给。我再掏一千两黄金,这杯子卖我如何?”
龙爹生怕三长老反悔,赶紧应了:“咱们什么关系,你还这么客气呢?”
三长老:“所以这杯子……”要送我?
龙爹:“一千两就一千两,我做主亏本卖给你了!”
三长老:“……”甘霖娘!
为了赔偿龙族和元里,凤轩的小金库都快被掏空了。一个夜光杯正常几两黄金也就够了,哪想龙族竟然这么不要脸,开口就要一千两。这钱他掏着心疼。
原本他最擅长装白莲,可龟丞相就像是喜欢吃白莲似的,一开口就断了他所有的后路,最后他也只得不甘心的从乾坤袋里用神识量出一千两黄金给他。
元里早就在龟丞相说话时就一边吃一边暗中观察他们这边了,如今看到凤轩吃瘪心里乐得很,觉得嘴里的肉都变得更香了。
也不知道是肉好吃还是戏好看,他最后还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登时凤轩的脸色更难看了,隐隐有着走火入魔,心道不稳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