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现在是苏羡,他现在是叶子。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我会做的。我摸摸脸颊,上面还残留着苏羡的气息不禁脸红,以前我也梦想着能偷吻苏羡,可惜,每一次都被他轻而易举的错过。
出了老凤祥后我们去水果店买果篮,我算着时间趁着中午吃饭,带着苏羡悄悄溜进病房。
落落住的病房是妇产科豪华单人间,我们进去时只有婴儿护工和躺在病床上的落落。她老公不在,落落将他老公支开,避免和苏羡有摩擦。
我理解落落的想法,毕竟谁也不知道苏羡什么时候会病发,落落想让我们看看孩子,又想避开婆家一帮人,两全其美。
孩子出生重八斤六两,非常好的数字,最后落落还是避无可避的挨一刀,麻药刚过疼的她龇牙咧嘴不敢动弹。将孩子抱到落落身边,小家伙胖胖的,眉眼间有几分落落的影子。额头皱皱的,脸蛋却很红。头发也很少。我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脸蛋,终于明白什么叫,想不想拥有婴儿般肌肤,太嫩了,比煮好的鸡蛋还要软滑。
小家伙被我吵醒了,睁开眼睛瞄两眼又闭上,嘴角时不时弯弯,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苏羡大概第一次见到新生儿,对这小家伙十分好奇。他摸摸小家伙的手,小家伙下意识将苏羡的食指握在手里。他的手太小了,没能将苏羡的食指完全握满。苏羡又将口袋里的长命锁递到他手里,小家伙又换目标,将长命锁抱在手里。
落落笑孩子现在就看出来,这孩子一定是个财迷。
现在还小,能看出什么?
我一直期待能生个招商银行,现在还真的给我弄个建设银行,悲催呀。落落苦笑。
男女都一样,小宝贝健康最重要,何况人家是带把的,你还能给他变个?
所以我只能认命了。落落翻白眼,希望这兔崽子以后不要太折腾我,否则我真想把他塞回去。
伤口痛的厉害吗?我阑尾炎时伤口就很痛,剖腹产不知道比我高几个等级。
给我弄个半麻,我都感觉医生拿刀子在我肚子上划,痛的我直叫。我不太了解剖腹产,也许每个人对麻药的受耐性不同。看着落落遭罪的模样,有股不太想生孩子的念头。
苏羡站在婴儿窗边,看着小家伙问,我能抱抱他吗?
我脸色一变,刚要劝苏羡,落落一把拦住我,笑着跟苏羡说可以
苏羡笑着点头,从护工手里接过孩子,他小心翼翼,双手姿势僵硬,护工帮他调整好几次,终于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抱着孩子的苏羡和平日都不同,他嘴角含着笑,眼睛干净明亮,像孩子一样无任何杂质。
谢谢你。我握着落落的手,笑道,苏羡很喜欢孩子。
苏羡现在怎样了,他好像不认识我。落落终于说出心里话,苏羡进来至今,眼神都没和落落接触过,她不禁起疑。
我将苏羡现在的情况一一告知,落落忍不住反握住我的手,我看到你脖子上的纱布,就知道一定出事了,你怎么不早点说。
你都要生了,我不能让你为我们的事伤神。我看着苏羡说何况,现在的苏羡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现在的苏羡没有一丝戾气,他会安静的陪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
我看了时间计划着早点离开,避免和落落老公撞上,便带着苏羡早早离开。
路过外科大楼时忍不住站在楼下张望,想起苏羡在外三科的点点滴滴有些伤感。苏羡已经忘记了这里,忘记自己曾经拿着手术刀救死扶伤,也忘记了那群和他共事的伙伴同事。
我们转身想走正碰上凌晨,他见我们来了十分兴奋,一路小跑过来。风吹起他的白大褂,像风衣一样摇摆。
凌晨上前在苏羡胸前一拳,笑的小虎牙露出来,你终于想起回来看看我们啦,楼上那群小护士,成天念叨你。
苏羡见凌晨的举动很是不解,眉头微皱,不愿理他。
我连忙上前跟凌晨简单介绍苏羡现在的状况,凌晨一听,面色沉寂下来,试探的问苏羡,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苏羡摇摇头更正他我是叶子。
凌晨一拍脑门无语,朝着旁边的台阶上去就是两脚,我去,我兄弟居然变成了女人。
凌医生你歧视女人吗?我笑道拍拍凌晨的肩膀。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凌晨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那么努力优秀的苏羡,现在变成这样,我有些接受不了。
不只凌晨,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现在的苏羡,但我相信苏羡总有一天会自己找到回家的出口,我等他回家,陪他一点点寻找。
去楼上看看大家吧,都很想你。凌晨抓抓略短的头发,你上次走后,护士长将你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你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我点头,医生是苏羡最喜欢的职业,如果能从这里入手,也许能找到点苏羡的回忆。
我们从后门进外三科,有些护士看到苏羡激动地直跺脚,统统跑来问苏羡情况。大家都非常关心苏羡,苏羡看到他们没多大反应,紧紧握住我的手,一路没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