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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没来得及发酵这情绪,因为姜呦呦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何换娣身上,耿束调查完确认属实之后就把人关在了学习班——另一个说法是小黑屋里。
    集审问,思想教育于一体的小黑屋,在运动刚闹起来那些年经常使用,如今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用了,毕竟他又不热衷搞运动上思想教育课,竹溪村也不多人敢犯到他手上,一般的小偷小摸被抓了也是进行体罚教育,本地的流氓混混关这简陋的小黑屋是没用的,胆子一个赛一个大,比起动用一些特殊手段恐吓,耿束更愿意操练他们或者让他们辛勤劳动,这样对他们来说教育才能更加印象深刻。
    而何换娣,她是今年第一个犯到他手上的女知青,体力劳动暂且不提,端看姜呦呦想怎么解决。
    别说,这年代偷东西是重罪,尤其是手表这贵重物品,雪花膏也不是一般人舍得买的,把物证往公安局里一送,上诉到知青办都没用,劳改妥妥的。
    若不是为了尊重姜呦呦意见,就冲昨晚撞见的眼泪,抓到人耿束就送到公安局去,哪里还留到现在。
    ——
    姜呦呦抬眸眼前的小黑屋,心情有些复杂,虽说昨晚确实怀疑过是何换娣,毕竟她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表现与平常不一样,对比来看她是头号嫌疑人,但是当这个结果真的呈现出来时,她又有些不大想接受了。
    按道理说穿越以来她对何换娣多有忍让,她又没有得罪过她,哪怕是感官上她对她不喜,照姜呦呦看来那应该也是跟风罢了,同寝室其他两位舍友在一开始也是如此,可真追究到底,却是没结什么仇怨,大家维持在一定程度上的和平共处,何换娣是不会做出偷盗这一举动才是。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没人会想要一个偷东西的舍友。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耿束没有道理欺骗她,他也不是没证据,人证物证俱在,这抵赖不了。
    深吸了口气,姜呦呦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而没想到,何换娣见到进来的是姜呦呦后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是不高兴的数落和埋怨,“你怎么才来啊?真是的这么慢!”
    “还有大家都是知青,你叫外人来处理这事做什么?半点儿集体荣誉感都没有!赶快让那耿队长放我回去,东西都在那了,我也不怪你把知青的事情闹到外人那儿去,咱这事就一笔勾销,你快去跟耿队长说,闹大了对咱都没好处!”
    何换娣是真没想到姜呦呦说到做到,还那么快的把事情捅到耿束这个大队长手上去的,也没想到耿束行动那么迅速又果决,说审问就审问,更没想到审问状态的耿束比传闻中的更加可怕,她提前做的再多心理准备都没用,被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就足够害怕,最后愣是撑不住招认了。
    可是,招认了并不代表知错了,在姜呦呦没出现的时候,她一个待在小黑屋确实是很惶恐不安的,生怕耿束还会使什么手段对付她,更怕耿束会把她的事泄露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丢了她的脸。
    有那么一度是挺后悔的,早知道就不要偷东西了,就是偷,也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被徐铁蛋看见了,这样就不会有人证了。还特别怨恨姜呦呦,如果她没有告到耿束这边来,她就不会经受这样的磨难,甚至觉得没准是姜呦呦故意不把箱子上锁的,好给她设下陷阱,引诱她去偷盗,然后让她被惩罚,好达到狠狠羞辱她的目的。
    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海里形成就挥之不去,没人愿意把自己的阴暗暴露在阳光之下,所以这错误只能由别人来买单,而姜呦呦穿越以来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纵容了她占些小便宜,滋养了她得寸进尺的心,觉得她好欺负了,于是越发理直气壮能够把罪都推到她身上,莫须有的罪名张嘴就来。
    没等到道歉的理由反而被倒打一耙,姜呦呦的三观在这一瞬都有些崩裂,“我故意不锁引诱你偷我东西?”
    “可不是吗!平时箱子都锁的紧紧的,就昨天出门都不锁,那不是故意还是咋地?我就说这些天你怎么那么好心借我那么多东西用,原来目的在这,你就是想降低我的警惕心,诱惑我然后给我设下陷阱,姜呦呦你真是好黑的心肠,咋有你这样坏的呢?”何换娣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越说越激动,对姜呦呦的厌恶憎恨更多了,若不是拷着手铐,估计手指都要戳到姜呦呦脸上去。
    人美心狠的蛇蝎美人!
    何换娣觉得自己真傻,竟然就这样落到她的陷阱里去,到现在才醒悟过来!
    姜呦呦看着何换娣一副被你欺骗陷害的模样到嘴的问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一瞬她是深深地意识到何换娣能极品到什么地步,这诡异的脑回路和颠倒黑白的本事差点没让她气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她两辈子就见过这一个!
    话都不想再说了,姜呦呦转身就走了出去,也不管何换娣在身后胡说八道什么了,她要让耿束把她交到公安局去蹲几天号子,警察叔叔会叫她做人的!
    小姑娘情绪复杂进去说要听听解释,这回儿怒气冲冲小跑出来,在门外听到前言后语的耿束明白她是气坏了,对她顺毛捋,“别气,待会我就把她送到公安局去,让她劳改个十几年就知错了。”
    “嗯!”姜呦呦负气应和,随即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欸,十几年?”
    这个年月手表虽然是贵重物品,但是也犯不着蹲十几年牢吧?劳改是坐牢的意思吧?
    一时没回想起年代文内容的姜呦呦有些懵了。
    “十几年算少了,遇上严打从重处罚的话,木仓.毙也是正常。”耿束语气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姜呦呦一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有人先一步打断她的思绪。
    “耿队长请手下留情!”
    来的是一群知青和些许村民,其中姜秀婷赫然在列,眼里闪过算计光芒。
    第14章 道德绑架   好感度---
    虽说这是上工时间,但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姜呦呦被叫走之后,就有人在议论是出了什么事,徐铁蛋便顺口跟他旁边一起上工兄弟说,被隔壁婶子听去,那婶子就传给了另外的人,如此循环,一下子消息传了大半个生产队,有好奇心的胆子又大的自然就想着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而知青们听到这种事自然不可能作壁上观,竹溪生产队的知青们哪怕内里会有些龃龉,但对外的时候还是比较团结的,听到何换娣偷姜呦呦东西还被民兵大队长耿束抓去了学习班,当下便有些稳不住了,耿束的威名深入人心,被他抓到怕晚了就得劳改农场见,以老知青黎强为首暂时罢工,纷纷往学习班那儿赶去,半道上刚好与凑热闹的村民们撞上,于是有了这一大群人同时到场的画面。
    “耿队长,还请手下留情!”黎强快跑几步气息都没喘匀就先制止,看样子确实是很信不过耿束,觉得他是一个对村民可能尚有些情面,对知青是从严处理的人。
    耿束淡淡地看了一眼来人,瞥了眼天色,“还没下工,一个个跑过来干什么?”
    被耿束这么一说,知青们便有些气虚,确实是还没下工,他们这是私下跑来的。
    但来看热闹的村民就没那么怕了,虽然内心里也有些怵耿束,可到底是本村人,知根知底,不像知青们那样没有根基,谁还没偶尔偷偷懒,就有个胆子较为大好奇心重的婶子率先站出来了,“咱们听说这何知青偷了小姜知青的东西,被你给抓起来了,有这回事不?”
    这婶子一开口,其他村民也跟着附和起来,都是八卦的。
    知青有村民们先岔开话题了,气虚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黎强又鼓足勇气站出来求证了。
    “耿队长,是这么一回事么?”
    “是。”没等耿束说话,姜呦呦先点头承认,这件事她是受害者,没有说让耿束去面对知青们询问的道理。
    “何换娣她偷了我的东西……”
    “你放屁!”姜呦呦的话被何换娣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竹溪生产队的小黑屋是不合格的,它的隔音并不好,何换娣在里面仔细听是能听到外面一些声音的,尤其是现在这么多人在,音量也不小,听到动静专注听着外面声音的何换娣一下子听到了姜呦呦的答话,当即匆匆打断,“黎大哥你别信她的话,我没有偷她的东西,是姜呦呦故意设下陷阱害我,是她害我!黎大哥你一定帮我啊!”
    她知道偷盗这个罪名一旦成立,就凭那些贵重的物品,她是绝对逃不过惩罚的,严重的是要被抓去劳改农场改造的,以前还没下乡的时候就有个街坊,被人以偷盗的罪名送了进去,听说判了十年,到她下乡时候都没见出狱。
    何换娣是真的挺怕被送去劳改的,十年过去,她的人生就都毁了,故而在听到老知青黎强来帮她说话后,当即就开始反口了,想要博得知青们更多的支持,这样姜呦呦为了能在知青群里待下去,怎么样也不敢送她去公安局的。
    想通这一点的何换娣是精神一震,嚎着嗓子诉说自己的冤屈,仿佛说小声点外面就听不见似的。
    黎强他们自然都听见了何换娣的喊声,就有知青道,“换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在这儿呢,放心,只要情况属实,肯定能给你作主的。你是知青,是跟随x主席脚步走的,没人敢随便诬赖你的。”
    这话看着是对何换娣说的,但其实更像是冲着耿束来的。也不是这知青跟何换娣多要好,而是她对耿束有轻微的意见,在她心里觉得耿束就跟那种靠闹革命起家的混混一样,不是好人。她成分不好,曾经在运动刚起的时候曾被混混出身的□□欺负过,对这样的人真的半点好印象都没有,也不相信这样的人会真的秉公办事,一直用有色眼睛看待他,只是平时没什么交集,也不敢表露出来而已,眼下大家都一块在这儿,这知青也就大胆了些。
    耿束闻言却毫无反应,仿佛没听到那知青的言外之意似的,半个眼神都没施舍过去。
    这让那知青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高高提着的心松了下去,既有些劫后余生,又有些被忽视的郁闷和不满,可到底不敢再说什么,正面杠上耿束她还没那个勇气,刚刚躲在人群中说这些话已经是捏着一把汗了,她对耿束这样的人讨厌又畏惧。
    耿束没回应她,何换娣倒是挺殷勤地,只是她的话却反反复复是那些,倒打一耙加喊冤,详细的事情却没有讲,凭着一把飙高到快破音的嗓子在使劲,坚定贯彻着谁声大谁有理。
    姜呦呦刚刚已经深刻体会到了何换娣的极品,和这种人说话是说不通的,她只听对她有利的话只说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别的旁人再咋说她都选择性失聪,对待这种人,讲道理没半点用处。
    而且她不大喜欢刚刚那个赵姓知青说的那似是而非的话,好像耿束是那种会偏袒别人随意给人定罪的坏人似的,不费这口舌之争,直接甩出证据来,把那堆被何焕娣偷去的东西都摆到大家面前。
    “这些都是何焕娣偷的。”
    “哇,偷了真多东西!”
    “是雪花膏哎,我在供销社那边看见了,一罐子就要一块多呢,贵得很,都不舍得舍得买。”
    “还是小姜知青家里条件好,这些个东西可不比猪肉便宜,不当吃不当喝的,有钱才能造得起。”
    村民们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反倒从一堆‘赃物’里议论起姜呦呦的家底来,偏题能力不要太强。
    当然,他们是闲着没事来八卦才不在意主题是啥,知青们就没那么容易忘记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见姜呦呦摆出了赃物,先是皱了皱眉,随即黎强老知青还是硬着头皮道,“小姜知青,何知青偷东西是她不对,但大家都是五湖四海聚到一块来当知青的,相遇便是缘分,你丢的东西也都在这儿找到了,不如这事咱就回去再算?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也别劳烦耿队长他们,是吧?”
    说到底,除了那赵姓知青,其他人对耿束的办事都是比较信任的,尤其是在何焕娣除了语焉不详的喊冤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姜呦呦又摆出‘赃物’的情况下,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可是,何焕娣是知青,就冲她这一层身份,黎强也不能见死不救,谁不知道这年头偷东西被抓妥妥就是重罪,在灾害年月,哪怕是偷了别人家半根地瓜,被抓到甚至都会被木仓.毙,如今刑罚没那么重,但就冲偷东西这个罪名,劳改农场也是逃脱不了。
    黎强虽然不喜何焕娣偷东西这行为,但更担心他们竹溪生产队的知青里出一个进劳改农场的犯人,这对他们整个生产队的知青名声上都有损害,以后去知青办那边办理回城、探亲手续之类的可能都会有不少阻碍,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而姜呦呦又没有发生切实利益损失的情况下,黎强自然是偏向于内部和解的态度,希望姜呦呦能退让一步,吃点亏,别把事情闹大。
    而且,正如姜秀婷来的路上说的,姜呦呦被偷东西后不先通知一下内部,一下子捅到耿束这外人身上让他处理,这行为也让他不大高兴,如果她能事先说一下,现在也不会搞到如今这么被动的局面,估计整个生产队都知道了这件事,这对他们知青来说,着实是件丑闻。
    想到这,黎强昨天刚升起来对姜呦呦的好感,就这样消失了。
    实在是太不懂事太没有集体荣誉感了。
    姜秀婷收到转运娃娃通知的消息心里一喜,看来她路上说的话没有白费,这不,黎强对姜呦呦的好感度就降低了。
    他算是知青们的小头头,默认的对外代言人,在生产队里也有些名声,这样的人气运都是比较好的那种,有他的好感叛变,姜秀婷觉得浑身都舒服了许多。
    但这还远远不够,姜秀婷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黎强一个人的好感度叛变,而是要在场所有知青以及围观的村民都对姜呦呦降低好感,同时对她增加好感,于是见事情发酵后,姜秀婷也终于从人群中出来刷存在感了。
    “是啊呦呦,何知青拿你东西是不对,不过她估计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你看东西都找回来了,你也没损失,不如就先放过何知青,给她给改过的机会?这要是真送到公安局里去,被判去劳改农场的话何知青这辈子就毁了。”说罢顿了顿,“而且再怎么说何知青是知青,你也是知青,你们还是住同个屋的,闹大了对你名声不好,也会影响我们知青的团结,让外人笑话不是。”
    姜秀婷说着走上前来想挽着姜呦呦的手,好表示双方的亲近。
    然而姜呦呦却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姜秀婷脸色一僵,有些尴尬,觉得姜呦呦是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不好看。勉强压下心里不快,“怎么了?呦呦你是觉得我说话没顺你心意麽?这事事关何知青的一辈子,还有知青点所有人的名声,是大事,呦呦你得懂事点,咱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好么?”
    “是啊是啊。”黎强能想到的,其他知青们哪怕反应慢一些,在姜秀婷这样提醒之后,也能领会过来,知道事情闹大,不止对何焕娣不好,对他们也不好,换而言之就是他们跟何焕娣是同条船上的人,她掉水了他们不会跟着掉,但肯定会被溅到水,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他们愿意选择暂且包庇下何焕娣让姜呦呦选择退让的,也三言两语劝起姜呦呦来,希望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这事闹太大。
    三人成虎这话并不是没道理的,这么多人一说,还是被村民们看作一体的知青们的劝说,以及来自姜呦呦亲戚姜秀婷的劝解,有些没主见的围观村民们一时之间就被忽悠了,觉得好像何焕娣也没犯啥大错,不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偷了点东西嘛,还是当不得吃当不得喝的,姜呦呦也没必要死拽着,何必闹到局里去,他们知青关起门来解决就成了。
    渐渐,竟还有附和着知青们说话的,让耿束也把人从小黑屋放了,让他们知青内部解决去呗。
    一下子,姜呦呦就被推到了道德的制高点去,好像她不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做,就是斤斤计较心胸狭隘了。
    这一刻,姜呦呦总算知道被道德绑架是种什么样的恶心体验。
    第15章 公安局   维护
    “你们是民兵队长还是公安?”在众人讨伐的时候,耿束忽地出了声,视线往人群里一扫,淡漠的眼神带着无线的压迫感,人群都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躲开视线,噤声的噤声,应‘不是’的应答,瞬间没了刚刚群情奋起似的激动。
    耿束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语气淡而坚定强硬,“既然不是,那就他妈给我闭嘴!怎么做还轮不到你们作主!”
    一个个的瞎逼逼,就逮着小姑娘欺负是不是?!
    被训的人们一阵沉默,姜秀婷都下意识想把脑袋往后一缩,只是想到自己的目的这才撑着,挺直身板努力扯出一个笑,“不、不是,耿束队长,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呦呦一个忠告而已。她是下乡来当知青的,要团结大家才是,以后还要一块生活呢,把事情做太绝不好。”
    “呦呦,我是你堂姐,你下乡以来是不是都我在照顾你?我是不会害你的嘛,这件事你是可以生气可以委屈,但不能意气用事真把人何知青送到公安局去,那劳改农场是什么好地儿啊,能毁掉人的一生,不如就大气点,再不行咱回知青点解决,别咄咄逼人嘛,你就原谅一下她,别送去公安局成不?”
    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听的众人都觉得姜秀婷这是个为堂妹着想的好人,还教堂妹做人的道理,又很大气很会做人,便衬得沉默的姜呦呦有些不懂事,给大家印象便不大好了。
    而且就乡下人来说,遇到小偷小摸的事,只要没吃大亏,其实基本也是不追究比较多,把人送去公安局的,还真没有。
    主要是乡里乡亲,往上数几代没准是同个祖宗同个亲戚,不好撕破脸。
    换位思考一下,姜呦呦和何焕娣同为知青又是同个宿舍,东西也被还了回来没损失,好像也没必要搞得太大。
    就在这时候,何焕娣却突然高声喊道,“耿束你不配当民兵队长,你颠倒事实不分黑白,你偏袒姜呦呦!”
    “你早就和姜呦呦在一起了,她都有你的手表,就是因为这你才会把我关起来,为姜呦呦说话,我不服,你这是包庇徇私!”
    这话一出来,人群又是一阵沸腾,耿束和姜呦呦在一起,姜呦呦还有耿束的手表?
    今天真是没白来凑热闹,真是听了个大八卦!
    村民们议论纷纷,知青们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从来没想到耿束和姜呦呦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在里面,然而何焕娣却说得信誓旦旦,把姜呦呦拿了耿束的手表这事说的有模有样的,还拉上了她另外两个舍友来作证,证明昨晚姜呦呦找过手表,那手表就是耿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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