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文博也有些感慨地点点头,虽然他之前的工作内容也关一些建筑,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在现场事无巨细的跟进,只是在验收的时候过去看看,两者之间带来的成就感完全无法相比。
村子里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在央宗卓玛和饶文博的劝说工作下,才搬进来尼玛新村的,两个人在村里闲逛的时候,就被村民给认了出来。
“饶乡长,卓玛村长,你们又来视察啊,正好我这里还有些零食,拿着去吃吧,一点心意。”村民顺手就从自己小孙孙的零食口袋里抓了一个,要往央宗卓玛的手里塞。
央宗卓玛连连推辞,好说歹说才把零食又给孩子塞回去,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
“绕乡长,其实我的举动有些突然,还没问你这次过来是来干嘛的,就把你拽着进村子里了,没耽误你的事儿吧?”央宗卓玛看着路边的野花,纠结地问道。
“没有,我本来也是为了小广场过来的,只能说我们两个想到一起了。”饶文博的心情显然很好,这段时间他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了,但是不知道是今天的阳光太好,还是刚才的秋千放松了饶文博的身心,他现在异常地放松。
“我本来打算等会再去景区看一下,你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村里?”饶文博逛了两圈,就差不多把他想看的地方给看完了。
本来他对尼玛新村就非常熟悉,这次过来也主要是为了看看小广场,没有必要久留在这里。
“一起过去吧,听说旅游公司那边开发了一个新的项目滑草,我还挺好奇的。”央宗卓玛。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当然玩过滑草。
但是对于没有接触过这项运动的人来说,滑草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无论是坡度的选择,还是距离的长短,以及设备的安全性,都是需要考虑的。
滑草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穿上专门的特制的滑草鞋,跟滑雪鞋。有些相似,但是细节不同,另一种则是坐上滑草车。
当然这两种东西,央宗卓玛都没有用过,她小时候还没有这么洋气的东西,随便找个破木板子或者是特殊的硬纸壳,就可以来一段快快乐乐的滑草了。
饶文博更是没有接触过,他倒是之前去滑过雪,摔得四脚朝天才勉强学会。
滑草场的位置并不远,央宗卓玛扫了两眼,坡度属于适中的那种,而且现在正好是夏季,即便因为操控不当摔倒,也最多栽到柔软的草上滚下去,只要不跟着滑草车一起滚下去就不会受太大的伤。
而且滑草场还准备了专门的护具,整体看起来还是挺正规的。
滑草场的人给饶文博和央宗卓玛介绍这些东西的玩法,还安排了专门的工作人员陪同,让两个人可以试试怎么玩。
饶文博心动了,他对滑草这件事情具有极大的好奇心,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戴上了护具,坐上了滑草车。
原本工作人员还想给央宗卓玛给绑上护具,但是央宗卓玛婉拒了,她今天刚换的新衣服,如果不慎跌倒的话,难免会沾染上一些草汁,到时候就不好清洗了。
饶文博从坡上嗖得一下子滑下去了,
央宗卓玛在山脚下等着饶文博,她看到饶文博脸上的笑还没消下去,也跟着一起笑了,“饶乡长,你觉得这东西好玩吗?”
“好玩。”饶文博实话实说,对着滑草车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这东西也算是当地特色了,我觉得游客应该会喜欢。”
饶文博又问了问一旁的工作人员这里门票的定价,综合考虑了一些,就是这个东西的发展前景还是很大的,如果后续的推广上来也是一个大的盈利项目。
只不过,饶文博看着地上被压过的草,滑草。对于草的伤害实在是有些大,如果后期游客多了的话,很有可能一片地方玩不了多长时间。
长时间的更换草场,对于草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滑草场势必是要对草场进行维护的,而且投入肯定不小,维护上最难的不是金钱,而是时间。
你要给予足够的时间,等着草长好,所以这样的话,滑草场的总面积就小不了,不过这些就不是饶文博该操心的了,他跟滑草场的负责人再三叮嘱,一定要保护好当地的自然环境。
“不用这么担心这些草,这里除了草原上本身的草之外,我们还撒了草种,是从外国引进来的特殊品种,更加的耐压,耐折,这种草对于环境的要求很高,需要我们专门地种植,不会对当地的草原造成生物入侵。”滑草场的老板显然对于饶文博担心的问题都有所准备。
毕竟开门做生意,肯定是要做好所有的风险评估,然后制定出合适的方案来避免。
饶文博点了点头,从滑草场离开了,草原上那个旅游项目不可能就这一个,还有其他更多更有趣的项目。
草原离不开骏马,也有人专门驯养了一大批马,可以租借给游客,饶文博仔细地询问了一下定价和养护的成本。
格达乡做宣传以及修建旅游设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因为草原上的这些游乐设施收费过高,让游客来了一次就不愿意继续来,那绝对是格达乡的损失。
饶文博对于这方面看得很严格,既要让牧民和老板挣钱,也要让游客玩得放心,玩得安心,要从中保持一种平衡。
除了租马的商人之外,配套的还有当地的特色表演,和射弓,这些富有当地和草原特色的项目,饶文博扪心自问,如果他作为游客来到这里的话,也绝对会流连忘返。
当然缺点也是有的,可能钱包鼓鼓的来,扁扁的走。
旅游公司也趁热打铁,针对当地的这些项目组建了旅游团,开创了一条龙服务,让游客能从头到尾地玩个痛快,价格上还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