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宅子发现起火的地方已经开始往周遭蔓延,加上风向助力,除开火势最大的院子,其他地方也开始烧起来。
若是卫家人都在且清醒着,乔秋他们也不用救火,可怪就怪在卫家人以及下人都被下了药昏昏欲睡,这么大的火也没个人来看看,奈何他们人少,只能先试着把人救出去。
至于那拿着火把还在一处处点火的红衣女子,乔秋一击手刀给人劈晕过去,刚刚看到红衣女子那一眼,她胸腔的情绪涌胀,那种感觉酸涩不好受。
烧起来的院子火势最大,熊熊大火烧的房梁倒塌,赵田一护着乔秋后退,“不行,火太大了,里面根本进不去。”
“去还没起火的院子看看,把人都搬出来。”这风刮的方向刚好顺势大火,旁边没烧起来的屋子若是不及时阻止早晚得烧起来,问题他们不知道卫家水井在何处。
刚把人搬出来,突然一群身穿衙役衣服的人走来,“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卫家纵火,拿下。”
乔秋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等他们辩解,明晃晃的刀便到了跟前,刚要架乔秋脖子上,被裴蕴奕一脚踹开,“给你们胆子了,知道我家娘子是谁吗?皇上亲封的荣阳翁主,还不退下。”
乔秋侧头看了眼裴蕴奕,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那声娘子有些古怪。
衙役捕快先到,颍州的知府落后一点乘坐轿子而来,知府到没有像底下人那么随意,虽然怀疑乔秋的身份,但也没有立刻嚷嚷拿人,得知乔秋他们到时火已经起了,还很客气的道谢。
裴蕴奕往前走了两步,挡住那知府打量乔秋的目光,“知府大人还是赶紧叫人灭火吧。”
官府的人开始灭火,乔秋和裴蕴奕便不插手了,能搬出来的人差不多都搬出来了。
不过最先起火的那院子由于火势过大没人能进去,里面的人都没有救出来,乔秋也不知里面住的是谁,起火的时候里面有多少人在。
虽然救人救的及时,但是风向不好,以至于风一吹火势就变大,直到太阳快下山大火才被扑灭,所有人都累的精疲力尽,而卫家人也都醒了过来。
乔秋认得卫三爷,她发现卫家人对于宅子起火一开始还有些伤心,之后便平静下来,唯有一些女眷抱着在哭泣,男人们很快就想好应对之策,并且开始给众人道谢。
卫家还特意来给乔秋道谢,话里话外都是感激之情。
卫家的火扑灭后,乔秋也从衙役口中得知,卫家其他各房的人都相安无事,下人也没什么事,只有卫家六房,因为起火的地方就在六房,火势太大没人敢进去,因而六房包括六房老爷、六房夫人、六房的妾室以及几个嫡出庶出的孩子并伺候的下人全部葬身火海。
乔秋很好奇放火烧卫家的那个红衣女子,正打算让赵田一去查一查,结果衙门来人说杜娇娘想见她。
乔秋不认识什么杜娇娘,一问得知竟然就是放火烧卫家那红衣女子,琢磨了一下还是去了。
裴雲奕扶着人上马车,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难得孔月月不来打扰,可不得找机会独处,“乔娘子为何要去见她?”
乔秋说不出为什么,想到那女子当时的眼神她便觉得揪心,看着跟着自己上马车的裴雲奕,“裴将军不骑马?”
裴雲奕顺势就躺了下去,“昨天跑太快把腰闪了,让我坐马车缓缓。”
乔秋拿了个靠枕给他,虽然知道是借口,但昨儿他救人确实辛苦了,“不舒服在床上躺着不更好。”
“床上又没佳人相伴。”
乔秋:“……”
刚说完,孔月月爬上了马车,“裴大叔,你可真是无孔不入啊,规矩呢?你这还没追到手呢,你想坏了我们乔乔的名声吗?”
然后毫不留情的把裴雲奕给赶了下去,裴雲奕委屈的看着乔秋,乔秋用书挡着脸笑的肩膀颤抖。
去了大牢,杜娇娘看见乔秋开口第一句话,“荣阳翁主?”
乔秋觉得对方认识自己,可她很确信自己不认识她,“是,听衙役说你要见我。”
杜娇娘惨白的脸扬起一抹笑,凄惨又绝美,“草民还以为翁主不会见草民。”
“你叫我来有事吗?”乔秋也只是一时好奇,但来了又觉得奇怪,她们非亲非故她其实可以不用来的,可杜娇娘眼眸中的绝望让她双脚驻足。
“翁主建议听草民讲个故事吗?”
杜娇娘,二十有五岁龄,是卫家六房老爷的一个妾室,准确来说是外室进门。
杜娇娘本是个乡下女子,偏她容貌生的好,引得不少有钱人想讨她做妾,她也是个烈性子不肯做妾,奈何一般家庭不敢娶这样美貌的女子回去,怕惹上是非,这一拖就拖到了十七八岁还未说亲。
最后怎么进了卫家做妾还有的说。
杜娇娘不肯为妾,一般人家又不敢娶她,蹉跎到十七八岁说闲话的越来越多,有一日她捡到一个受伤的男人,男人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再加上身上有伤,便留下了。
男子被杜娇娘照顾的很好,故事往往都是俗套的,男女在一起久了难免日久生情,杜娇娘名声不怎么好,杜家人也着急便顺水推舟招了男子做上门女婿。
起初三年二人过的很好,夫妻恩爱,第三年生了对龙凤胎,喜的男子对杜娇娘好的让村里人羡慕嫉妒的说酸话,可夫妻不管他人,自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