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挂了锁,后面的窗户也都被两根大腿粗细的木头给封死了。
每天三顿饭,都是母亲端着一个铁盆子送进来。
我很她!
我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
我又恨我自己。
为什么我不是男人?
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只有买套子的时候才像个男人?
其余的时候却懦弱得像个来了月经的老娘们!
未来、前途,这些词语我本来就不是很懂,现在更是一片灰暗。
我跑不了,也不知道往哪里跑。
第一天我不吃饭,我要绝食。
后来我发现,这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吃饭喝水。
村里的房子都不隔音,我被关在屋内,有时候能听到外面一些人的议论。
村里人都知道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事,但可悲的是,没有人同情我。
甚至很多人还羡慕我们家有一个女儿,可以给他们的儿子换来媳妇。
那些人在外面议论说:“还是这家的欢喜有出息。”这已经够可悲的了。
更可悲的是,说话的这些人,大多还都是女人。
女人啊,你自己不把自己当人,更不会有人把你们当人!
……
三天后,那个改变了我命运的女人,我名义上的嫂子到了我家。
她大名崔珍珍,小名二丫。
但我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模样。
在她进门之前的2个小时,我被人架着上了一辆手扶拖拉机,往山的那边颠簸而去。
来迎亲的是崔家亲戚里面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娘,看着她们的腰围,我放弃了从半路逃跑的想法。
路上,这几个婆娘肆无忌惮地用手捏我的脸,拍我的屁股,与其说是在看人,不如说是在集市中买猪。
说什么细皮嫩肉、好生养,比崔家那个老姑娘水灵多了,崔老歪这次可赚了大便宜之类的话。
可能是她们说的太激动,有一个一脸麻子的女人说走嘴了:“不知道二丫今晚拿鸡血能不能蒙混过关,回去得让老歪早点洞房,以免人家发现了二丫是个破鞋,过来闹,哈哈哈哈。”
说完,才意识到这话不该让我听到,不禁有些尴尬。
另外一个短租眉毛的婆娘却很不以为然:“女人不都是那么回事,把灯一关,叫的和杀猪一样,男人就顾不得别的了。二丫那么会演戏,没问题的。至于乔家这丫头进了崔家的门,就是崔家的人了,她出去再说这个有什么用?乔家丫头,你说对不对?”
最后这句话,她是问的我。
我却没出声,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别说哥哥找的是一个二手装一手的女人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我恨不得他晚上发现,找的是一个男人呢!
见我无动于衷,那几个婆娘更加没有顾忌,在路上继续东一句、西一句地开始八卦。
我也知道了,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嫂子,崔珍珍,之前在外面打工的时候,给一个开砖窑的小老板当了好几年的小三。
流过产,还被对方的老婆上门打过好几次。
后来,那个砖窑黄了,小老板跑了,崔珍珍这才臊眉耷眼地回到了村里面。
听着这些闲话,崔家屯到了。
虽然门上挂了不少的红布,但扔掩盖不住崔老歪家的破败。
几个婆娘一人拿了20块钱走了。
而今晚,就是我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