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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噗通——
    一瞬间,苏晚脸红如滴血,头脑发蒙,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膛里万鹿乱撞的心跳声。
    哦!我的上帝老天爷啊!
    你竟然敢g引我?
    臭男人!真是不要脸!
    他爱如珍宝的吻上她耳垂,一寸寸向下延伸,吻痕细密,像是信徒最虔诚的告白,极尽此生温柔的拨开一朵含苞花蕾。
    苏晚头脑一瞬清醒,不由分说曲起膝盖狠狠顶在他胯间的脆弱处。
    “唔……”男人一声吃痛的闷哼,委屈巴巴的皱眉,“娘子……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苏晚不敢再看他一眼,逃也似的跑开了。
    深夜中,苏晚神识归位,猛然从床上坐直身子。
    她大口喘息着,手指慢慢覆上脖颈一片,那里似乎还弥留着男人微凉唇瓣的触感。
    一定是做梦!
    神识进入空间时,相当于魂魄离了躯体,脑子很容易不受控制,能做出这种……春梦,也并不奇怪。
    不过那个男人……好像还蛮帅蛮有品的。
    苏晚想起他,脑子里关于那张脸的记忆像是被忽然抽空了,白蒙蒙一片,竟像是被外力删除记忆般完全记不起来。
    她捶捶脑袋,重新躺下来,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下体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疼痛无比清晰的提醒着她刚刚穿过来时在仙女山悬崖底下的山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时她刚刚恢复意识,四肢无力,头脑晕乎,有个陌生男人趁人之危强占了她。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犹在耳畔,“记住了,我姓裴,单名一个战字,黄沙百战的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苏晚甩了甩头,摸向胸前的麒麟玉佩,这是那天夜里那个叫裴战的臭男人完事后遗落在她身边的。
    这叫啥?事后小费?
    靠!她早晚得把这种畜生碎尸万断!喂猪喂狗!
    苏晚边骂边咒,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时,并没有看到这枚玉佩在暗夜里流淌的紫色光华一瞬而逝。
    而与此同时关山城里的平南侯府邸中。
    掌灯的小奴才阿善听到帷帐里有动静,忙哒哒小跑过去,弯腰恭顺道:“侯爷您刚刚睡下不久,怎么这会子又醒了?”
    裴战从榻上起身,身上的燥热挥之不去,如一团细小火花,烧的他口干舌燥,“去倒杯茶来。”
    阿善应了声,立马捧上一杯温茶。
    裴站一饮而尽,胸中的欲火才慢慢平息下来,身上好受不少。
    阿善偷眼瞧着自家侯爷,总觉得他向来面无表情的冷脸上似乎微微透着些可疑的绯红,连那双杀伐决断的眼睛也多了些迷离回味之色。
    更关键是他衣衫敞开,发丝散乱!
    侯爷一丝不苟,干练整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难道是刚刚和谁春风一度过?
    难道从来不近女色的万年铁树终于晓得女子滋味的美妙,决定给裴家开枝散叶了?
    阿善巴巴的瞅着帐子里,期望能探到未来女主子的身影,心里那个激动啊,恨不得马上给故去的老侯爷报告报告,真是老天有眼,菩萨保佑,裴家终于要迎来一位女主子了!
    裴战看他一脸感天动地的样子,不悦道:“你在看什么?”
    阿善心神一紧,垂首支支吾吾道:“奴才……奴才……”
    裴战有些烦躁的摆手,“行了行了,你先退下吧,我去书房,你去把床榻规整一下。”说着大步走了。
    阿善呜呼哀哉,心里一万点失望,看来自家侯爷还是那个侯爷。
    要想铁树开花,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书房中,有黑衣侍卫风剑如影随形,下跪告罪道:“侯爷,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块麒麟玉佩。”
    裴战提笔蘸墨,头也不抬道:“那可有在仙女山附近看到一位姑娘?”
    风剑如实道:“回侯爷,属下满山遍野的找了,也没有什么姑娘。”
    昨日主子让他快马加鞭去仙女山找那块遗失的贴身玉珏,还有一个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姑娘,高矮胖瘦,或美或丑一概不知,这毫无头绪,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裴战抬眸,不冷不淡道:“那就去仙女山附近的村镇找,姑娘暂且不用找了,谁拿了那块玉佩就把人给我带来,要是一个月之内还找不到人,你也就不用跟着本王了,让雪剑顶替你的位置,本王看军营后厨里正好缺一个伙夫烧火做饭,你挺合适的。”
    风剑眼角直抽抽,主子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断没有不履行的,他心里哀鸿遍野,面上也不敢显露,深深伏拜下去,“属下领命。”
    裴战淡淡道:“去吧。”
    “是,主子。”一阵风似的从窗户里翻出去了。
    窗外,长河皓月,星辰璀璨。
    裴战若有所思的眺望着天边,想起仙女山的那夜也是如此良辰。
    那夜,他不得已要了一个女人的身子。
    因他遭人暗算中了紫阳族的满夜春光散,虽逃脱,到底是欲望难忍,也是天意使然,竟让他在仙女山的峡谷里遇到了个女人,他把持不住,后来的事儿也就水到渠成,当时他自身难保,又怕紫阳族的死士追来连累到她,事后很快离开。
    他并不是没有担当之人,况且这又是人生中第一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便将一直戴着的贴身玉佩丢到了她身边,可供日后寻找。
    药性强烈,整个过程他都浑浑噩噩,头重脚轻,关于那个女人的容貌,他是一点也没注意。
    清风拂案,吹落他笔尖一滴黑墨,正溅在那张刚刚铺好的雪白宣纸上,正要提笔,却发现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刚刚梦中那个女人的脸了。
    在梦里,他称呼那个陌生女人为娘子,卖弄色相引诱她,还要和她入洞房……
    裴站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大概就是仙女山的那个,否则他清心寡欲如老和尚,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梦?
    还不是尝了荤腥才怀念猪肉的美味?
    此时躺在床上呼噜震天响的苏晚并不知道某人已经把她婀娜多姿的身体比喻成了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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