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她的双臂不由收紧,心下喟然长叹——
他是求了父亲出手斡旋骆锦年的案件,但父亲能做的,也仅仅是保证案件的公平判决,而无法保他逃脱应有的罪责。
龚煜阳,他确实,死了。
权力,又怎么能重得过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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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鬼
夏微凉与苏墨痕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场面实在惊心动魄,匪夷所思。
那天是黄昏,夕阳将学校的半边天空烧得如锦缎般瑰丽,篮球场边的红枫树刚抽出新嫩绿叶,亦被渲染成橘黄。
夏微凉危危险险爬在其中一棵红枫树旁逸斜出的枝干上,费力伸手去拿吊挂在枝头的一件白色男生球衣。
她认真地往前挪一点——
再往前挪一点——
终于,手指触到衣服的一角,她心中狂喜。再往前伸一点点,就够到了!
“喂,你在干什么!”
忽的,仿佛有平地一声惊雷,质问声自树下传来。
夏微凉心中一慌,抱着树干的手一松——
天旋地转。
“啊啊啊——”
“砰——”
摔下来的夏微凉只觉眼冒金星,一群小鸟在脑门叽叽喳喳打着圈。
她晕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只是,从两米多高的树上摔下来,除了晕,怎么没觉得哪里痛?
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不对劲。
屁股下面软软的,还有什么东西在呻吟!
啊啊啊——
完蛋,她压倒人了!
这个认知一起,她立即手忙脚乱爬起来。
而这样造成的后果是,被她压到的倒霉鬼,因她的动作发出了更痛苦的呻吟。
她看向倒霉鬼。
是一个个子非常高的男生。他躺在地上,一手抚在肋骨下方的位置,整个脸已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她认得他,不过不熟。
但此时此刻,她是“肇事逃逸”,还是勇敢地留下来承担后果呢?毕竟,这是一个连哈姆雷特都会纠结的问题。
倒霉鬼已因痛苦闭了眼,那么他应该还没有看清她是谁!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夏微凉飞快地环视四周。
已过放学时间,偌大的校园很安静,四下无人。
也就是说,“案发”时没有目击证人。
她蹑手蹑脚往后悄然退却,转身yu逃。
然而——
手腕被用力攥住。
“喂,你这丫头,犯事了还敢逃!”男生声音沉沉,但显然已有些吃力。
逃不掉了!
夏微凉索xing豁出去,双目一沉,转身,理直气壮且凶巴巴地嚷:“谁要逃,我是去医务室求援!”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她是想“肇事逃逸”没错,但良知还没全丢,她是打算去医务室找了人,然后不准备再出现了而已!
苏墨痕简直要被气zhà了!
他只是看到一个女生危危险险地攀爬在树上,作为学生会主席的他出于职责呵斥了一声而已,哪晓得声音刚落,就看到她胡乱挥舞着双臂从树上掉下来。
他原本当然可以躲过这场无妄之灾,但脚下是水泥地,她又是从两米多高的树上摔下来,容不得他多想,便快跑两步伸手去接。
他哪里晓得这样接一个人会那样沉,他是接住她了没错,但脚下同时也一个趔趄——
他倒地,她跌坐在他胸腹之上。
他只感觉左下方某根肋骨处痛到不行。
而这个肇事丫头,居然敢趁机“逃逸”,还强词夺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得教育!
“狡辩!”他还躺在地上,却是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黑眸沉沉如渊,完全不信她是去医务室求援!
夏微凉知道,她有逃避责任的想法是不对,但是,如果不是他在树下突然一声吼吓到她,她又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
所以追根究底,综合来讲,总的来说,造成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不是她,而是他!
她才是被无辜殃及的受害者!
思及此,她便更理直气壮了:“不让我去医务室求援,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