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要说的是和玺之少爷有关的事?」
他的表情只有瞬间的僵硬,「对,我保证。」
「我觉得老爷是希望,有可能的话,你能找回玺之少爷,并和他和解。」高碧玉大胆的假设,「他希望自己后悔的事,你可以不用亲身经历,我说了,他毕竟是疼爱你的。」
「要我找玺之那家伙回来,是疼爱我的意思?」王冠之一愣,尽管心情已经受到动摇,仍嘴硬的反驳,「这我可没办法理解。」
「因为两位夫人都去世了,老爷若是有个万一,王家就只剩下你们兄弟两人了。」她愈说愈觉得苦涩,「相信我,我知道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而没有其它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多么难过的感受。」
「碧玉……」他马上想起她曾经是孤儿的身分,再也不管是否有人会经过目睹,毫不迟疑的将她抱到腿上,搂入怀里,换他安抚她。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周遭的人声喧哗自动从他们的听觉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彼此格外清晰响亮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果然就像王永金说的,当王冠之拿着他那份亲笔签名的同意书,再度去拜访永金企业的其它大股东时,每个人先是一愣,继而沉默,最后也都jiāo出自己签好名的同意书。
等最后一份同意书也拿到手,他终于正式拥有永金企业。
接下来的日子,他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高碧玉既纳闷又紧张,可是也不敢直接去问个究竟。
好吧!他既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索xing守在房间外。
几个小时后,王冠之终于打开房门,冷不防被倚着墙壁、蜷缩在地上的娇小人儿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啊!」差点睡着的高碧玉揉了揉双眼,发现双脚因为姿势不良太久而麻痹。「你连晚餐都还没吃……不过已经这么晚了,只能吃消夜了。」
「消夜?」他这才注意到时间,都快午夜十二点了,这一餐的确是消夜,不过……「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没多久。」她本来想打哈哈的带过,但是终究不敌他微微眯起的bi供眼神,老实的说:「晚餐一做好,就过来了。」
「那不是至少有六个小时?」他抿起双唇,看她扶着墙壁,等待麻痹刺痛的双脚恢复原状,便立刻上前,紧搂着她。
「呜……好麻、好痛……」高碧玉一边乖巧的被他带着走,一边以鼻音对他娇嗔,「也好饿喔!」
「活该!」王冠之吐槽,「谁教你蹲在地上那么久,又不先吃晚餐?!你难道不知道,看你这样,我会心……」突然发现自己即将脱口说出什么,马上闭上嘴。
来不及了,她听见了。
「你会什么?会什么?」她双眼发亮,不停的追问,「我好像听见你说『心』……『心』什么?心疼吗?你会心疼我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开玩笑!要他真的说出「我会心疼你」这种让自己掉鸡皮疙瘩的话,杀了他还比较快。
「不,你有说,我听见了。」
「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呜……」
「喂,你干嘛?」王冠之已经带着她来到餐厅门口,被她突然捣着脸呜咽的样子吓了一跳,接着不假思索的学起她安慰自己的招数,伸手揉抚她的头。「不哭,我疼你哟!」
「呜……哈哈哈……」高碧玉bào出笑声。
「你骗我?」他恍然大悟,随即板起脸。
「没有。」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只是因为你诚实的回答而感到高兴罢了。」
「什么诚实的回答……啊!」他霎时会意,先前她一直追问心不心疼的问题,还假哭,结果害他紧张的说出……说出比掉鸡皮疙瘩更思心的安慰话语。
可恶!他会这么恶心,都是她害的。
然而当他望向小脸圆润、神情撒娇又得意的她时,原本想发火的冲动很自动的变成无奈与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