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却是不满地嘟囔,握起小拳,捶了几下,“你别在我眼前挡着,好黑,我都看不见光了。而且,你好重。”
司徒衍的唇角一抽,脸黑了大半,心觉她是不是被他宠坏了。
接下来,让她乖乖地将所有的不满都咽回肚子里,让她眼里心里只能容得下他一个人。
沈葭虚软无力,只能攀着他,一声声地喊着:“夫君”。
简单的叫唤声里,捎带了女子特有的甜糯,听得司徒衍心生欢喜。
红烛泣泪,被翻红浪,良宵苦短。
翌日,沈葭醒来时,头脑已是昏昏沉沉,身体麻木得不像自己的,而她的身旁,已是空无一人。
身上所盖的那条大红色的百子千孙被,堪堪遮了她的身子。
待她将锦被掀开,看到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时,心头一凛,断断续续地忆起昨夜的事来。
在那项特殊的运动上,司徒衍一向是颇具天赋。她都没想过,他会变出那么多法子来。一晚上,他都不知道要了多少次水来。
要不是她先前喜欢夜跑,锻炼身体什么的,还真有可能是支撑不住。
正这么想着,忽见绯色的纱帐被一双手挑开。
司徒衍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底。
他穿戴整齐,黑红jiāo织的衣袍上,盘踞着绣制而成的九龙。龙头高仰,那架势似是是要直冲九霄。
“娇娇醒了?”司徒衍的凤眸里笑意澹澹,看起来,是一副清心寡yu的面容,声线亦是如常。
而沈葭想起他昨晚不知餮足的举动,娇气地撇过脑袋,轻嗔道:“陛下尽会欺负人。”
她没有将被子拉高,司徒衍还是能看到那些痕迹。
“那我下次注意点,好不好?”微砺的手指拂拭过青紫的痕迹,司徒衍的心里还是有些心疼。
但他委屈地磨着沈葭的面颊和耳朵。
他记得,自己明明收了不少力。
沈葭见罪魁祸首还表现出很无辜的样子,无语地垂下如蝉翼般的睫毛。
再看了一眼窗子外的日头,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司徒衍道。
新婚的第二日,他不需要上朝,但他还是有早起的习惯,即是一个人去练了会剑。
沈葭一听,倒是急了。
“不行,我得起来了。”
司徒衍按下她的肩膀,“这后宫都没什么人,你急什么?”
当今的太后长孙氏因为司徒衍给长孙家族削权,又执意要迎娶沈葭的事,心里有气,索xing便久居迦蓝寺,不愿再回皇宫,连司徒衍大婚之日,长孙氏也不曾露面。
后宫里也没其他嫔妃。沈葭既不需要去向长孙氏请安,没有礼节往来,也不用定时见其它嫔妃,玩各种斗法,当然没有什么早起的压力。
身为一位皇后,她也不关心朝堂上的事,只需要过得舒适惬意就行。
如此一想,沈葭就轻松了。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由司徒衍抱她去沐浴。
成亲前,沈葭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待在容国皇宫备嫁。对于晋宫里所发生的一些事,她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并不确切。
昨日大婚,太过匆忙,她没来得及问,现在,就趁机向司徒衍问清楚。
“闻乐如今怎么样了?”她听说,司徒闻乐是自己回来的。回来以后,有好一阵子,都闷闷不乐的。期间,有很多世子前来求亲,但都是无功而返。
司徒衍漫不经心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脾气收了不少。至于亲事,既然她不想嫁,那也随她去。”
他一向不会干预司徒闻乐的婚事,也用不着她去和亲。长孙氏也不在宫里,就没有人催司徒闻乐嫁人,如此一来,司徒闻乐的婚事就被耽搁了下来。
沈葭也不再多问什么了,只道:“她如果不嫁人的话,还能时常来陪我。有个伴一起玩,多好。”
司徒衍的眉心起了褶子。
转念想想,他觉得宫里好像确实挺无聊的。
“过几日,淮河边有花灯节,我得了空,就带你出宫去。”司徒衍亲自舀了一勺水,冲洗着她身上的汗渍。
看着浴桶里那如小白兔般满足的女子,司徒衍就感觉,她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