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也更畏惧赵玄机那一身猛力。刚才他们三人都没看清赵玄机的动作,只有一个人看到赵玄机的腿似乎划过一道影儿,于是刀疤脸应声而飞。
是飞,前期双脚都离地的那种!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量,这是什么来头儿的人物!
“你……练家子……?”平头男声音有点颤、也有点二,很是为痞子这个群体丢脸。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伟人的话是真理。
赵玄机懒得理他,而是一脚踩在了刀疤脸的脸上,脚底刚刚盖住了那丑陋的疤痕。这一脚让他不能继续鬼嚎,免得吓住了多多,现在他只能难受地“唔唔唔”。这不过这么一来,又不得不吃了一嘴的湿泥。
平头男在背后咽了口吐沫,觉得不能继续跟这个亡命徒刚下去了。“这个……房子咱们以后说,我们先走,赶紧送魏哥去医院。”
“我让你们走了?”赵玄机扭头看了看他们仨,眼神儿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狮子。
三人不寒而栗。
第4章 冲动和冷静
“朋友,就……就像刚才那位小姐说的, 有纠纷咱们可以走法律途径。”平头男的语气显然低调了很多。习惯了欺凌弱小的人,最知道保持对强者的谦恭。
只不过地痞主动寻求法律保护,这事儿显然太丢社会人儿的脸。
赵玄机松开了那只脚,刀疤脸也在惊惧之中学会了忍痛沉默,否则他知道自己的脸还得被踩。当然现在他肚子里翻江倒海,也无力叫唤了。他甚至产生了快要死掉的错觉,因为这辈子都没这么痛苦过。
赵玄机大步回到堂屋,将姐姐的遗像摆在了桌子中间,散落一地的纸烛贡品就免了。“我这人讲道理,丁是丁卯是卯。你们三个没踩灵位牌,但也闹了灵堂。跪下磕个头,许你们滚。”
平头男等三人显然受不了。咱们都算是社会人儿,这一头磕下去,这辈子可就抬不起来了。
但他们也看得出赵玄机似乎是个倔种,这头不磕,今天还真够呛能善罢甘休。
自己跑?说不定能跑掉,但刀疤脸跑不掉。刀疤脸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还是典当行魏经理的堂侄。把他丢这里,找死呢?
心理斗争,天人jiāo战。
而赵玄机也没说话,只是一双眼冷冷盯着这三人。威胁的话说出来只会显得虚张声势,反倒是这种冷如死亡般的凝视最让人遍体生寒。
而且平头男他们三个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总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魔xing。谈不上什么飞扬跋扈风尘吸张,但一身莫名其妙的气场就是让人发怵。
难道是刚才那一腿太狠,把人打出了心理yin影?有可能。
总之心里面挣扎了许久之后,平头男终于一咬牙给自己找了个下台阶:“死者为尊,咱们打扰了这位大姐的清净,赔个不是不丢人。”
说着义无反顾的跪下,这头磕得还挺响亮,货真价实。
好,就当你不丢人。
后面俩人也顺势跪下磕了一下,随后尴尬地站了起来。狠话都没敢说,三人抬起刀疤脸匆匆离开。
赵玄机没再理会他们,静静地对着赵小贞的遗像发呆。冷冷地问了句“我姐究竟怎么回事”,便好像一个石头人一样伫立不动,刚才的龙精虎猛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有点生硬,但沈柔理解他的丧亲之痛。开口说了几句,到后来几乎不确定赵玄机是不是在听。因为他就像死了一样,沈柔期间还故意稍稍停顿了两下,赵玄机眼都没眨,有点吓人。
赵玄机确实脑袋乱,但他也确实在听。
据沈柔所言,赵小贞原本只是身体虚弱,也和cāo劳过度有关。毕竟丈夫钱夕惕根本不顾家,赵小贞一边工作还得一边带孩子,但是真正要了她的命的还是脑梗塞。
据邻居说送医院当天,钱夕惕似乎和赵小贞有过激烈争吵,而患有这种疾病的人最忌情绪过分激动。随后送到医院就没了意识,直至离世。
沈柔一边抹泪一边叹息:“外人不知道争吵为啥,但多多说那天贞姐骂钱夕惕‘不要脸’,还说‘狐狸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