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央被他压在柔软的棉被中,舒旧林将她的一双手腕扣住,压在头顶,季央央双腿也被对方牢牢抵住,一时间,她动弹不得。
没等她说话,舒旧林先开口。
不知为何,季央央敏锐的察觉到,舒旧林身上带着一股十分危险的气质。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肯接受我?”
季央央愣了一下。
电光石火,她脑子里的一根线突然接上了。
舒旧林这话说的,恐怕就是指自己刚刚问得那两句。
猛然,她回过神,惊讶道:“你没醉?”
舒旧林笑了一声:“我看我是醉得太久了,竟然连这个都没想到。”
季央央道郁闷了片刻,没听懂舒旧林的意思,只问道:“那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你刚才在骗我吗?”
舒旧林叹了口气:“我永远都不想骗你。”
他看着季央央,“你是从哪儿听来什么‘白月光’的?”
从舒旧林口中说出这三个字,季央央的心里忍不住一酸,说话口气都变得委屈不少。
“我没有哪儿听来。大家都再说,我就听到了。除了白月光……你不是还有马思婉吗?”
舒旧林道:“只怕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都嫌它脏。”
季央央抿了抿唇,半天,憋出一句话:“那倒不会的。”
简直把舒旧林给气笑了。
舒旧林道:“我很生气,季央央。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为什么不肯说,为什么嫁给我,活像我bi婚似的。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作践我。”
季央央急了,辩解道:“我没有作践!”
舒旧林微不可闻的叹息:“你这还不是作践我吗,你简直把我的心意放在地上踩。季央央,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就这么滥情吗?”
季央央没说话。
“我活了二十多年,独独喜欢过一个女人。结果,这个女人却莫名其妙的听信别人的话,给我加了几个莫须有的‘白月光’‘朱砂痣’,这不是作践我是什么?”
季央央哑然,沉默了半天,问道:“真的没有吗?”
舒旧林道:“没有。”
黑暗中,季央央忍不住又问:“只喜欢我一个。”
舒旧林笑道:“只喜欢你一个。”
不知何时,舒旧林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季央央的手忍不住抓紧了舒旧林的领子,又是半天的沉默之后,她干巴巴的:“哦。”
舒旧林眉头一挑:“你就打算‘哦’一声解决这个事情?季央央,你严重的中伤了本人的心灵。”
季央央心里跳了几下,结结巴巴说道:“地上的汤洒了,我去先扫掉。”
说到后面,已经开始语无lun次:“我、我洗澡、洗碗先、一会儿还要下雨了,收衣服、我——”
终于,舒旧林懒得听她废话,倾身而下,堵住了她的嘴。
这个吻相比较之前的吻,显得温柔而缠绵。
季央央几乎在一瞬间,闭上了眼,又屏住呼吸。
舒旧林笑了一声,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季央央暗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舒旧林却偏要笑,一边笑,一边熟练地解开她的睡衣扣子:“该罚。”
季央央猛地捉住他的手,舒旧林停下,安安静静的等他。
僵持片刻之后,季央央又因为莫名的心虚,捉住他的手渐渐地松开,最后,只是虚浮jiāo叠在他的手上。
舒旧林的嗓子比平时听起来低哑一下,像一片小羽毛,轻轻搔挂着她的心口。
“你这样,我就当你同意了。”
季央央的身体微微发抖,吞咽了几番口水,磕磕巴巴开口:“一、一次。”
舒旧林笑眯眯道:“好啊,一次。”
……一次个鬼啊!!!!
季央央就不该鬼迷心窍,被美色迷惑,认为男人在床上说的鬼话,有几句是可以听的。
她额头上的汗水泞着鬓发,边哭边往床下躲的时候,这一句“一次”也不知道被遗漏去了哪个地方。
直到第二日中午,季央央才从床上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