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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排房子之间并非相连,当中留有两人宽的空隙,有稀疏光亮从后头透过来,伴随孱弱的水声。
    她脚尖转了个方向,没等过去,却见一人擦着头发走出来。
    徐途一惊,不由自主从上到下扫了眼。
    秦烈只穿一条垂感强烈的黑色宽腿裤,裤腰卡的位置偏低,两道胯骨凹凸有力。他赤luo上身,月光中,肌肤还朦一层水汽,宽厚的肩膀下,胸膛、手臂线条流畅,腰很窄,中间嵌着深深的肚脐。他单臂举在头顶,还维持擦头发的动作,显然也看见了她,脚步滞住。
    两人对视几秒,“有事?”秦烈放下手臂,抖开另一手抓的背心,迅速套回身上。
    眨个眼的功夫,一片布料霎时遮住他身前的风景,只露两只强健手臂。
    徐途脸有些热,别开眼,安慰自己“白看的,谁不看”。
    “没事。”她答。
    秦烈直接走开。
    徐途回头:“等等,”她眼神跟过去:“有点儿事。”
    他停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微侧着身看过来,等她说话。
    徐途问:“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秦烈往远处看了眼,想想答:“这个时辰了,应该没有。”
    他说话永远都是一个口气,冷静淡漠,不带任何情绪,徐途听了没来由火大,从前在一群玩伴里,出身和家庭的缘故,她都是中心,被别人众星捧月,十分接受不了这种冷淡态度。
    徐途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大老远跑过来,在攀禹县吹一晚上西北风不说,还碰到个疯子。现在饿了,一口饭都吃不上么?”
    “你是客?”
    徐途一噎。
    秦烈说:“这不是酒店或者度假村,随便你什么时候叫餐都有,吃饭时间干什么去了?”
    徐途立即答:“吃饭你没叫我。”
    秦烈停滞片刻,稍微回忆,想起晚上他和阿夫吃的牛肉面,叫过徐途,但她没过来。
    他重申一遍:“以后饭点儿吃饭,过期不候,别指望别人上赶着去请你。”说完往后指了指:“那里头能洗澡,注意节约用水。明早开饭时间是六点。”
    “还有,”秦烈走两步,回过头又说:“刘春山是疯子,今天事出意外,你跟他一般见识也没意思,往后见着躲着点儿。”
    徐途无言以对,先前还信誓旦旦,准备对他打击报复,现在他一番话竟全是道理,一时语塞,根本找不到理由还击,好像她一晚上受的委屈都是小题大做。
    徐途气不过,往前紧跑了几步,想要狠狠推开他冲到前面去,他身后却像张了眼睛,稍微侧身,一只大手便将她两个手腕同时擒住,用力提起。徐途双臂被迫高举,脚后跟离了地,整个身体不由自主贴近他,他身上还有残余的皂荚香。
    徐途咬咬下唇:“你放开。”
    秦烈又往上提了提:“以后有话用嘴说,别动手动脚。”
    她胡乱扭两下,企图挣脱,用脚尖踢他小腿,被秦烈轻松躲过。他一路高举徐途手臂,半拉半拽把她扔回房间里:“睡觉。”
    房门砰一声砸上。
    “你……”徐途用力踹了脚,气息落下来:“大爷!”
    她对着门板站了会儿,越想越不是滋味,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种待遇,饿得前胸贴后背,手腕疼,胸口疼,入眼都是陌生环境,身边没亲人也没朋友……徐途转个身靠在门板上,她咬了下拇指,自嘲地笑了笑,即使在洪阳又能怎样,16岁韩佳梅去世,她不就剩自己一个人了么?
    这么想着,徐途忽然觉得轻松,她返回屋中,从箱子里翻出泡面,找不到热水,把面饼捏碎,扔嘴里干嚼起来。房间开着灯,她随意打量几眼,有床,有柜,有书桌,都是再老不过的家具,一眼看到底,反倒干净。
    没吃几口,房门倏忽响了两声,力道适中,中间稍微停顿,不急也不缓。
    徐途放下面饼,挺两秒,起身开了门。
    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她左右看看,关门的瞬间,却见地上放着白瓷碗,里面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没有菜,旁边是红色铁皮的暖水瓶。
    徐途又四下里看一遍,嘴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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