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苑冷扫了眼他,没再搭理。偏头看向有些畏畏缩缩的楚筱筱,水眸渐变。
抬起手正欲安抚,却被她躲闪开,那女教师怯生生地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求救。她心头微动,眼中运转着一丝谋划,朝着楚筱筱道
“放心,没有谁敢动你。”
话音落下,她带着人去了茶楼,西街虽然处于暴动地区。可经济同样发达,该有的设备一样不少,就是大多有是有些来头。
茶楼
青烟淼淼盘龙上,香气四溢绕梁膝。潺潺的涓流叮咚在耳畔响起,茶楼中假山左侧,是顾夏苑等人落座之地,而楚筱筱此时格外紧张。
原因无他,这一处能坐的非富即贵,显然易见顾夏苑等人身份不俗。尤其是顾夏苑,比之苏锦钰跟楚渊,更压她二人一头。
她到底是谁?
“请。”顾夏苑将一杯茶推了过去,开口说道。话音落下素手微扬按住了桌前作祟的那只手,眸冷冷地扫着楚渊,唇微挑,“想死?”
“一杯茶而已。”楚渊撑着手,颇为赖皮地盯着顾夏苑,薄唇微扬,“小气成这样,怎行?”
“你的手呢?”顾夏苑凉凉的瞥了眼他,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这才悠然地放下杯子。谁知便是如此,楚渊这厮还是恬不知耻地夺了她的杯子,喝了杯中的茶。
朝着她颇为不要脸地吧唧着嘴,心满意足道“这茶真甜。”
“脸呢?!”顾夏苑桌下的脚,狠狠地踩在了楚渊的鞋面上,脸上却依旧端着一张清醒寡欲的模样。
朝着楚筱筱望去,柔声道“楚小姐,别紧张您担心的我不会过问,这里也不会有人敢伤害您。”
“谢谢。”楚筱筱放下了心,她喝完了茶不敢看向他人,便朝着顾夏苑看去,“我学校还有课……我先走了,不用送我自己认路。”
说完这话,她提着包转身就跑,没有留给他们任何相送的机会。三人看着楚筱筱离去的身影,各怀心思。
“苏先生不去送送同事?”顾夏苑偏过头,朝着苏锦钰望去,眸色含笑却是假笑。
苏锦钰回了他一眼,反问道“苑苑不怕,我杀人灭口,处之而后快?”他似真似假地说着话,眸漆黑如墨地盯着顾夏苑。
“你会吗?”顾夏苑扯着唇角。
楚渊在旁搭腔,“他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你还挺了解他的。”顾夏苑弯弯眼,眸色如霜。看了两人片刻后,抽了三张百元钞放在桌上,指腹抵着望着两人勾唇一笑,“aa。”
话音落下,转身婀娜离去。
在顾夏苑离去后,苏锦钰站起身一支筷子直朝着他射去,他冷扫了眼楚渊。撕破了伪装,沉声道“你,做什么?”
“好久没跟你切磋身手,难得今天风和日丽,找你练练手。”楚渊微垂着头,手绕着一抹宽带,直至将手腕绕好后。抬起头直接握住苏锦钰袭来的一拳,攥起拳头朝着他的腹部,迎面一击。
……
彼时,顾夏苑已然出了茶楼,看着身后未曾跟上。便清楚楚渊将人拦住,红唇微勾拿出手机快速联系警署。
她向来喜欢做事干净利落,今儿个出门其实是为了,调查苏锦钰的所有犯罪信息。只是没想到中途会遇到事,楚筱筱那样子便不会说些什么……
所以,她转变了战略,将几人带去了茶楼。
楚渊留住苏锦钰在意料之中,她大抵猜得到他的目的是什么,虽不同却也殊途同归。若,苏锦钰这般的龌龊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莫说是云盟留不得,便是云盟要转型洗白,也留不得他!故而,由他拦住,倒是省了她许多功夫。
“苑苑,大队那头已经查出苏锦钰的窝,不过还有些东西没有查到。”程天泽端着一张严肃的脸,虽有几分尴尬却还是正是论事,
“杀人证据是找到了,就是他如何售卖渠道,可能有几分难度。”
顾夏苑微顿,指腹摩挲着衣服,眼中划过一道亮光。她抬头朝着程天泽道“走先去一个地方。”
说完,她骑着程天泽骑过来的摩托车,直接朝着西街巷口而去。那是第一桩案子发生的地方,虽然算不得整个事件的来源地,却是关键所在。
这几日在云盟之地,她了解到制度。
云盟每隔几年会有筛选仪式,淘汰大批的人员,而剩下的则会迎接新一轮的任务。却比之之前越发地好,同时也会免于死期。
但,这种制度,其实已经废了。
外界还有流传,但内部早已作废,因为那群本该淘汰的人。早已被楚渊流放出去,再没有回过a市,故而云盟早已不是旧制度的云盟。
如此算来,那一场厮杀,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这地方,我们已经翻过,你不也来盘查过?”到达目的地后,程天泽不解地看向顾夏苑。
顾夏苑停下车,将头盔挂在车上,开口道“我们来现场演绎一遍,这最后的厮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步步朝着前路走去,脚下踩着石板路,虚弱的男人就苟延残喘的躺在地上。牧鸢拿着枪崩了男人,她以为成功时却被人射杀,可她为什么没有反击?
那人她认识!又或者,她没了力气?
“死者死相。”顾夏苑问道。
程天泽道“男的浑身肋骨全断,胸口致命伤。女的一枪毙命,身上无伤口,不过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她有机会反抗,那人她认识!
“她身上的有什么东西?”顾夏苑再次问道。
程天泽思索片刻,拿出手机查着资料,道“手里握着一枚戒指,写着……这里看不清。”
“写着‘s’?”顾夏苑手中捏着一枚戒指,这绝对不是那种意思,只能是……顾夏苑勾着唇角。她知道牧鸢死于谁手,那么只要查牧鸢的事情,就够。
程天泽疑惑道“你从哪里捡来的戒指?”
“垃圾桶旁边。”顾夏苑淡淡道。
一开始,她还以为谁有毛病,写这么两个英文。直至瞟到了程天泽手中的戒指,原来是一对。
牧鸢,真的……有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