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唐勋奇诧异道。
我解释道:“师父既然不可能从地上消失,那就定然是从地下消失的。”
“地下?”欧阳睿似有所悟,“你是说…”
“没错。”我点头道,“这擎天堡,一定有什么暗道可以通到外面,师父一定是用这种方法离开的。”
“那你怎么知道这事跟万俟夕有关?”唐勋奇好奇地问道,“老阁主也曾经是擎天堡的堡主,他应该知道堡里的机关暗道,他可以不通知万俟夕,自己走掉啊。”
“那也得师父‘走’得了啊。”我回道,“暗道的入口,必定是一段台阶,总不可能为了配合师父的残疾,做成滑道啊。就算是个斜坡面可以让轮椅滚下去好了,那出口的地方呢?又是斜坡?就算是斜坡,师父也只能下滑,不能上滑啊…这样,问题又回到原点,师父到底找谁在那头接应他出去?…而且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知道万俟夕没有改了或者封了暗道啊?师父一个人,会贸然的进那些他都未必知道有出口,并且可能设置了很多要人命的机关的暗道吗?…而且这些机关暗道,往往都有个总消息处,好让人知道是否有外人进入其中,以便决定应对之策,万俟夕作为现任擎天堡堡主,师父有没有走暗道,能瞒得了他?”
“…”
见他们认可了我的思路,我便打算继续遵照原计划行动。
“等等,巧璃。”欧阳睿看了看天色,蹙眉问道,“你确定现在就要过去吗?已经这么晚了…”
“晚又怎样?”我反问道,“反正之前他们已经被唐唐和飞扬‘sāo扰’过一阵子了,并且知道师父留书出走的消息。那么你以为,在这个夜晚,他们还能继续安然入睡吗?”无论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都不可能。
“既如此…那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好。”
然后…一件衣服兜头罩脸地朝步飞扬飞来。
第一零二章 代言人
“你师父不见了,干嘛来找我?”
在这隆冬的深夜,万俟夕居然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坐在太师椅上,闲然安适地喝着冻顶乌龙。
一幅…等鱼上钩的垂钓者模样。
我暗中撇了撇嘴,脸上却笑得灿烂:
“既然师叔已经烹了如此好茶等我,我又怎能辜负师叔的好意,徒然让师叔在此空等呢?”
“哈哈…”万俟夕大笑道,“家兄有你这个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的徒弟,也当值得安慰了。”
“但我可不想…我的师父…只是得到安慰…而已…”待他笑声渐歇,我便用这缓慢的语调,绵里藏针地说着。
这平平无奇的声调,却是我最有威势的要挟语气,就连步飞扬都说,听我用这样的语调说话,连他都不由得心底发寒。
瞧,就连眼前这位武林盟主,左手滤茶的动作都禁不住一顿。
“呵呵…”万俟夕笑了笑,喝了口茶,方道,“看来师侄其志不小哇…”
“又怎及得上师叔?”我截断他的继续打哈哈,“师叔啊,你看如今的天色,也已经十分地晚了,我也不想过多地打扰师叔的休息,我们还是早些言归正传吧…”
万俟夕轻咳了一声,终于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旁边的矮桌之上:“为什么你就如此肯定,我会知道你师父的下落?”
“师叔啊,我们明人可不说暗话,师父虽说也曾是这擎天堡的堡主,但那也只是曾经,这些年,堡中人、事、物有什么变动,我们可都不得而知啊…若是十八年前,以师父的身手,也许还能在不了解擎天堡布置的情况下,悄悄地潜出去,可现在…他连出个门都很困难(房门前皆有门槛,又没来得及为师父设置小斜板,试问使用轮椅代步的他,怎么可能出得去?!),更何谈凭空消失?…虽说现在擎天堡里里外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