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畅一步一步迈得稳的朝别墅而去,如果是以往,早有人赶忙将门打开迎着年轻的家主,但今日沈祁畅将所有人全都遣散,只有管家在,而管家现在正苦着脸厨房里顾不得家主和剩下来的张妈张罗着一会儿吃的营养品,根本顾不上观察门外的访客。
沈祁畅也不介意,手放在口袋中还未将感应钥匙拿出,便听到身后传出一声嗤笑,沈祁畅伸进口袋的手顿了顿,缓缓地凑过身,眼中黑沉的照不进光,“我还以为你要躲到底。”郭旭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自己手中的车钥匙,嘴上说着调侃的话,但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一模一样阴沉的动作看着沈祁畅,见沈祁畅只是单手插着兜,瞧着自己不动气沉稳的模样,心中便涌起一阵火气,看看自己这些天焦躁的厉害,而这人这口口声声曾经说要将自己妹妹放在心中的人,现在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感,甚至怡然自得,美人在怀,或许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再问他最后一次。
想到这儿郭旭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什么事儿?”沈祁畅看着郭旭淡淡的问道,朝着他漫步走来,“也没有什么事。”郭旭咧嘴一笑,没什么表情的扭过头将车门拉开,便含着怒气坐了上去,来不及抬头看车窗上自己此时郁沉的表情。
后车门一动,沈祁畅不给郭旭拒绝的机会,便俯身坐进车内,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目视前方盯着郭旭的身影,而郭旭也坐得直直的,眼睛漫无目的盯着的车窗外。良久之后,沈祁畅才开口声音轻缓的说道:“是粟粟又出了什么事吗?”
郭旭听见沈祁畅主动的示弱,冷冷笑了一声。“我去看看她。”沈祁畅一副不挪窝又心安理得让郭旭带自己的模样,使这一向以沉稳而著名的郭旭瞬间破了这一直的城府。
他猛地扭过头,便向沈祁畅捶去,沈祁畅也没躲硬生生地受了郭旭这一捶,才见郭旭沉着一张脸,眼中如同带了刀子一般搁在他的脸上,“你还有脸提,这些天怕不是温柔乡待久了早就忘了还有一个人在等你。”
“我怎么可能会忘!”沈祁畅看着郭旭这一副激动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都说了事情我会办好,你只需要放心等着就行。”
“放心?你以为我刚刚没有看见,我可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你对你那小情人还真是好的很,细心搀扶生怕她肚中出一点问题吧!”沈祁畅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加了几分戾气,但又巧妙地将它掩盖而去。
“沈祁畅我以前自认为懂你,但现在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懂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郭旭皱着眉看着沈祁畅,是真真切切疑惑而又烦恼的说道个:“你曾经说过你要照顾海粟一辈子,你跟海粟想要孩子什么时候没有,还是说其实你不是想要孩子,只是因为那个女人?”
郭旭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车后,见沈祁畅靠在车座上,双手合实放在膝盖并不搭话。“怎么你答不上来?”郭旭逼问的看向沈祁畅,“不是。”紧接着郭旭的话音刚落。沈祁畅淡淡的开口,不带任何的情绪,“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只不过是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我需要她。”
“好。”郭旭听见沈祁畅这话点了点头,眼中含有深意的说道:“记住你今天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沈祁畅抬了抬眼皮看向郭旭,“我比你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想让粟粟好起来,想要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想让她去看看这世界是什么模样,这是她曾经的愿望,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郭旭见沈祁畅说的真挚,眼中泯灭不定,“我去看看她。”沈祁畅知道他不信,也不想多说,微微抬了抬手冲郭旭说道。郭旭的手放在方向盘上,脑中转了转,深吸了口气,靠回座椅上,冲沈祁畅说道:“我来找你正是有事要说,这些天你就别去见海粟了,海粟说她不好看所以不想见你。”
沈祁畅一直平视前方的头猛地抬起,透过后视镜与郭旭的眼神碰在一起,郭旭挑了挑眉,做出一脸的苦笑,“你也知道粟粟偶尔的一份任性,我拿她也没有办法,她说什么都不想见你,觉得是你嫌弃她了。”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她?”沈祁畅听见郭旭这话,语句带上了几分波澜与焦急。“不过没事。”郭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磨搓着自己的衣角,这是他紧张之时常做出的习惯性动作,此时幸亏沈祁畅坐在后座并不能看到,如果他看到一定会产生怀疑。
正如郭旭了解自己一般,沈祁畅也了解这位郭大哥,他一向不撒谎,但撒谎时也一向容易被人一眼看透,“明天有一场慈善拍卖。”
“嗯?”沈祁畅听见郭旭这突如其来的话,扬了扬眉,“到时候我想让海粟以你女伴的身份出席。”沈祁畅眼中露出不赞同,“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如今两家的状况……”
“正是因为这样,”郭旭截断沈祁畅的话,“所以海粟才一直都没有安全感,现在你需要给她一个保证,难不成你连让她做你女伴的勇气都没有?”“我只是害怕给粟粟带去烦扰。”落祁畅沉声的说道,“而且粟粟如今身子还不好,又何必在这会儿给她添上麻烦。”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郭旭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前方轻声的说道:“她想要见你,只是嘴硬不肯说,一个男人最让一个女人放心的方法,就是让她知道你身边的位置是她的,还是说你不敢?”
“我有何不敢?”沈祁畅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张狂,“我沈祁畅还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即使众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