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佩金斯瞥了一眼汉克,“我们不需要他说话,语言不是唯一的表达方式不是吗?对了,这是国家公务,请无关的闲杂人等出去。”
“不好意思,无关的闲杂人等现在想给你来一拳,打掉你一嘴歪牙让你也说不出话!”汉克骂道。
“你可以尝试一下,安德森副队长,我可不能保证被打光牙齿的人是谁……哦,听说你辞职了,现在已经不是副队长了是吗?真是可惜啊。”佩金斯针锋相对。
“同样是追查仿生人,似乎你的工作效率也不怎么样,还需要审讯一个重伤卧床的病人,说不准过两天你也没饭碗了。”汉克毫不退让。
乔舒亚没办法出声也不能动弹,只能躺在那看着两人争吵,汉克一个人没法和一群人抗衡,最后还是被「请」了出去。
佩金斯走到乔舒亚面前,说道:“我只需要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这样对我们都好,明白吗?”
乔舒亚看着天花板,权当没听见。
“听着,我虽然对待病人向来很有礼貌,但对待一个危害国家安全的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佩金斯看了一眼摆放在床头的呼吸机,“你不会希望我用一些非常手段逼供的。如果你这次配合我们平息了这次内战,我们会在战争结束之后给你减刑。”
乔舒亚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佩金斯弯下了腰,直视着乔舒亚的眼睛问道,“旧的耶利哥已经被炸毁了,这我们都知道,那么……新的耶利哥在哪?”
“……”乔舒亚咧嘴笑了笑,汉克都说了他不能说话,这人还问他这么复杂的问题,是脑子有毛病吗?
“知道你不能说话,所以……”佩金斯拿了个平板电脑给乔舒亚,平板电脑上将底特律的地图分割成了三十六个区域,“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耶利哥在哪个区就可以了,我一个一个报数字给你,如果报到了正确数字,你就点头,明白了吗?”
“一、二、三……”
佩金斯一口气报到了三十六,乔舒亚都只是笑着看着他,完全没有要点头的意思,仿佛是无声的嘲讽。
“好的,非常好。”佩金斯也笑了,“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妥协,不过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耽误了,所以我想你需要一点小小的鞭策。”
他伸手按下了呼吸机的关闭按钮,一边说道:“如果你考虑好了,就点头。”
乔舒亚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想我也不知道马库斯他们现在在哪啊,你就算把我憋死我也是不知道啊。
何况你们FBI这点逼供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还因为医院是公共场合不能太过分而束手束脚的,又不敢真的憋死我,吓唬人还差不多,能问出来才怪呢。
然而缺氧的感觉很快就让他心跳加速了起来,一旁的心电监控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波动。
“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一条命,可不要在这里又弄丢了。”佩金斯说道。
汉克恼火的走出了病房,在病房外焦虑地走来走去。
这时他才突然想到康纳在走前给了他的那个通讯器,此刻还藏在他的口袋里,说好了要在确认乔舒亚状况之后通知他们的,结果汉克满脑子都是乔舒亚的事情,把这些仿生人给忘记了。
他其实不太想联系这些家伙,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暗骂了一声,看了一眼站在病房外守着的几个FBI的探员,握紧了口袋里的通讯器走到了医院空旷的走廊里。
他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和飘落的雪花,按下了通讯器的按钮。
“嘀——”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马库斯的声音传来:“是安德森副队长吗?”
“呃……”汉克准备说自己已经不是副队长了,但这好像并不重要,便没有去修正马库斯的说法,“是的……”
“乔舒亚怎么样了?”马库斯急切地问道。
“嗯……啊,他……”汉克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不好,从身体情况上来说应该还是不错的,但现在被FBI给盯上了也是个极糟糕的事情,“他已经醒了。”
“那就好!”马库斯那边明显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一些了,“他现在能说话吗?”
“不能……”汉克想到乔舒亚和自己玩猜猜乐时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挺滑稽的,但他此刻却觉得很难过,肯定很疼吧,真是遭罪。
“那……你能把通讯器交给他吗?”马库斯犹豫了一下,说道。
“……”汉克正准备解释现在的情况,但他突然看到医院窗户外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他准备说出口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安德森副队长?”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乔舒亚康复前不要来的吗?”汉克皱起眉头,死死盯着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康纳,觉得自己心底一团火蹭蹭的往上冒。
这见鬼的仿生人!先不说自己警告过他不要再出现在乔舒亚面前,光是这里一堆FBI就够他喝一壶了,他是中了病毒还是脑子进了水?
“啊?”马库斯懵了一下,“我们没有去啊?”